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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北静王府。
北静王白木正在书房之中,没一会儿白冰寒和白广寒两兄弟就来了。这两兄弟脸色着实不好看,一路上推推搡搡的,好不容易来到了书房之中。
“大兄你先上!”
“小弟,这事情还是你先吧。”
这两人继续推推搡搡的,北静王白木抬头望着他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脸就冷了下来。白木乃是低种姓出身,靠着自己的一身拳脚功夫,才打拼到今日的成绩,可惜让他失望的是,他这两个儿子实在是太不成气候了。一个好女色,一个好男色。
白木看着这兄弟两人,再次摇头。其实他们两个人之所以有今天,也是白木自己一手促成。他乃是外姓王,手握兵权,两个儿子自然不能太有气候了。但是没想到这两个人也太不成气候了。让他心里一阵寒心。想着他偌大的北静王府,白家十万铁骑,这两兄弟无一可以撑得起来。
“你们来了!”
白木瞧着这两人,终究还是开口了。
这两人自然低着头,他们两人如今已经习惯白木的每月一次的训话,无外乎就是说他们两人要低调一点,不要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阿父……”
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恩,混账,你们两人的眼里竟还有我这个阿父吗?”
白木啪的一声,就将手中的羊毫笔一扔。那墨汁溅了这两人的一身,白广寒和白冰寒这两兄弟虽然姓白,但是长得十分的黑,而且还喜着白衣了。
今日一袭白衣,都被墨汁给毁了,这两兄弟都是一阵的头疼。
“广寒,上次你从大通钱庄取的那些钱,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果然,白木要开始兴师问罪了。白广寒原先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以为早就可以蒙混过关了,此番一看,竟不是如此了。白木竟然还记得了。
“我,我,我被人给偷了,是那人……”
白广寒多想告诉白木,是姜如意偷来他的钱袋,然后去云雀楼享乐去了,不过这话白广寒自己听了,都觉得可行度很低。尽管他是事实,但是白木不会信的。
“被偷了,去了云雀楼?你这个小兔崽子,我还不知道你啊,你连你老子我都想骗……”白木当即一脸的厉色,当即就要动用家法来将白广寒给打一顿了。
他刚刚扬起长鞭了。
“我的孙儿,莫怕,祖母来了,你到底打啊。要打就先打我。”
此时白家老太太韩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白广寒立马就闪到了韩氏的身后,一副感激的样子,而一旁的白冰寒也常舒了一口气,知晓只要韩氏来了,他们兄弟俩今日算是逃过一劫了。
“阿母,你怎么来了啊。”
白木的头顿时就大了,每次他教训孩子的时候,但凡有韩氏在场,他从来没有成功的,而他也不敢惹韩氏生气,只因韩氏早年带着他太过辛苦了。他这个做儿子,怎能让她晚年生气呢。
“我若是不来,那我孙儿岂不是被人给打了,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怎么就打人呢?你小的时候,也不是很调皮,你阿父打你的时候,我还不是一样护着你。”
韩氏立马就开始说落起白木的从前种种,从他刚刚生下来,说道他今天了,这些话,韩氏不知道到底说了多少遍,以至于白木自己都可以背下来了。
“好了,阿母,你是不知道这两兔崽子,竟然去找晋王,言说不要尚公主,这,这……”
原来白木已经知晓白冰寒两兄弟去晋王府找过赵逸风,告诉他自己不想尚公主的事情,这事情在白木看来是尤为的严重了。
“公主?尚公主?”
韩氏一听与公主有关,那脸色就微微的发生变化了。韩氏以前也就一乡下婆子,就算如今已经是一品诰命夫人,有些事情还是无法改变的,比如她对皇家的尊重。一提到公主,尤其是尚公主,韩氏自然十分的重视。生怕得罪了皇家公主。
“就是,尚公主,这两个兔崽子,真的要气死我也。”
北静王白木再次白了白广寒和白冰寒两兄弟一眼,如今这事情都已经传到他的耳边了,可想而知,其他人定也是知晓。这在白木看来,自然是十分的欠妥了。于是他也就将这话与韩氏解释了一番。
韩氏听了也唏嘘不已了,就冲着身后的白广寒说道:“你们也真的是胡闹,不过这公主还是不要娶回来的好。都是娇生惯养,不好不好。”
韩氏虽然将白广寒和白冰寒两兄弟给骂了一顿,可是听着她话的语气,她也是极为的不赞成尚公主。
“是啊,老祖宗,你可不知道那娇娜公主就是一个男人婆,对人可凶了。尚公主,我这个脾气,定是会惹恼她的,若是稍不注意那可就是杀头的死罪,老祖宗你就忍心吗?”白广寒一个劲地跟韩氏说娶公主的不好处。可是将她唬的一愣愣的。
“这么可怕,那就不要尚公主了便是。”
韩氏这话一说,白木本来还想继续批评白广寒和白冰寒两人,此番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去哄韩氏了。然后又忍不住的白了这两兄弟了。
终于将韩氏给打发了,好一顿说了。
“惯子不孝,肥田生稗稻,说的就是你们两个败类……”
白木终于还是忍不住开骂了,这下子白氏兄弟选择了沉默了。反正两个人已经习惯了,每次白木骂他们的话也都差不多了,他们两个人也差不多背下来。
“罢了,以后你们两人还是留在府上好生读书,这个月的月例没有了。”
终于白木开始对白氏兄弟俩进行经济制裁了。原先想着被白木骂一下就了事的两兄弟在此时此刻,再也安静不了了。对于他们这样的纨绔子弟来说,没钱,那简直就是不能活了。没钱怎么去沾花惹草,没钱怎么去养小倌,没钱怎么去云雀楼充大爷。
“阿父,不是吧。你这做的也太过了,就算那我们诚心尚公主,那也要娇娜公主看上我两才行。很明显娇娜公主肯定是瞧不上我们两人的。”
白广寒比白冰寒能说了,于是乎自然就开口辩驳了。
“说,说,说,整日只知晓说,你们两个一个个都是败家子,你们可为家里挣过一分钱,若是在这样下去的话,以后就都不要回家,通通给我滚出去。”
白木是真的发火了,尤其是看到这两人如此的不成气候。
“王爷,左相来了。”
“他?”
白木沉思了一下,身为大夏为数不多的外姓王,白木这些年一直都十分的低调,从来都是韬光养晦的,与傅伯南这样的权臣自然从来都是保持距离了。以免落人口实,勾结权臣,意图不轨。
“是的,左相如今已经在大厅之中,正在等待王爷……”那人再次强调了一下。
白木又看了一眼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想了想,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了,同样做老子,为什么傅邵清就有如此出色的儿子,而他也不说也罢,说出来都是累。
“好,那本王即刻出去。”
那人便退了下去了,白木修整了一下,便出去去见傅伯南去了。而白广寒一听到左相来了,自然就想起把他坑的很惨的如今的左相夫人姜如意了。
且说姜如意在皇宫之中要跳下荷花池的事情,被兰香一下子就拦住了,娇娜公主还不知到底怎么样了,姜如意便大声的尖叫起来,口口声声的喊阿母,然后就昏迷了。
这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傅伯南的耳边,他自然即刻就入宫了。当时傅家老太太颜氏也还在宫中,也听闻这个消息,自然第一次时间赶到现场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
颜氏见姜如意已经被安置好了,太医正在里面帮她诊脉,她便逮到兰香来问了。
兰香自然将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颜氏,还特别强调了一下娇娜公主出现后,质问了一下姜如意,她才会情急之下要跳荷花池了。相当兰香自然是加工了一些,事实上姜如意要跳荷花池,与娇娜公主其实真的没有多大的关联。不过在外人看来,娇娜公主这一次是彻底的背上了黑锅。
“肃王的病怎么能让她来治,那不是胡闹吗?如意一个普通的闺阁妇人。能治什么病啊?”
颜氏一听,就没来由的一肚子火了,一想到姜如意,她的孙媳妇竟然被皇家公主逼的跳荷花池,那心里自然不好过了。今日颜氏留在宫中与元丰帝叙旧。
颜氏和元丰帝相识在少年,当时两人也算是鲜衣怒马,义结金兰,曾经在是天南海北走一遭,如今两人年纪已高,见一面少一面了,所以趁着颜氏还在上京,元丰帝就想和她好生聊聊,顺便在安排一些其他的事情了。没想到今日竟是让颜氏碰到这些。方才颜氏与兰香说话的时候,元丰帝自然也听到了。
他自然不会只听信兰香的一面之言了,还询问了其他人。还命其他宫人都老实回话,当然呐那些宫人当时看到的情景和兰香也差不多了,确实是瞧见了娇娜公主气冲冲的去质问姜如意。
“佳妹,你不要生气,朕会给你一个交代,娇娜平日里确实是被朕和她母后宠坏了。”
元丰帝对着他这个义妹还是相当看重的,见到她生气,自然一番宽慰。
“三哥,不是我说娇娜公主,姜氏就一寻常夫人,她能治什么病,那太医院都治不好的事情,找她有何用了。而且娇娜公主又不是不知道,姜氏被人下毒了,如今身子还没有好呢。在我们傅家,老身都免了她请安了。娇娜公主竟欺负这样的一个妇人……”颜氏这么一说,好似姜如意是一个弱质女流似的。
可是她前不久,这个在外人看着有些痴傻的人,竟然击败了不败陈家的十三妹,震惊了上京的豪族。
“佳妹,朕已经知晓,娇娜朕会去批评,此番最重要不是还是姜氏的身子,你说是不是?”元丰帝努力的安抚一下颜氏的情绪,颜氏一听似乎是这样的。
“那到也是,可怜见的,这么一个小娃娃。”
颜氏同情的望了一眼,此刻还在昏迷的姜如意了。
没过多久,傅伯南也赶来了,他见到元丰帝在此,并没有表露什么,也就例行公事的询问了一下兰香,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没那个事情,兰香自然就是据实相告了。
“哦,竟有此等事情。想来娇娜公主也是救兄心切,到也情有可原,只是阿衡虽然略通一下医术,但是对于肃王殿下的病,阿衡也是无能为力。”
傅伯南如何不知姜如意是可以治好肃王赵海风的病的,但是如今都已经到了这一步,给肃王治病,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了。而此番傅伯南对娇娜公主的印象也不甚好了。
大夏甘泉宫中,娇娜公主却委屈的哭了起来。
“母后,今日我算是看出来姜如意,她心机好重,我根本就没有说什么严重的话,她竟是这般害我,还装晕了。简直就是可恶。”娇娜公主知晓今日她免不了又要被人给批评一顿,心里自然是万般的不爽了。
叶皇后偏听偏信,自然是相信娇娜公主的话,而且她觉得这一次乃是姜如意和苏贵妃两人联手设计肃王和娇娜公主两人。尤其是苏贵妃要她的珠钗,竟还没有说服姜如意来治疗肃王,此番竟是再度陷害娇娜公主。叶皇后简直就气炸了。
“娇娜,本宫知晓你说的事情,此番乃是本宫顾虑不周,竟是让这一对贱人趁虚而入了。可怜你皇兄肃王,不知还有没有的救?”叶皇后此刻最担心的还是肃王赵海风,毕竟此番赵海风还一直躺在床上,太医们已经一一瞧过了,还是无济于事。赵海风只能每日靠着人参吊着命。
“母后,你这是要去……”
娇娜公主见叶皇后已经起身就朝外间走去。
“本宫此番也要去瞧瞧这姜如意到底如何了?”
到底事关肃王赵海风的命,叶皇后身为母亲,即便在不喜欢姜如意,在此刻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还是希望姜如意可以出手救治赵海风的。
“母后,你,你那个贱人……”
娇娜公主现在真的是恨透姜如意了,你瞧,女人之间的友谊就是如此的脆弱,先前还和姜如意互称姐妹,此番姜如意在她的口中就变成了贱人,翻脸比翻书都要快。
“娇娜,你现在这里待着吧,没有本宫的命令,此番你那里也不要去。近日来颜氏在宫里,她和你父皇私交甚好,如今姜如意又是颜氏的孙媳妇了。若是惹到她,对你没有好处。”
没有人比叶皇后还要清楚颜氏和元丰帝的关系了。这两人早年还曾相恋过,若是当初颜氏点头,此番皇后之位都是她的了。此人在元丰帝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好吧。”
娇娜公主也知晓今日她是不应该出去了,于是也就老老实实在甘泉宫之中待着。
叶皇后很快就到了,当然苏贵妃已经先她之前到了。
“怎生的发生这种事情了,先前都是好好的,不是让人好生送表妹出宫的吗?怎么就出事情了?”苏贵妃扶着肚子就朝琴红大骂道。那琴红立马也就会意,一下子就跪倒在苏贵妃的面前。
“奴婢治罪,都是奴婢不好,请娘娘责罚。”
说着琴红就在苏贵妃面前拼命的磕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让本宫……”
苏贵妃此番在这里做出这一派,都是给元丰帝和傅家的人看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爱妃,你要是罚人,还是回凤藻宫去处理吧,就不要再这里添乱了。”一旁一直沉默的元丰帝终于开口了,他这话一说,当即就让苏浅十分的没脸,尤其是当苏浅抬头就瞧见叶皇后站在那里微微笑的时候,她心里自是十分的不舒服了。
“陛下,姜氏如何,本宫也是刚刚提到消息,娇娜都吓坏了,一直在本宫那里哭诉,说对不起?”叶皇后也来到这里,忍不住的朝里间望了一眼,瞧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于是就发问了。
“哭,哭,哭,她竟还知道哭啊,皇后,你对娇娜实在是太过骄纵了。”
元丰帝忍不住的批评了一顿:“娇娜的婚事,你也不要那般的操心,什么比武,朕看都不必了,朕意已决,指婚长安君赵乾琦。”
“什么,陛下,赵乾琦他……”
叶皇后脸色微微的变了,显然她对这门婚事十分的不满意了。
“朕意已决,不容再议。娇娜需要这样一个夫君,她不是喜欢猛将吗?朕便给她一个猛将!”
元丰帝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明确了,叶皇后就是想反驳,也知晓反驳之后也是无济于事的。她只得在这里默默的等候姜如意醒来,想要问问她如何才愿意出手救治肃王赵海风。
傅伯南已经走到了里面,他发现姜如意一直都在流汗,她的发都已经贴到了额头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疲惫不堪。
“阿衡,怎么会这样呢?”
今日在家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入宫不到半日,姜如意竟是这般情景,傅伯南看了自是心痛不已了。张太医正在给姜如意施针,张太医乃是妇科高手,此番是由他来看诊。
“无事,在休息一下就应该会醒了。
张太医忍不住擦了擦额间的汗,总算是搞定了。他压力很大啊,这么多人看着,而且连元丰帝都来,若是他不治好,以后他在太医院恐怕就混不下去。当然张太医此时也忍不住的将宁穿石给骂了一顿,将他推到这个火坑来。
“张太医,我夫人到底怎么了?她今日在家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