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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的膳食十分精良,但凡出入就有仆从前呼后拥,衣食住行都远非青山医院可以比的,但白苏仍然十分不适应。
白苏原本以为既然将自己接回来,那自然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自己只要耐心等着就好,但一连几天都没接到白秉清的传召后,他开始有些心急了。
其实那天夜里,在得知那些男人的目的后,白苏就清楚地明白自己逃脱不开,既然反抗不了,不如坦然接受,知道白秉清到底想要做什么,然后他才能和对方谈条件,毕竟他还想要借助白家的势力将廖青森救出来。
担心廖青森在警局里吃苦,白苏最终放弃再等下去,他想要主动出击。
但事实证明,他的这项计划根本就毫无用武之地,被他问询的佣人满面惊诧地看着他,惊疑不定地说道:“少爷,您从医院回来的那天晚上,不是特意去找过老爷吗?怎么能说一直没见到……”
这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去见过他,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白苏以为她在开玩笑,但对方脸上的表情太过认真,由不得他不信。
白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他只觉得心里乱糟糟一片,好像有很多纷杂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却又什么都抓不住,脑袋密密麻麻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破土而出。
之后的几天,白苏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比如他前一晚明明很早就睡下了,隔天却听到佣人说看到他大半夜地在花园中不知道在做什么。
说不清楚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白苏鬼使神差地走向了花园,然后,看到昨天还开得好好的玫瑰花全部都被毁掉了,大红色的花瓣洒落在地上,密密的铺成一片,像是鲜血蔓延,唯美之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电光火石之间白苏突然想起来第二次见到韩文轩时的情形,那天对方抱着一束玫瑰花,不顾廖青森的阻拦,非要将手里的话送给自己,然后他就开始抑制不住的打喷嚏,随之而来的还有心底浓浓的厌恨和恶心感。
在那一瞬间,艳红色的玫瑰花让他产生了某些不太愉快的联想,譬如倒地不起的孟佳……
可问题是他本人很喜欢玫瑰花,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花粉过敏现象,为什么那一次突然就受不住玫瑰甜腻的气味呢?
白苏恍恍惚惚地回了房间,然后注意力就被放置在书桌上的魔方吸引住了,他咬着唇,不解地思索着什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昨晚他临睡前曾经特意将这东西收进抽屉里,怎么现在又突然出现了呢?
这个问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仍然困惑不已。
这一夜,白苏睡得很不安稳,心脏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掌控着,让他产生了窒息感,好几次满头大汗地从噩梦中惊醒。
天刚亮,白苏就起了床,态度强硬地要求外出,这一次白秉清终于不再装聋作哑,将人叫过去狠狠训斥了一番。
这是白苏第一次见到他这位传说中的爷爷,对方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严肃冷漠高不可攀,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寒芒。
白秉清眉眼冷淡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勉力压下心底的厌恶,问道:“又在闹什么?”
白苏没有错过对方语气中的不耐,老实说他也不想和这位大名鼎鼎的白老爷子聊天,但除了他,白苏现在不知道该去向谁求助,才能让廖青森平安无事。
他想了想,谨慎措辞:“我知道您不太喜欢我,但我的一位朋友最近出了点事,我想请您帮忙。”
白秉清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要我帮你?”
“就凭我现在是白家唯一的血脉。”白苏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怯场,他鼓起勇气寸步不让的和白秉清对视。
待在白家的这几天里白苏思考了很多,俗话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时间长了竟然还真给他发现了些蛛丝马迹,如果事情真像报纸新闻上说的那样,白家子孙稀薄,白宏又葬身火场,那么自己岂不是成了白家仅存的子孙?
除非白秉清甘心将偌大家业拱手他人,否则,他必然会用尽办法将这条血脉延续下去,医院里那些环肥燕瘦各具特色的美女护工,不就是因为这个才出现的吗?
白秉清眼神睥睨,目光像是在看一只渺小的蚂蚁,“我会让人给你安排女人,生一个基因优良的孩子,然后我就出手帮你的朋友,怎么样?”
被人当做种|马一样对待,白苏心里有些膈应,而且作为一只纯零小gay,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即使真的将他和一群女人关进小黑屋,恐怕最后结果也只能是一群百合一个基,但是现在对方却让他克服这种心理障碍,和女人一起生宝宝,这让白苏产生一种生吞苍蝇般的恶心感。
但是,想到被警局拘捕的廖青森,白苏又实在不忍心,因为他其实一直有种模糊的直觉,对方那么做是在保护他。
犹豫过后,白苏点头:“好,我答应……”
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不期而至,白苏昏了过去,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最后看到的是白秉清惊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