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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们再看看主持人的眼神。”程东继续道。
“眼神？”
王贵和高乐宝不明白，鉴定古玩和主持人的眼神有什么关系。
程东解释道：“一个人，无论多么会骗人，他在说谎的时候，总是会露出一些破绽的，比如眼神，你们仔细看，每当主持人说到‘两只九龙双耳观音瓶’这几个字眼的时候，他总会不经意间朝着右侧的瓶子看去。”
听程东这么说，王贵和高乐宝盯着主持人看了有十分钟，情况果然和程东说的一样。
“话是这么说，但程老弟，这毕竟是古玩鉴定拍卖会，单凭这些，恐怕不足以说明问题吧，我们并不能排除巧合的情况。”
王贵提出了质疑。
“那是当然。”程东点点头，道：“想鉴定一件古玩的真伪，还得从它本身的工艺和造型上去说，这点众所周知，可是王大哥，不瞒你说，从观音瓶的工艺和造型上判断真假，太难了，因为无论它的工艺还是造型，都无可挑剔。”
“这……”王贵愕然：“有这么厉害？”
“有。”
程东笑道：“不瞒你说，我们公司也有一个年轻人，造假技术一流，不过他只能仿造唐代的青瓷，并且和右边的这只观音瓶一样，除非用高端仪器检测其中的微量物质的含量，否则，根本看不出真假。”
王贵一阵惊骇，随即笑道：“有机会，真该去你们公司看看。”
“欢迎。”程东笑道。
他们三人正在这边说话，楼下的舞台上，拍卖已经开始。
因为程东已经断定九龙双耳观音瓶是一真一假，所以无论王贵还是高乐宝，都不会参与竞拍，但其他冤大头可不知道这一点。
“各位，两只瓶子，底价二十万，现在开始竞拍！”
主持人一锤子下去，竞拍开始。
要说二十万的价格，还真是不贵，当然，这也是和黑市古玩的来历有关的。
一般的古玩市场，货品来源无非是从普通老百姓手中收购或是从其他正经商家的店里购买，再拿来销售。
可黑市不同，否则也不叫黑市了。
黑市里的东西，多半来路不正，偷的、抢的，甚至是下地挖出来的，都有可能。
所以和一般的古玩市场相比，黑市的东西更加便宜一些，并且质量也会相对好一些，不敢说没有假货，但至少假的概率低一些。
正因为这些原因，所以黑市才如此走俏。
很多富豪或是暴发户都喜欢到黑市来淘东西，一是因为刺激，二就是因为黑市里的东西，质量还算是过得去。
这是程东第一次接触黑市，但并不排除他以后不会来这样的地方。
对于搞古玩的人来说，黑市这种地方，的确是捡漏的好地方。
回头再说眼前的拍卖，当主持人喊出二十万底价的时候，现场一片哗然，不过很快就有人举着牌子高声喊道：“三十万！”
“四十万！”
程东顺着声音看去，见喊价的都是坐在一楼的人，看来二楼的这些家伙，根本就看不上这样的东西，亦或者，他们也看出假来了？
“不可能，我是因为有异能，所以才看出真假来，其他人，单凭眼力，无论如何也是看不出这一点的。”程东心中嘀咕道。
“五十万。”
又有人抬高了价格，依旧是一楼的人。
“六十万。”
两只明青花九龙双耳观音瓶，若都是真品的话，市场价值应该在一百二十万左右，如今一真一假，以六十万的价格成交，也算是不亏，不过显然，现场的富豪们是绝对不会让这个价格止步于此的。
到了这个时候，瓶子究竟值不值这个价格，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面子。
“七十万！”
又有人抬高了价格，程东暗中摇头，这些家伙，太不理智了。
王贵笑着凑到程东的耳边，小声道：“老弟，以你看，这两只瓶子能以什么价格成交？”
程东摇摇头：“不好说，这得看主持人的本事，不过最好能在一百万以下成交，这样的话，买家还不算吃亏。”
“八十万！”
“九十万！”
一瞬间，价格已经飙升到九十万，王贵笑道：“看样子是不太可能啊。”
果然，他这句话刚说完，有人喊道：“一百万。”
台上的主持人也是兴奋起来，高喊道：“一百万，有人已经出到一百万了，真是好眼力，这两只瓶子的价值在这一刻彻底彰显，各位，还有比一百万高的吗，有吗，看看究竟花落谁家，一百万第一次……”
“我出一百五十万！”
终于，二楼有人忍不住了，举着手中的牌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