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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酒楼一般是在下午三-点——六点打烊,甘甜甜一路冲到中餐馆,店里还没有客人。
“太恐怖了......”甘甜甜把包扔在桌子上,老板娘、兰叔、阿南跟小琪围着她坐下,甘甜甜将事情详细给他们叙述完,兀自感叹,“真是......我第一次见精神病人犯病......我对他们的印象,还只停留在教科书上。”
几个人闻言面面相觑。
“我就怕激怒了她,她要是一瓷片抹脖子死了,你说一屋就我们两个人,我岂不是难逃嫌疑?”甘甜甜后怕还不甩不脱职业病,“就怕到时候虽然瓷片上没我指纹,但是给我判个‘助攻’的罪名,也吃不消啊。”
“不会吧。”老板娘质疑道,“她搁我这儿打工也有一个多月了,爱笑讨喜、嘴也甜,人也勤快。我反正没看出来她有精神病。”
老板娘说完,视线挨个扫过在场的其他人:“你们呢?平时跟她接触,有没有觉得她不对劲?”
“没有啊......”小琪左右看了看,说,“挺正常的啊。”
“你们两个呢?”老板娘又问道,“有什么想法就说。”
兰叔摇头:“我跟她接触不多,她不怎么跟我说话,有事儿就忙,没事儿她手机总是不离手。”
“对的啊,”阿南附和说,“佳佳姐会经常自言自语说朋友多就是,烦!微信短信跟电话,都回不过来。”
“她既然有这么多朋友......应该不会有问题吧......”阿南单纯地道,“不然也没人愿意跟她做朋友啊。”
在座四人,三人认识毛佳佳的时间都比甘甜甜长,没人愿意相信她的一面之词,甘甜甜挺沮丧。
“我说,”甘甜甜灵光一闪,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个大胆的假设,她谨慎地问道,“你们有谁知道,毛佳佳上一任室友的事儿?她室友大概才搬走没多久,就在她房子被烧前。”
“这我知道,她刚来那会儿就跟我抱怨过。”老板娘道,“她说,她跟她室友关系处得不好。她室友早上起得太早,总是打扰她睡觉,还爱在她没起床的时候开灯。她室友不爱跟她说话,总是自己忙自己的。哦,她还说,她不爱穿内衣睡觉,有时候睡觉翻身把身体露出来,她室友就跟会跟个变-态一样盯着她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性-恋......”
这埋汰人的词,貌似有点儿耳熟啊,甘甜甜哭笑不得,难道疯得那个人是她自己?她其实已经跟毛佳佳住了一个多月了?她其实就是毛佳佳口中的前室友?
“不对,不对啊!”甘甜甜猛然反应过来,“老板娘不对!毛佳佳一个月前跟一个女孩儿,一人住了一个单人间,怎么可能她室友在她没起床的时候开灯,还在她睡觉的时候偷看她身体?”
“这......”老板娘茫然地左顾右盼,说,“她是在说谎?可是也没必要说这种谎啊?没事儿埋汰室友,有这么闲嘛?”
甘甜甜呵呵干笑,毛佳佳可不就这么闲?她见天给别人打电话就是这么埋汰她的,说辞都不变,等......等等......
甘甜甜脸色登时又变了变,不对,不对不对......
毛佳佳埋汰她前室友跟她的说辞是一样的,不是她说谎,而是——
而是她应该真的有一位,曾经跟她住在双人间里,还关系不好的室友,给了她精神刺激。
于是,直到现在,她换了几任室友,但她的记忆却一直停留在当时。
所以她不管埋汰谁,都是与那任室友一样的说辞......
妈......妈呀......甘甜甜欲哭无泪:她的室友真的是精神病啊!
“我晚上不要回去跟她睡,”甘甜甜差点儿迎风流泪,“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的......”
“瞎说什么呢?”老板娘还是不赞同她说的话,只当她跟毛佳佳有私人恩怨,她“啧”了一声道,“你今天晚上先送我回家,我打算提笔现金回屋存着。等你绕上一圈再回去,佳佳也就该睡着了。你跟她不打照面,也就再起不来冲突了对不对?乖,听大姐一句劝,你们都是女孩子儿,闹完吵完,就和好如初吧。”
甘甜甜视线挨个扫过其他人,发现他们俱都是一副“你别闹了,听老板娘”的表情,又失望又沮丧。
然后,她就在这么蛋疼的情绪中,忘记了毛佳佳还被她捆着扔在了地板上。
*****
甘甜甜将她的包寄存在小琪的员工储物柜里,只装着钱包跟手机,又溜达去了大广场。
她答应老板娘,会在十点的时候过来陪她回家。
老板娘因为目前还在偷税漏税,心虚又不懂法,生怕她存进银行的现金数目引起银行柜
员怀疑,而被查账。
所以,她一直都是隔个一周左右清理一次账目,将现金带回家存放。只不过,也不知道那几个打劫她的黑人,是怎么盯上她的,总是能恰巧在她携带巨款的时候,在家门口堵上她。
老板娘家中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她自己又是个女人,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她都没有不妥协的理。
至于,老板娘为什么不在白天将钱转移走,老板娘的回答是——因为她有强迫症,酒楼在每天晚上十点打烊,如果她白天提款,那么到晚上那笔没有被取走的营业额,就会让她抓心挠肝地夜不能寐。
真真是强迫症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