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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警察厅的厅长干得怎么样?”王子安起身给古智言倒了杯水,让刚升任警察厅厅长的古智言连声不敢:“好了,说这么多客套话有何用,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脾气。警察厅刚从巡警道改过来,事情千头万绪,你也是科班出身,可别让我失望。”王子安瞅准现下政府自个扯皮没工夫搭理下属省份的空子上了一堆机构,连带着把巡警道改成了警察厅。
“总体上还可以。”古智言斟酌着话语:“下面人都知道大帅对贪污腐化一事从不手软所以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管起来比较容易,上任巡警道主官的几个嫡系也被我找了由头打发到县里干局长,还有少数蛀虫已被拿下。”
“这就好,你也别怕有人有背景,只要事实确凿,就算他是袁大总统的人也给我请出去。”王子安听说有几个背景深厚的人物对古智言恨入骨髓,便给他吃个定心丸打打气。
“谢过大帅。”古智言赶紧表着忠心。
“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禁烟情况如何。”自打王子安掌权,他便一直大力推行着禁烟的决策,并在早先通过已被取缔的省议会颁布了几项禁烟的法律法规—当然,禁的是大烟,并不是普通烟草。这一措施也有给烟草让路的意思,这群大烟鬼没了鸦片抽跟死爹娘没啥两样,正好用烟草公司的产品代替,还能博个无烟省的名声。
“经过调查,山东境内并没有大的鸦片生产基地,少数存在只是小打小闹,属于净流入省,被禁也没啥损失,这倒没引起大的矛盾;不过流通环节上因为各地鸦片商人都属于背景深厚的人物,所以很是闹了几场风波。”
“胶东道几个县因查封烟馆曾引起当地无良商人鼓动市民与地痞上街与警察对抗,后被镇压,事后拽出几名有洋人背景的鸦片商人,现在都关着呢,不过有外国商人曾私下问及可否通融;另有几个县因此事与土改的事儿被白莲教趁机鼓动发起暴乱,给当地驻军镇压,主事者都已投入死牢。”
“济西道的情况更差,有县知事违命在县里走私鸦片已被逮捕,事后第五师靳师长还提出过抗议;而且当地抽食鸦片的人员众多,咱们人手有限,一时半会儿并不能彻底清除干净。”
“慢慢干,早晚有清除完的一天。”王子安手里的烟已被他玩坏,又从铁盒里抽出一支:“对了,给你授权成立一支缉私警察,人员在千人规模以内,分成几个部队、在哪儿驻扎都由你来决定,但一定把他们给我练好,教官不足可以从军队里要。”
“谢大帅。”古智言很是兴奋,手底下的警察虽也有枪但到底不是军队,战力稀松平常,遇到大事儿拉稀的可能性很大,有了专门处理此种情况的队伍则不同。
“还有让林长庚别光兴奋干那副厅长,他的主业还是内情,要是出了事儿老子扒了他的皮。虽然时间太短不足以掌控各地情况,但日后还是要避免出现诸如白莲教起事或商人对抗政府的事儿。”
古智言跟林长庚不熟,但那位之前的内情处处长现在名义上归他管辖,所以王子安也就直接告诉给他。不过两人关系有些微妙,林长庚呆的时间长,虽然明面上官职比古智言小但内情处也是一重要单位。
“白莲教…”王子安说完后嘀咕了一句陷入沉思,半响后抬头问道:“现在山东的民间秘密结社组织还有多少?”
“大的有白莲教、铁枪会、漕帮青帮,小的什么红枪会、红灯照、大刀会等乱七八糟的也有不少,只是他们大多根植于运河、胶东与鲁西北一带。先前咱们够不着,如今经过打击效果不错,怎么说大都是无知乡民,咱们在基层的力量强大自然有很多人退出。”古智言对这些事情张口就来:“警察厅也早就制定了计划并在实施,重点打击白莲教与青帮,劝退铁枪会,接手漕帮建立的组织,清除各小型结社。”白莲教的信徒也多是乡民,但它的教义以造反为主,是个掌权者就不可能容得下。
“他们的反击力度如何?”
“运河上的漕帮曾组织过罢工,但被咱们吓唬说驱逐罢工人员、截断漕运后退出山东;青帮更多是存在于城市内部的黑社会成员,早就在打击行列;白莲教闹过几次,都被成功镇压;铁枪会则老实的很,他们本就有结寨自保的意思,大都被直接编入民兵,首领也多成为当地民兵主官。”古智言也跟王子安学了一口的现代用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