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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二人在玉碧轩里逛了半天,直到天近中午的时候,容臻才命令容少卿,悄悄的把容离送回宫里去。
用完午膳过后,容臻进房间休息,这西主居现在完全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被荣亲王府的花姐收拾得如梦似幻,完全是按皇家公主的寝室来布置的,不,比皇家公主居住的地方还要名贵华丽,随便一点东西拿出来,只怕都价值连钱,一眼望去,仿佛在瑶池梦境之中一般。
这样的地方让容臻有些不真实,不过看上去倒是挺不错,既如此,不如心安理得的享受享受。
容臻在房间里休息,不过没睡多长时间,便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了。
街道之上,似乎有什么碾压过一般,隐隐约约喧闹声传进来,惊醒了她,她睁开眼睛唤了外面的小婉进来。
“外面是怎么回事?这么吵?”
“回主子的话,今日乃是敬王以及敬王一派人斩首示众的日子,京城一多半的百姓都去看热闹了,所以有些吵,另外除了这个,太子灵柩也由朝中礼部尚书领着一部分官员送往华音寺去诵经超度了,听说要超度七七四十九天后,太子殿下的灵柩才能被送往皇家的陵墓。”
容臻听到这话,眉毛一跳,只觉得心里涌起怪异的感觉,然后唇角便勾出似笑非笑。
老皇帝和她有这么要好吗?竟然诵经超度七七四十九天,送往皇家陵墓安葬,要她说,只怕这老东西是想抓住她,然后把她杀了放进那棺木中,送往皇家陵墓倒是真的。
容臻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的,小婉恭敬的请示:“主子,要不要前往刑场去看斩敬王殿下的事情?”
容臻摇头,人都要杀了,何必去看,不过想到一个人,她倒微微有些遗憾,按照道理,今日苏家的几个主要男丁也要被斩首示众,那苏子然岂不是也要被斩首了,想到这个,容臻脸色微微的暗。不过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一个人一个命运,她有什么办法,她现在都自顾不暇了。
“荣亲王爷呢?”
“王爷出府去有事了,现在不在府上。”
小婉禀报,这是先前花公公过来吩咐她的。
容臻没有再吭声,起床后自坐在房里想着接下来的计划,如何和容凛联手,收拾老皇帝,推容离上位,眼下皇室中还有三位皇子,五皇子康王,八皇子容奇还没有封王,然后便是八岁的容离。
容臻看来看去,这最有胜算的就是康王了,康王母妃是宫中四妃之一的贤妃,贤妃出自于永宁候府,永宁候府在京中地位极高,执掌六部的户部,康王又娶了吏部尚书的女儿为康王妃,所以这康王的潜力最大,在三位皇子之中,是最出类拔卒的人物,虽然这位康王爷以往显得十分的低调,从来没有在人前高调过。
可那也是因为前有敬王,后有太子的情况下,他才会如此低调的,再一个这说明康王不是简单的货色,知道低调行事,看人家现在不就出头了吗?
只怕朝中的大臣有不少拥戴康王为太子,只不过容臻相信,朝堂上肯定有不在少数的人拥戴容离为太子,因为容离乃是皇家正统血脉。
容臻想到容离,忽地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陡的脸色冰冷,唤了容少卿出来,沉声命令容少卿。
“立刻进宫去禀报皇后娘娘,加派人手保护十一殿下,不能让十一殿下有任何的意外。”
“是,主子。”
少卿闪身便走,这里少卿刚走,门外,花公公领着人到了西主居,在门外恭敬的开口:“玉璇小姐,宫里皇上派人接你进宫。”
花公公的话一落,便听到一道尖细的声音疑惑的响起来:“花公公,不是说这位姑娘是你们爷的丫鬟吗,怎么又成小姐了。”
花公公掩袖轻笑:“福公公你这就不懂了吧?玉璇小姐乃是我们爷的丫鬟,难道这样也担不得奴才的一声小姐吗,要知道爷身边的人,那也是金贵的主子。”
“喔,那倒也是。”
福安点头。
屋里,小婉飞快的望向容臻,一脸奇怪的开口:“主子,皇上好好的怎么知道荣亲王府有个婢女的?”
虽然荣亲王爷今早在玉碧轩搞的动静挺大的,又是锦画堂,又是宝簪房,又是十二酒楼的厨子,可这些都是荣亲王手下的人,没有他的吩咐,谁敢把这事泄露出去,所以这事摆明了是有心人进宫向皇上进的谗言,这泄露的人是谁?右相齐墨还是秦王府的世子秦灏。
容臻摇头,她同样的困惑,谁泄露了她的行踪,照她估计,容凛,齐墨,秦灏等人不至于跑到老皇帝面前说她的身份,所以这定然是另有其人,这人是谁呢?
容臻正想着,外面,福安的声音大起来:“花公公,不是洒家说你,你们家这位小丫头的脾气太大了,这都到这点上了,竟然还没出来。”
他身为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平时到哪里不是别人巴结着的,这会子过来宣一个小丫鬟进宫,这小丫鬟竟然如此托大,实在是让福安不爽。
不过福安的话刚落,屋子里响起脚步声,一身淡紫色缀白牡丹花的容臻优雅的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门前望着屋外的一行人。
福安听到动静,掉首望过来,一时竟然看呆了眼。
这位就是荣亲王爷的贴身婢女玉璇小姐?长得真是太美了,一双杏眸比子夜的星星还要幽亮,肌肤嫩白好似上等的珍珠,一身的昭华气质,连宫里的公主妃子都比不上,这哪里是一个小丫鬟,根本就是天上的神仙妃子。
福安看得有些呆,虽然他是太监,可还是喜欢美好的东西。
容臻则微微的蹙眉望向花公公,冷冷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花姐恭敬的禀报:“玉璇小姐,是这样的,皇上听说王爷身边新添了一位婢女,所以十分的好奇,便让福安公公前来宣小姐进宫一趟。”
花姐的话一落,福安飞快的开口:“玉璇小姐,是这样的,荣亲王爷一向独来独往,从不喜与女人多亲近,也不靠近女子,荣亲王府现如今别说正妃,连个侧妃都没有,所以皇上一听王爷身边忽地多了一个近身的婢女,便很好奇,想看看小姐长什么样子,竟然让荣亲王爷破了这例。”
“原来是这样,只不过我一个小小的婢女到皇上面前成何体统,所以请这位公公去和皇上说一声,就说玉璇身份低下,不敢到皇驾面前冒犯皇上的龙颜。”
容臻不卑不亢的说着,并没有半点的慌乱不安。
福安看得更稀奇了,这女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实在是太不像一个丫鬟了,要他说,当一个皇室嫡统的公主都足足有余了。
不过福安没忘了正事。
“玉璇小姐,皇上说了,免你无罪,所以请玉璇小姐跟奴才进宫一趟吧。”
容臻眸色冰冷,看来老皇帝已经怀疑她是太子容臻了,所以连后面的说词都想好了。
她若不进宫,似乎不可能了。
虽然之前她想过低调行事,但是现在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她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被皇上召见了,可想而知,今日过后,只怕整个京城里的人都好奇起她来了。
看来老皇帝是一心一意想要她死了,她都诈死了,他还不依不饶的紧缠着她。
容臻唇角陡的升起一抹血腥的笑,袖中手指一握,戾寒之气隐于瞳底,既然他不想让她活,那她就看看倒底谁先死。
既然想低调低调不了,那么就正面交锋,她倒要看看究竟鹿死谁手,谁会先死。
“好,既然皇上免了我的礼,那我便随福安公公进宫一趟吧。”
容臻开口,福安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他觉得在这小丫头在面前,颇有压力,她一个简单的眼神,便有着震慑人心的作用,让他不敢大意。
“玉璇小姐,请。”
容臻点头,望了花公公一眼,淡淡的说道:“那我随福安公公进宫一趟,等王爷回来你告诉他一声。”
“是的,玉璇小姐。”
容臻领着小婉,跟了福安和宫里的几名太监身后一路进宫去了。
玉碧轩内,福安和容臻前脚刚走,后脚,花姐便派出了几名高手立刻去寻王爷,就说皇上把玉璇小姐带进宫里去了,让王爷立刻进宫去帮助玉璇小姐,千万不要让玉璇小姐招了皇上的毒手。
宫中,上书房里,老皇帝脸色腊黄,神容憔悴,最近和容臻的各种斗法中,都是以他失败收场,这使得他奋受打击,最让他生气的是眼下这位主竟然金蝉脱壳了,一想到现在这家伙好好的,而他却还要装得痛苦莫名的样子,他便火大得很。
自从太子被杀后,他便派人在京里查找这人的下落,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先前他得到消息,说容凛身边新增了一名丫鬟,容凛从前与容臻关系交好,现在他身边莫名其妙的多个丫鬟,那丫鬟不会是容臻吧,老皇帝一想到这个,便命人去宣这小丫鬟。
不知道这丫鬟是不是容臻。
一想到容臻,老皇帝的眼神狰狞阴沉,嘴角的笑也透着嗜血,现在他已经不指着用这贱人来对付蒋家了,他现在就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把这家伙杀了,塞进太子的灵柩里,葬进皇陵中去,若是让这家伙在外面逍遥自在的,他就咽不下这口气,他身为大历的皇帝,竟然败在小贱人的身上,这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每回都是越想越气,越气越伤身,所以最近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
门外有太监走了进来,恭敬的一福身:“皇上,福安公公领了荣亲王府的婢子进宫来了?”
老皇帝一听,立刻挥手:“宣她进来。”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是不是容臻。
门外,福安领着容臻走了进来,小婉留在了上书房外面。
容臻徐徐从外面走进来,老皇帝容启望着她,双瞳一眨不眨,慢慢的他的脸色冷了,眼神暗了,唇角抿紧了,因为他已经认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容臻,而且老皇帝看出容臻连易容都没有易,这就表示这女人是公开向他挑战了,这是赤祼祼的打他的脸子啊,毫不掩饰。
老皇帝猜得一点没错,容臻这就是打他的脸子,现在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惜他却无可奈何,他能告诉别人,她是前太子容臻吗?不能,所以这口血气他得咽下去。
容臻之所以没有易容,是不想再和他躲躲藏藏的,这一回就让他们来一次正面交锋吧,双双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上书房里一片肃杀冷沉的气流,福安惶惶的垂首,最近皇上变得有些阴沉,让人很害怕。
老皇帝容启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你就是荣亲王爷的婢女。”
容启虽然火大,但是想到容臻这个堂堂皇室的嫡亲公主,竟然沦落为荣王府的一个小婢女,心情倒底还是舒坦一些。
“是的,皇上。”
容臻不卑不亢的回话,容启眼里的嘲讽,她岂会看不见,可那又怎么样,她倒觉得做为荣亲王爷的婢女,比起什么公主要自由自在得多。
“你叫什么名字?”
容启缓缓开口,容臻从容的回话:“回皇上的话,民女凤玉璇。”
容臻话一落,端坐在龙案之后的容启好像逮到了把柄似的朝着下首的容臻发难:“大胆贱婢,身为荣亲王府的婢女,竟然不自称奴婢,朕的面前岂容你放肆。”
他一言落,陡的命令福安:“立刻把这贱婢拉下去掌嘴二十下。”
福安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忽然的发起狂来,还让他把这位玉璇小姐拉下去掌嘴二十下,福安望了望容臻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容启没看到福安的动静,脸色黑沉得可怕,阴森森的开口:“福安。”
福安一惊,吓得赶紧朝着外面尖叫:“来人。”
数名太监从门外闪了进来,福安赶紧的指着容臻下令:“皇上有旨,把这贱婢拉下去掌嘴二十下。”
几名太监直奔容臻而来,下手便想制服容臻,不过容臻身形陡的后退,抬脚便朝着身前的几名太监狠狠的踢了过去,这些太监没想到这婢女当着皇上的面竟然胆敢动手,一时间竟然呆了,而容臻一点也不客气,抬起脚又狠狠的朝着那些太监踢了过去,几个太监被踢得东倒西歪的。
上书房里,容启整张脸都黑了,颤抖着手怒指着容臻,这个该死的小贱人,竟然胆敢直接当他的面打他的人,太可恨了。
“人呢,立刻召宫中侍卫过来,把这贱人拉下去,竟然胆敢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立刻把她抓起来押入刑部的大牢。”
福安有些呆,这好好的怎么又上升到押入刑部的大牢了,不过福安不敢再耽搁,赶紧的往外冲去,不过他没走得出去,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福安抬首,看到拦住他去路的不是别人,乃是荣亲王府的容凛。
容凛此时周身阴霾,瞳眸腾腾的煞气,阴森森的瞪着福安,福安吓得倒退一步,容凛已如煞神一般的走了进来。
上书房里,容臻已把冲进来的四五个太监全都踢翻在地了,一个个都被踢伤了,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这些太监平素都手无缚鸡之力,容臻多少会些拳脚功夫,所以四五个人根本制不了她,反而被她打伤了。
可饶是这样,她一看到容凛走进来,便伤心的痛哭起来,直往容凛的身边奔了过来。
“王爷,若是你再晚来一点,只怕再也见不到我了,王爷,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不让别人欺负我吗?可是先前我差点被人掌嘴二十下,还差点被人关进刑部的大牢里去,王爷,这就是你说的保护吗?”
容凛听了容臻的话,周身那个怒火更是火山一般的往上喷发,一双深幽的瞳眸好似淬了毒一般的狠盯着上首的老皇帝容启,他嗜血的声音缓缓响起。
“臣请问皇上,为何要对臣的婢女动这样的手脚,她是犯了什么大罪了,皇上竟然下令让人掌嘴二十下,还下令把她抓进刑部的大牢里,今儿个若是皇上不给本王一个交待,本王不介意让天下人评评这个理。”
容凛一言落,上首的容启老皇帝直气得一口血气涌上头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先前是想让人掌这小贱人的嘴的,可是根本没掌到,反倒是他的人被她打伤了,而现在她竟然倒打一耙。
相信若是他不给容凛一个交待,容凛定然会把这件事捅出去,而他刚刚平息了关于七公主引起祸乱的风波,眼下敬王和敬王一派的人刚被斩,若是现在再生出什么事,只怕大历的百姓真要对他失望了,所以容启知道现在不宜再生出什么风波来,逐缓和了脸色,冷冷的说道。
“容凛,你这婢女该好好的教导教导,小小荣亲王府的婢女,朕问她话,她竟然不知道自称奴婢,在朕的面前大言不渐的称民女。”
容启说完,容臻委屈的抬眸望向老皇帝:“回皇上的话,我没有卖身给荣亲王府,我是自愿进荣亲王府当奴婢的,所以不存在卖身之说,既然民女没有卖身,当然可以自称民女,民女想问皇上,民女这称呼错了吗?”
容启脸色一下子黑了,容凛还嫌容启不够气似的接了一句话:“皇上,臣这丫头不管是自称奴婢,还是自称民女,似乎都没有对皇上不敬,臣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要让人把臣的丫头带下去掌嘴,还说要把她抓进刑部的大牢。”
容凛的话意思很明白,直接说容启胡搅蛮缠。
虽然这事没错,但现在被容凛说出来,容启的脸色十分的难看,阴沉的望着容凛,又望向容臻。
他算是看明白了,容凛和容臻两个人就是一条船上的,既如此,他不但不会放过容臻,也不会放过容凛的。
老皇帝心里狠狠的想着,不过眼下这事确实不能闹出去,所以老皇帝努力的压抑住心头的怒气,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来,说实在的那笑比哭好不了多少,甚至比笑还难看。
“喔,那是朕弄错了,朕以为这丫头卖身给荣亲王府了呢,所以她没规矩,朕自然想替老王叔好好的教导教导这丫头,不能让人坏了荣亲王府的名声。”
容启说完,容凛认真的说道:“以后教导丫头这种事,还是不劳皇上费心了,皇上乃是九五之尊,理该处理家国大事,若是皇上处治臣丫头的事情传出去,只怕大历的百姓要编排皇上什么,轻者说皇上因为太子之死,失了心智,乱了心神,所以做事有*份,重者只怕要质疑皇上是否还有能力处理家国大事,皇上请想,若是这些不堪的谣言传出去,我大历只怕又要再乱,若是再乱,定然一发而不可收拾,皇上可别忘了我大历今年可是多事之秋啊,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虽然最后以敬王之死平息了这些事,可后面若是再发生什么事,只怕事态比从前要严重得多。”
上书房里,容凛不卑不亢的说出一堆话,不过这一堆话归根结底只有一个意思,威胁老皇帝,以后若是再找他丫头的麻烦,他不介意把这些捅出去。
容启脸色阴沉得可怕,上书房里死一般的沉寂,大太监福安都快吓死了,可惜容凛和容臻二人却很坦然,悠然自得的望着老皇帝。
老皇帝自然明白眼下他的处境十分的不妙,今年大历发生了很多事,现在不宜再生出什么事,若是再出事,只怕真要乱了,还有百姓肯定会质疑他是否还能胜任大历的皇帝。
所以此刻不能再有什么不利于他的话传出去,容启想通这个,缓缓开口:“容凛,没想到你倒是护着这丫头,当她是个宝,这丫头是个有福气的。”
容启说完望向容臻,忽地蹙眉,脸上神色激动,凝神望了一会儿,竟然失声开口:“朕先前没有细看,这会儿细看,却发现她竟然和太子长得有些像?福安,你快看看,她是不是和咱们太子长得有些像。”
容启话落,福安赶紧的去看容臻,皇帝不说,福安可不敢胡思乱想,现在皇上一说,福安认真细瞧,还真从这姑娘的眉眼中看出一些太子的痕迹,不过不是十分的像,有那么两三分的像。
福安赶紧小声的说道:“皇上,奴才瞧着确实有些像,不过也不全像,只是隐约有些太子的眉眼。”
老皇帝激动了,似乎十分高兴似的,望着容臻,缓缓的开口:“没想到朕的臻儿走了,这会子又来了一个与臻儿有些想像的姑娘,这真是老天善待朕啊,对了,皇后自从太子死了,她就生病了,现如今来了这么一个姑娘,这不是给了皇后一个念想吗?”
容启说完,望向福安:“带凤姑娘前往皇后的长宁宫,给皇后好好的瞧瞧,就说朕说了,若是皇后喜欢这位姑娘的话,可以收她做义女,赐封她为皇家的公主,留她在宫里好好的伴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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