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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颖儿施施然进来,态度却不卑不亢,她一路而来,不显半分卑微,更是昂首信步,仪态万方。
众人都纷纷愣住,似乎眼前这个女子气度不凡,雍容华贵,若不是早知她是太子侧妃,这样的气度,太子妃也不遑多让。
“故作玄虚。”
曹暮春坐的离阮天香最近,这对未来姑嫂此刻方是蜜里调油。
贺颖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曹暮春,接着便在蔡氏等人蔑视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拿出了一个锦盒。
“贺家乃是乡野出身,能拿得出什么好东西?怕是来寒碜太子妃的吧?”
阮天香不等她将盒子打开,扬手就甩了开来。
刘夫人到来之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刘夫人与诸葛夫人一道而来,诸葛夫人的眉头皱了皱,阮家之人如此跋扈,佩兮在宫中的日子哪里会好过,入宫三年多,还未有子嗣……
诸葛夫人凛了下心神,见贺颖儿似乎也不看重,脸上的神色不变。
但在场之人看到那硕大的海东珠明亮若月滚落在地上的时候,纵使是见过不少金银珠宝的名媛贵女,都暗暗倒吸了一口气。
记得太后也有这样一颗海东珠,视若珍宝,时常挂在凤冠之上,这样的东西,不是没有,而是越来越少,因为太后的喜爱,价格日趋倾城,尤其在太后逝世后,皇上也睹物思人……
阮天香的脸色铁青,她瞪着贺颖儿,恨不得当场剜下贺颖儿的一块肉来。
贺颖儿也不动,只站着。
场面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阮天香不愿意屈尊纡贵去捡这样一个宝贝,而贺颖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偏偏在场之人都眼热地盯着地面上的宝物,恨不得上前去揽入怀中。
“都说阮家富得流油,我只当听听,原来已经是富可敌国了。这样的礼都看不上,我这薄礼,怕是送不出手了。”诸葛夫人的话一出,蔡氏咬了咬牙,浑身上下都冷颤了起来。
这话要传到皇上耳朵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蔡氏打着太极,冷声道:“都是些没眼见的东西,没看到贺……太子侧妃的礼物掉在地上吗?还不给我捡起来。”
贺颖儿冷冷一笑,却道:“也是我冒犯了,往后姐姐可是太子妃,这样的东西如何能入眼,今日我带的礼物终于是没分量,入不了太子妃的眼。”
话落,她便一脚踩在那海东珠之上,不过片刻那倾城之物就化作齑粉。
“呀!”倒抽之声此起彼伏,这京中虽多是高官,可不少人家都有或多或少的财政问题,这样的海东珠,有的怕努力大半生特不见得能得到。
有人心痛,更有人不可思议地盯着贺颖儿。
“好厉害的心性,更是视钱财于无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屈居人下?
阮天香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她猛的站了起来,抬手就要朝贺颖儿脸上招呼过去。
手腕上金银玉器雕刻的各种若刺一样的花样,若被打中,怕要面目全非了去。
贺颖儿只后退了一步,似乎没看到阮天香的盛怒,只转身对身后的诸葛夫人与刘夫人道:“这下夫人就不怕送不出手了。”
这下,在场之人都黑了脸。
这就变相说这些贵妇人出手之物比不上她一乡野村姑出生之人,荒天下之大谬!
有还未送出礼物之人觉得面热,更有人被这话刺地不知道该不该将手上的礼物送出手。
蔡氏本想打圆场,却被贺颖儿狠狠地扫了脸,气的手指直颤。
阮天香当即就喝到:“来人!”
她已经是皇上册封的太子妃,对不敬之人,自然有百般的方法能让人痛不欲生。
“既然不喜欢我的礼物我走就是了。”贺颖儿眉梢微挑,她款步朝外走去,目光略过站在门口的阮天麟,阮天麟正眯起眼看这个不知死活之人,却没想到贺颖儿停住了脚步,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阮天麟,你和你妹妹无能地很,我,半个眼都看不上,今日这珍珠粉别浪费了,和了敷脸,怕是拍马或许能追的上我一分。”
她勾了勾唇角,正踏步离去,却出现啊了几个拦路虎。
“以下犯上,还敢逃?”
贺颖儿却摇头嗤笑,“以下犯上?我要真犯了宫规,太子妃用的可不是娘家人来教训我。”
这话一落,就连蔡氏都凛了脸,忙让家丁退了下去。
在场之人纷纷咋舌,这太子侧妃是将阮家彻底给得罪了啊。
看阮天麟的脸色,似乎当即就能吃了那离去之人。
阮天香被彻底下了脸面,盛怒之下听得他人劝说,当即就道:“本宫身子不适,大家都早些回去吧。”
话落,豁然起身离去。
曹暮雪见未来婆母也气地不轻,看了眼朝外走去的阮天麟,她就呆在了蔡氏身边。
贺家前院,几位公子正在谈论什么,其中一人高谈阔论,长得清秀俊朗,正与阮少博笑道:“我还是喜欢你的性子,对我的胃口。倒不像天麟那样,心里存着不少事。”
阮少博妖孽一笑,心底却藏着贺颖儿被封为太子侧妃之事,正想着破坏之法。
见贺颖儿穿过拱门,她只微微一顿,与阮少博对视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
阮少博低下眼来,转头对曹慕白道:“这里甚是无聊,咱们到桃花林看看。”
桃木,素来诡异,可去恶鬼,可杀魂魄。
阮少博虽不知道贺颖儿要做什么,但方才贺颖儿手摸了摸一个拙劣的桃木玉佩,阮少博便知晓。
长期的默契,不言而喻。
------题外话------
原本还想日更的,坑爹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晚上三点就哼哼,四点拉臭臭,五点还不睡,然后我彻底废了。
昨天更是来了个绝杀,一点多拉臭臭,两点多再臭一次。
下个月公婆走了,我只求能将故事写完,算是对得起这本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