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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初歇,整座城市都似乎从阴霾中苏醒,阳光透过层层云雾洒落下来,视野皆是焕然一新。
蓝雨面色镇定的开着车,雨刷还在不停的晃动,但他的视线却紧张地落到了后视镜上,心中的震撼全然让他忽略掉外面的朗日晴空,只是目不转睛的关注着后面的两人,开车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罢了。
说实话,蓝雨跟在靳斯宸身边快有五年了,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看懂过靳斯宸。从曾经清冷淡漠的小王子,到如今愈发深沉难以捉摸的靳殿下,从来都是他看不懂猜不透的。
就像如今,素来高贵得难以靠近的男子,此刻竟对位高烧昏迷的女生照顾有加。细心地脱下女生湿漉漉的鞋袜,皮肤近乎透明的小脚被他用淡灰色的毛毯严实包裹,任由其靠着自己的肩膀昏睡着,甚至连外套都搭在了对方身上。
如此无微不至,蓝雨甚至都难以想象这是那位从来没有照顾过人的殿下。
“右转。”靳斯宸抬眼看了下车行驶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字字冰冷,声音似是从冰窖中传来。
寂静的车内,这样的声音尤其清晰,蓝雨下意识看了下路况,急忙打着方向盘右转,险险地才将车子顺利绕上路段,同时也为自己差点开错路而暗自心虚,抹了把汗后再也不敢去偷窥身后两人的举动,谨慎地收回心思去开车。
随即,靳斯宸拿出手机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简单的“二十分钟内赶到我那里”,散发着无尽的威严和压力,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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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医生姓田,名习,田习年仅三十,是靳家专门为靳斯宸准备的医生,如今跟随靳斯宸已有十余年的时间。但这么多年来,他见靳斯宸的次数却不超过十次,一两年不找他都已经让他习以为常了,但这两个月却出奇的勤快。
这是他今年第二次来到靳斯宸的住所,也是第二次为床上躺着的女生看病。与上次不同的是,她如今高烧昏迷不醒,而上次她还可以忍着脚腕的疼痛笑眯眯地跟他说“不疼”。
“近四十度的高烧,挂完点滴烧就会退,但这几天还是需要好好的静养。”田习看完温度计后谨慎地跟站在旁边的靳斯宸禀告着,顿了顿又皱眉道,“她前阵子身体应该出过问题,留下了病根,在彻底复原前,千万不能再次受寒。”
靳斯宸看着全身都缩在被窝里的女生,露出在外的小脸绯红如潮,眉头不知是因不舒适还是在梦中遇到不好的事,皱的紧紧地,异样的脆弱。袒露在外的手背异样的苍白,此刻正挂着吊针,冰冷的针尖埋入她的肌肤下,传递着冰冷的液体。
面对田习那有些不安的叮嘱,靳斯宸奇迹般地点了下头,与此同时也让田习和蓝雨都松了口气。
“田医生,今天就麻烦你了。”蓝雨走上前来,拉着田习边往外走边问他苏安泠这些天需要注意的地方,尽量不要让他们俩的谈话打扰到正在休息的苏安泠。
苏安泠退烧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蓝雨忙碌了整天,送走田习后才想到靳斯宸是搁下工作来这里的,根本就没有吃午餐,而整个下午又守在苏安泠身边。思及此,蓝雨慌忙跑到苏安泠房间,看着正在沙发上不紧不慢阅读报纸的靳斯宸,努力地让自己冷静冷静,然后才颇为心虚地放轻脚步走过去。
“殿下,晚餐是让人送来还是……”他做。
靳斯宸早就感知到了他的存在,翻看报纸的动作都不带停顿的,但听到他的问话却不自觉地顿了下,想到早上苏安泠准备的那份便当,又下意识瞥了眼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女生,清冷道:“把早上那份便当拿来。”
提及便当,蓝雨心思微转,差不多也想到了今早靳斯宸手上出现过的便当是谁做的,也不多说,直接点头,“好。”
然,他刚想离开,就又听得靳斯宸凉飕飕地补充道:“顺便去熬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