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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位舅舅似乎很消极,这是怎么了?不过这时候他想回头,恐怕也不可能了。
容玄望着苏锦文:“舅舅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苏锦文摇头,抬首望向三皇子容玄,发现这位爷眸色深沉凌厉,隐有煞气,苏锦文心惊,他可不能让三皇子容玄知道,儿子一直在阻挠他的行动,若是让三皇子容玄发现这件事,肯定会派人杀了他的儿子,他苏锦文可就这么一个嫡子,他可不希望儿子被杀。
苏锦文思索着,飞快的开口:“太子断袖这事需要查证,若是查出太子确实是断袖龙阳君,我们就把这件事给他做大,相信这样的事情泄露出去,朝臣和百姓都不会同意让太子登位的,堂堂太子竟然是断袖,实在是匪夷所思。”
苏相话落,议事厅里的人纷纷的点头:“嗯,还是先查清楚太子殿下究竟是不是断袖之君。”
驸马秋明成笑着开口:“这事还不简单,就让下官来试一试,保管一试便知。”
秋明成虽然是驸马,可惜却只是一个闲散之职,他之所以尽心尽力的帮助三皇子容玄,便是因为三皇子容玄许诺他,日后等他登上太子之位,定然给秋明成一个重要的位置,所以两个人达成了协议,一拍即合的勾搭到一起去了。
议事厅里的人望着秋明成,秋明成容颜俊俏,此时眉眼含笑,天生一段风流之相,议事厅不少人脑补,难道驸马爷打算亲身上场一试真假。
秋明成则高深莫测的说道:“各位明日等着我的消息吧。”
众人纷纷点头,接着讨论接下来的事情:“若是查清楚太子确实是龙阳断袖君,那么我们便在这事上好好的做做文章,先把这件事做大,闹大,然后开始实施第二套方案,就不相信不能把这家伙搞下台来。”
“若是这些办法用尽了,都没有用,我们还有最后一招呢。”
那人说着抬手狠厉的一扬手,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三皇子容玄立刻瞪了那人一眼,冷喝:“这最后一招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用,若是被人发现破绽,别说登上太子之位了,根本就是便宜了他人。”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的五弟一直按兵不动,看着他和太子两个人斗,然后坐享渔翁之利,若是他在太子这件事上露出破绽,最后便宜的可就是这个五弟了。
所以他一定要小心,既要对付太子,还要防后面的虎狼。
容玄话落,左相和兵部尚书点头:“没错,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绝不能动最后一招杀招。”
众人又说了一会子话,便悄无声息的散了。
待到众人从左相府的地道出去后,苏子然从门外一路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担忧,望着自个的父亲。
“父亲,你一定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吗?你要知道,如若一步错,苏家将万劫不复。”
苏锦文叹口气,望着自个的儿子:“儿子,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为父现在还退得出来吗?现在我们已经被绑在三皇子这条船上了,若是现在收手,不用别人出手,三皇子也会派人杀了我们的,你别以为你这个表哥,真的温和无害,身为皇室有野心的皇子,哪一个是简单的。”
苏子然听了苏锦文的话,不由得眸子暗了下来。
苏锦文想到先前驸马秋明成所说的话,太子是龙阳断袖君,自个的儿子不会对太子有意思吧。
“儿子,父亲问你一件事,太子是不是龙阳君?你不会对太子?”
苏锦文盯着自个的儿子,一方面是担心,一方面想从儿子的嘴里打探出一些消息来。
可惜苏子然从来没听说过太子有这方面的癖好,所以忍不住瞪了自个父亲一眼。
“父亲,你胡思乱想什么,太子怎么可能有此癖好,你们真是疯了。”
他说完一甩手转身走了出去,理也不理身后的苏锦文,苏锦文在后面叫:“那你呢,你是不是这方面有问题啊,要不然为什么一直不娶媳妇,你不要叫父亲我担心,我苏家可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你别给我搞这一套。”
苏子然嘴角抽了抽,一路走出去,抬首望着夜色,他是断袖吗?他不知道,对太子他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的,不过那又怎么样,他和太子根本就不可能,连最起码的朋友都没办法做,因为他们苏家和太子是死敌。
苏子然苦笑着抬脚离开,不再多想。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太子府便热闹了起来,早起的荣亲王爷和秦王世子二人抢着要进栖雪宫教导容臻学业和武功,不想却被拦在了外面,因为栖雪宫外面有大阵拦截着,没有容臻的命令,任何人进不了栖雪宫。
容凛和秦灏二人脸色一下子不好了,二话不说,抬手对着大阵袭击了过来,轰轰的爆破声不断,虽然一时间没有破了外面的大阵,可是这响声却惊动了栖雪宫里的所有人,容臻本来睡得正香,昨儿个晚上熬得有点晚了,所以她此时睡得正香,不想被外面的轰炸声给惊醒了,不由得脸色难看的翻身坐起来。
郑同从外面飞奔而进,脸色同样的不好看:“殿下。”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跟爆炸似的。”
容臻没好气的开口,郑同小心的说道:“回殿下的话,是荣亲王爷和秦王世子在破阵。”
郑同的话一落,轰隆隆的巨响,栖雪宫的宫殿都晃了两晃,差点没有轰蹋了。
容臻心中那个气啊,脸色黑沉沉的,她就知道有这两货在太子府里,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本来她是想用这大阵拦住他们的,现在看来,根本没法拦,若是她一直拦,这两个每天这样轰炸一番,她还要不要活了。
容臻气得骂人:“这两个贱人,真是气死人了。”
她刚说完,外面轰的一声响,宫殿再次的晃了一晃,容臻忍不住呻一吟,伸手扯了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
殿门外,元宝一路小步的进来禀报:“殿下,不好了,外面的院墙被炸蹋了,若是再这样,恐怕半边院子都毁了。”
容臻整张脸都黑了,用力的一扯头上的薄被,朝着暗处的少卿命令:“去,把大阵撤了。”
“是。”少卿应声领命,自去撤大阵。
这里,容臻气狠狠的穿衣服,她倒要看看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若是进太子府来是为了胡闹,给她乘早滚出太子府去。
外面大阵一撤,容凛和秦灏二人一起走了进来,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攻击。
“容凛,这早上该是我教殿下武功的时候,你来干什么?”
“本王乃是殿下的太傅,这时间该是本王安排的,你一个小小的武师,便妄想随便霸占殿下的时间,本王同意了吗?”
秦灏怒火万丈的冷瞪着容凛:“难道练武不选早上,还选下午,你这是什么歪理论啊。”
“歪理不歪理本王不知道,本王只知道,本王身为太子的太傅,必须为太子负责,皇上可只给了本王三个月的时间,若是三个月不能把太子教导得更上一个台阶,本王这太傅可就要做到头了,所以为了当好这太傅,本王自然要尽心尽力。”
容凛说完望向秦灏,阴骜的开口:“事实上殿下的武功可以不用秦世子教导,本王也可以教导。”
容凛说完,秦灏直接给他一个白眼,阴森森的咧开一嘴的白牙。
他想得美,他费了多大的劲才说通了老皇帝给他下了这么一道圣旨,现在他竟然还想占了去,不要脸的容凛。
“荣亲王爷,现在是大白天了,求你不要做白日梦了。”
两个人一路吵着往栖雪宫的正殿走来。
早晨微明的清辉之中,一人身着天青色的锦绣华袍,玉带加身,那色泽通透的腰带,勾勒得她的腰身修长如竹,背手而立,气势清卓非凡,周身的尊贵优雅,与生俱来的一种华贵。
不过此时她幽深的瞳眸中折射出清冷的光芒来,阴森森的瞪着不远处走过来的两个人,两个人依旧在争执,怎么安排教导她。
容臻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冷喝出声:“住口。”
这一声冷喝,总算很好的止住了走过来的两个家伙。
容凛和秦灏二人掉转头时,脸上已是明媚灿烂的笑意,眉眼温融,那幽深的瞳眸之中是一刹那的惊艳,殿下真是让人越看越心喜,越看越想看了。
可惜他们阳光灿烂,容臻的心情却十分的糟糕,任谁一大早便被人轰醒了,也不会有好脾气的。
她阴沉着脸望着容凛和秦灏二人。
“本宫想请问两位,这天都没亮你们搞什么名堂?”
容凛魅惑的挑眉开口:“殿下,今日开始我们要开始上课了,本王过来是教导殿下学业的。”
容臻嘴角扯了扯,她从没听说一大早便起来授课的。
“太傅大人可真是勤备,本宫可从来没听说过天不亮就开始授课的,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容凛深幽的瞳眸一片暗潮,眸光落到身侧的秦灏身上时,周身笼罩着嗜血的煞气,蓝色袍袖之下的手紧握成拳,真想一拳狠狠的打黑秦灏的眼睛。
秦灏冷冷的回瞪向容凛,明明是看他天不亮过来教导殿下武功,这货便赶着过来闹事的。
他教的是武功,练武向来起得早,这容凛又不是不知道,他这样干,分明是想借机把他撵出太子府,如果他这样想就错了,他才不会被他撵出去呢。
秦灏阴测测的瞪了容凛一眼,飞快的望向容臻笑道:“殿下,是本世子先过来的,因为本世子教导的是武功,练武素来讲究起得早,好练习吐纳气息,所以本世子早早起来,准备教殿下武功的,可是没想到荣亲王爷看到了,他立刻便跟着本世子过来,还说要授课,要本世子说,他分明是故意的,故意捣乱的。”
容臻微眯着眼睛,望了望容凛又望了望秦灏,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你们两个过来就过来,竟然还企图炸毁栖雪宫是什么意思?”
容臻抬眸看到不远处的高墙蹋了一半,还有靠墙的半边院子,全都被掌力给轰得七零八落的。
看到这个。容臻的脸色黑了,狠瞪着容凛和秦灏两个人。
这一回容凛和秦灏二人难得的没有彼此攻击,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看到殿下的院子外面设有大局,便想试试这大阵的威力,没想到这大阵如此强大,我们竟然破不了,不但破不了,还毁坏了殿下的院子。”
容凛说完,邪魅的勾出温润的笑意:“殿下放心,本王负责维修,保证让栖雪宫恢复如常。”
秦灏紧接着开口:“殿下,我负责侍弄花草,铁定要把花草恢复如初,所以殿下不要生气了。”
容臻抬眸睨向这两家伙,看上去一副我知错了,以后绝不再犯的样子,事实上她心知肚明,这两货绝对是故意的,若是她再设大阵,他们照样这样鼓捣,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容凛,秦灏,你们两个若是再这样胡搞,就给我滚出东宫太子府去,什么太傅,武师,本宫统统不要了,相信本宫若是坚持,父皇不会不给本宫这个颜面。”
容臻气狠狠的一路进了栖雪宫的大殿,身后的容凛秦灏二人的脸色立刻暗了,瞳眸深幽下去,他们知道,若是容臻真的进宫,说不定皇上真能收回成命。
那他们岂不是没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不行,不行,好不容易得来的这样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弃的。
两个人想着,脸上瞬间堆满了明艳璀璨的笑容。
容凛暗磁魅惑的声音响起:“殿下若是不习惯这么早起床,那我们可以把时间稍微往后调整一点。”
“是的,一切以殿下的意愿为准,我们主要配合殿下的时间。”
秦灏哈哈轻笑,爽朗阳光,看到容臻望过来,他又补了一句:“不过练武还是乘早啊。”
容凛冷瞪他一眼,正想刺这货两句。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听到殿门外响起脚步声,一道清竹般俊逸的身影从殿外徐徐的走进来,晨曦的光辉里,男子眉目温润,唇齿浅笑氤氲,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他着一袭青衫,清贵优雅的端着一个银色的托盘从殿外一步一步的走进来,每一步都不燥不急,拿捏得当,那华贵端庄的仪容,仿佛他是足踏莲花的世外仙诛。
容凛和秦灏二人看着这样俊逸飘然的家伙,忽地没来由的感受到了危机感,这次不同于他们彼此间的恼火,而是实实在在在的危机感,似乎自己看中在意的人,要被眼面前这人抢去一般。
容凛和秦灏二人瞳眸满是冷嗜,周身不由自主的拢上了煞气,齐齐的瞪着那端着托盘走过来的蒋云鹤。
蒋云鹤眉眼温润,并不看容凛和秦灏二人,手端着托盘,一路走到容臻的身前,把托盘小心的摆下来,然后伸手端起托盘中的五梅花瓷小碗,碗中盛着银耳莲子汤。
“殿下,这是我熬的银耳莲子汤,降火的,喝了消消火。”
容臻抬眸望向蒋云鹤,看到蒋云鹤她郁结的心情总算舒缓了一些,笑望向蒋云鹤:“表哥还会熬汤?”
那她倒真要好好的尝尝了。
蒋云鹤轻笑:“是的,我对熬这些东西有些心得,殿下若是不嫌弃,没事的时候,我可以熬些甜汤给殿下补补身子。”
“好啊,这个不错。”
容臻浅笑氤氤,神容和先前的冰冷阴骜相比,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身后的大殿上,容凛和秦灏二人俊魅阳光的脸全黑了,两个人只觉得心中吃味不已,为什么,这差别待遇是不是太大了。
不就是一碗甜汤吗?他们也会煮。
哼,谁不会煮啊,回头他们也去煮。
两个人狠狠的想着,抬眸望向蒋云鹤,那眼神要多凶残就有多凶残,恨不得分分钟的搞死这个男人。
他们两个争得你死我活的,现在倒是便宜了这货,看殿下对他的温声笑语,分明是对他不一样的。
容凛和秦灏二人越想越阻心,真想把这男人打飞出去。
秦灏忍不住冷哼:“这货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昨夜偷偷进来的,”容凛冷喝,早知道昨夜他就把这人打出去了,何苦现在来招人恨。
“真是讨厌的家伙,”秦灏越看蒋云鹤那高端大气的样子越生气,他以为他是谁,正宫娘娘吗,看他那派头,倒真当自己是殿下的正宫娘娘了。
“是啊,太碍眼了。”
容凛的周身拢着阴霾冷嗜,眼看着容臻伸手端了一旁的甜汤来喝,他再控制不住心中腾腾的怒火,身子噌的一声站起来,大踏步的走过去,手一伸便去端容臻手里的甜汤。
“殿下,太傅我渴了,这碗汤还是让太傅来解解口,相信殿下不会介意。”
不过容凛的手并没有碰到那碗甜汤,蒋云鹤已伸手拦住了他的手,容凛一看蒋云鹤来拦,手下力道陡增,蒋云鹤的脸色一下子暗了,同样的一运力,两个人便在容臻的面前斗起内力来。
容臻虽然不懂武功,但一眼看出这两人斗起了内力,脸色不由得沉了,冷瞪向容凛。
“容凛,你一一。”
容凛一听容臻的称呼,知道这家伙要发火,早收手退了回来,蒋云鹤则轻甩了甩手,淡笑而语:“荣亲王爷何必心急呢,本世子可是给荣亲王和秦王世子准备了甜汤的,这头碗是殿下的,后面的自然是你们的了。”
他说完朝着殿外轻喝:“端进来吧。”
太子府的两个宫女手端托盘走了进来,一路奉送到容凛和秦灏二人面前,不过他们两人碗里的甜汤根本就不是银耳莲子汤,是花生枸杞汤。
秦灏脸色不善的冷喝:“为什么殿下是银耳莲子汤,我们却是花生枸杞汤。”
“秦世子这就不知道了吧,你们一大早耗费了太多的精力,自然要补元气,这枸杞可是补身的,至于殿下,一早上受了不少气,自然是要退火的。”
蒋云鹤话落,秦灏和容凛二人差点没被他气死,这货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提醒殿下他们惹他生气的事情的,看来这家伙心思不单纯啊,一想到蒋云鹤心怀不轨,偏偏还是容臻的表哥,而且还会煮殿下爱喝的甜汤。
荣亲王爷和秦王世子觉得人生太可怕了,他们还没有近月呢,这月眼看着要被别人夺去了,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啊,两个人心中纠结,一向风霁月色的面容,此时拢上了落寞死寂,不过很快,两道凶残如狼的光芒射向了蒋云鹤,这家伙不是能吗,他们先弄死他。
这两人凶光一现,容臻便发现了,飞快的抬首望向了容凛和秦灏两个人,脑海中想起前一晚所发生的事情。
容凛半夜进她的寝宫,爬她的床。
秦灏身披红衣,头戴金冠,这两个人好像都说过要做她的男宠。
容臻一想到这个,脸色陡的古怪起来,飞快的望向下面的两个家伙,忍不住开口。
“容凛,秦灏,你们两个人不会喜欢本宫吧?”
此言一出,大殿死寂,叭叭,两道声响响响起,荣亲王爷和秦王世子手里的碗摔了。
------题外话------
哈哈,三人一台戏,果然不假啊,小臻儿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