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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意看了一眼,摆了摆手。
“好了,我手下了,来兴儿不要上茶了。你可以走了。”
姜如意发现没甚事情,这茶可以省了,傅伯南虽然有钱,挣钱也不容易,能省就省吧,肃王赵海风一听,当即就一愣,继而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来这里的时候,就听到晋王赵逸风说过,傅夫人为人极为的小气,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他真的算是见识了姜如意的小气之处了。
“傅夫人,娇娜公主的事情本王已经听说,张家的事情本王回出面。”
娇娜公主自从上次被元丰帝丢到外间受苦之后,虽然很是安分,但是她终究对张家有些不满,便想出手。一直都被肃王给压制着。那日娇娜公主还特意因为这事情去找过肃王。
“皇兄,你为何要阻挠本宫,那张家的下人当初那般欺辱本宫。本宫乃是大夏的公主,惩处他们那些低等的下人怎么了?”娇娜公主十分的生气。
她永远都不会放弃在张府受的苦,她帮张府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写衣服,甚至还要洗小衣,尤其是那些男子的小衣。她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张府的人你不能懂。再说那本是父皇的意思,你若是想找人说事,自是去找父皇便是。”
肃王赵海风自从大病一场之后,性情一下子就变了。到底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很多想法也都发生改变了。发现啊,什么都是假的,唯有身体是自己才是真的。
“父皇,父皇……”
娇娜公主就是此时借给她是个胆子,她也不敢和元丰帝去说事的。
“皇兄,皇兄,连你也这般欺负我……”
娇娜公主可是好一番和他闹腾,最终肃王赵海风还是将此事给扛下来,姜如意听到方才赵海风的那一番话,狐疑的打量了一下,随后,她想了想,才摇了摇头,然后才道:“因果啊!”
此时此刻姜如意才明白,元丰帝果然是千古第一帝,对每个人的身心都算计的如此之精准,原本姜如意觉得元丰帝会出手帮助张家,现在看来,竟是肃王殿下出手。
肃王殿下看起来倒是挺真的人,倒是她先前错看了他。这算是元丰帝的高明之处了。
“那就有劳康王了,娇娜公主现在如何?”
姜如意平日话很少,根本就不喜去大厅别人,此番她竟是主动打听起来娇娜公主,实属罕见。当然肃王赵海风自然不知道了。就目前为止,肃王赵海风还认为姜如意和娇娜公主两人关系极好。
“娇娜下个月十六就要出嫁了。”
是的,以前挑三拣四,非法明大师不嫁的娇娜公主最终还是听从了元丰帝的安排,下嫁给长安君赵乾琦,定于下个月十六。
“竟是要出嫁了?”
姜如意喃喃自语,她脸上没甚表情。
“是啊,皇妹也不小了,而且赵乾琦封地就在上京附近,到时候你若是想寻皇妹,到时候相见也容易。”
“哦!”
姜如意淡淡的回应,之后便不再言语了。肃王赵海风发现冷场之后。在这里等候也没甚意思,于是乎他也就离去了。
他离去之后,姜如意则是一直坐在远处,歪着脑袋。她记得,娇娜公主和赵乾琦两人在一起并不好,赵乾琦最后更是因为娇娜公主善妒而被连累到死,到底是一对怨偶。
姜如意现在越发的搞不懂元丰帝为何要将女儿嫁给那样一个人,以元丰帝看人的眼光不至于如此,难道他是故意的,可是为何他要那般做呢?
又是谜团,姜如意发现自己是看不透了。
所以她就一直歪着脑袋在那里思考,一直到傅伯南下朝归家,傅伯南下朝之后,就看到姜如意一动不动的用手支着下巴好似在想事情。他连朝服都没有来得及看,就悄然的走到了姜如意的身边。
“阿衡,猜猜我是谁?”
他一下子就捂住了姜如意的眼睛。
姜如意嘴角微微的翘起,便道:“你坏,欺负我傻!”
知道十个人都可以认出那人就是傅伯南了,姜如意又不是真的傻子,她一直不傻的,自从她从戴家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傻了。她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而已。
说她傻的,都是别人以为的了。她的行为何曾傻过。
“我坏,其实我还有更坏的呢。”
傅伯南伸出手,哈哈的大笑起来,就朝的她的衣服探去,对着她的耳边说着情话。左相傅伯南文章做得好,其实他情话说的也很好,香艳程度不亚于兰英贝贝生的小说。
“你坏!”
姜如意一下子就拍掉了她的手,而大厅此番已经没人了,所有的人都识趣的离开了,新婚燕尔,大家都动的,这点眼力劲都没有,还怎么在左相府当下人啊。
“好的,夫人教训的是,阿衡马上万国杯就开始了,明日我带你一起去赛场看吧,”
万国杯乃是国际赛事,在大夏而言就是蹴鞠,在国外就是足球。这一次不列颠,罗马,高卢等国都会派人前来,前来参加大夏的万国杯。
而且十四年前,新罗和扶桑万国杯,新罗国家实在是太无耻了,竟然操纵足联,弄出假球丑闻,这一次大夏的赛事将更加的透明化,不能在被出现像新罗这样的国家级丑闻来,简直就是太低人了。
话说大夏邻国之中,就属扶桑和新罗最无耻,其中扶桑岛国信奉武士道精神,虽然国家很小,但是整日就想起争王争霸,这不刚刚日子好过一点,就开始对待大夏叫嚣了。
而新罗这个国家就更加的奇葩了,大夏很多风俗习惯都被他们抢去了,什么都是他们的。而且更为无耻的,就是前不久新罗出现一种流行病,那人都是在国内都要被隔离的,可是那人却心思歹毒,竟是跑到大夏来,幸而被大夏边防给逮住了,不然那流行病就会来到大夏了,死亡率还挺好,简直不管扶桑和还是新罗这两国都是奇葩至极的国家,可是无奈的是,偏偏这两国的蹴鞠产业要比大夏好得多。大夏的元丰帝倒是也挺喜欢蹴鞠的,可惜一直都扶持不起来。
这一次万国杯举办,本来是一件好事情了,可是元丰帝争取了好多年才争取来了,可是真的要人去操办的了,大臣们都互相推诿了。
为何这般推诿呢?
因为这些官员都知晓,最终都会大夏肯定连初赛都进不了,谁操办这件事情谁都要被批,既然如此的话,还是果断闪开了。
最终推来推去,这份不好的差事就落到了傅伯南的身上了。
“万国杯?”
姜如意的眼睛闪着光芒。
“是啊,为夫这一回要惨了,我们大夏蹴鞠不行,陛下想要冠军,这一届又不能有黑幕,到时候挨批的肯定免不了。到时候阿衡你可是一定要安慰我啊。”
傅伯南虽然贵为大夏左相,也有极多的无奈,为天子办事,不好混啊。
“不会啊,这一届大夏冠军,是冠军!”
姜如意一本正经的告诉傅伯南。傅伯南则是将姜如意拥在怀里,满心满意的感动。他自然是认为姜如意是在安慰他。
“阿衡,你真好!”
虽然傅伯南知晓这一次这个差事确实是吃力不讨好,但是既然接下来,以他的性子自然是要做好了。
“我好!”
对了,今日。林七少最终也没有进来左相府,然后就离去了。
第二天一早。
傅伯南就早早的起身了,他来到厨房,开始给姜如意做吃的,姜如意因为先前中毒,肠胃非常的虚弱,很多吃食都要专人来做,以前都是家里的厨子来做。可是傅伯南还是不放心,所以但凡他有时间就会亲自下厨。
这不他此番就在很用心的熬粥,熬粥也是一个技术活。
姜如意今日起的也很早,她一醒来,就发现傅伯南不在自己身边,就赤着脚起来了,然后就开始寻找傅伯南了,她记得傅伯南身上的味道,就顺着他的味道,摸进了厨房。
此时天还未亮,傅伯南被对着她,她见到傅伯南就佝偻着身子,正在切着东西,他十分的小心翼翼,而此时在厨房之中,还可以闻到粥香。
“夫君……”
姜如意喊道。
傅伯南听到了声音,立马就转身看向姜如意,他自是吃惊,一般这个时候姜如意肯定都在睡觉的,从来不会醒来了。今日竟是会出现在这里。
“阿衡,阿衡,你怎么赤脚啊,来,你怎么……”
傅伯南本想好生说她一番的,但是一见到她也就不好再说了,于是乎就揽腰将她抱起,将她送到了回去。
“你身子不好,以后可是要照顾自己。”
“君子远庖厨,你……”
姜如意记得,有人告诉过她的,那就是君子远庖厨,男人是不能下厨房的。
“阿衡,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老学究了。”
“男人不能下厨房,煦之不能的!”
姜如意十分正经的告诉傅伯南了。
她记得。
“阿芙。君子远庖厨啊,我们男人可不能下厨房,幸而阿芙你有一双巧手哦。可以做出这么多的好吃的,阿芙你以后一辈子都做给我吃好不好?”
那人是这样跟她说的,说男人不能下厨房,只有女人才可以了。
“我……”
“怎么阿芙你不愿意吗?你我身份虽然悬殊,但是我会告诉父皇的,到时候我们肯定可以在一起的。阿芙,你做的这个芙蓉糕真好吃,我还想吃可不可以?”
那个人继续跟着她说,她的手好疼,手上了,是被烫伤的,她知道她喜欢吃芙蓉糕,可是好难做啊,做了好几次,才成功一次,手都烫的起泡了,那人却没有注意到她的手,却只称赞她的芙蓉糕好吃。即便是如此,她的心里也是满满的幸福,他喜欢就好,只要她喜欢,她的心里就很高兴。
“阿衡。为什么男人不能下厨房,可以的,为何不可以,我做给你吃,你是我娘子,我是你夫君。若非我是左相,只是一个寻常的庄稼汉,我可以天天给你做。”
很多时候,傅伯南还是觉得有些亏欠姜如意的,因为他是左相,公务繁忙,很多事情是无法顾及到的,竟不如普通的农人,对家中妻子的照料。
姜如意再次抬头,她低头看着她的手,她的手一点都不粗糙,十指芊芊,不沾阳春水。以前她的手都长满了老茧,对,就是老茧。姜如意一下子就上前捉住了傅伯南的手,捉着他的手看了。傅伯南的手还是有老茧的。有些膈人。和她的手完全不同。
“煦之,你的手……”
“我的手,男人的手都是这样的,阿衡,你先在这里带着,我去给你把吃的弄好,尝尝我的手艺,不是我自夸,我做的很不错的。”
傅伯南十分得意的说道,颇有些自夸的意味。随后就转身了。
她走后,姜如意再次低头看着她的一双手,她的手是这般的白嫩,这一双手显然是被娇养的手,只有在那女子才会有这样的手,原来她也能有。
“阿芙,你的芙蓉糕做的真好吃,明日可以多做一些吗?”
她看到了,那男子还在对她小,他的手也是那般白嫩,不似傅伯南的手。那男子说,君子远庖厨,男子不能下厨房的。可是傅伯南却不是这般说的。
“骗子,骗子,他真的是个骗子。”
姜如意在此时此刻终于想通了,为何那日那男子没来了,什么君子远庖厨,什么男人不能下厨房,这一次都是借口,那人就是一个十足的骗子。他骗了她的感情,骗了她的身子,害的她家破人亡。她真的是个傻子,到今日才想通。
“阿衡,阿衡,你怎么了?”
傅伯南一进来,就瞧见姜如意一直都在哭泣,便忍不住询问了。
“夫君,我真的是个傻子,我好傻,我好傻……”
姜如意捉住傅伯南的胳膊,她抱着他,不让他离开,就好似抱住救命稻草一样了,好似傅伯南就是她全部的希望了。
“阿衡,到底怎么回事,我在的,我一直都在……”
傅伯南如今已经习惯了一时间姜如意的精神反常了,从他当初决定迎娶姜如意的时候,他就认定了,也决定去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