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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周树的话骤然间在头脑中盘旋不去,说他看到了付江沅……眼见这个人跟付江沅就有如出一辙的眉目,大抵相似的风骨和淡漠表情,就连薄唇抿紧时那样轻微的小动作都像极了旧人。
梁琼的吃惊程度不亚于梁景真,有那么一刹那也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由得瞪大了瞳孔仔细端详,除了更显清瘦一些,其余跟付江沅似没什么不同。
会长已在一旁大有深意介绍道:“这是华筝,也是我的老部下了,身为小将时就跟着我。听闻和清军的付三少眉眼上有几分相似,只是付三少英年早逝,竟无缘见面。”说着摇了摇头,一副不无喟叹的惋惜模样。
这样一说,梁景真和梁琼方才微微了然,是了,早听闻扶桑的军队里有一个甚为出色的将领长得极像付江沅……这样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可是,这世上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么?
华筝已经入了座。梁景真若有似无的打量,原神还并未归位,漫无边际的想了许多事情。
林君梦一旁给几人烫茶,格外看了两景真几眼,不出所料,他内心的震撼远远大于梁琼,谈话间似都在注视着付江沅。
她不由得提醒道:“请用茶。”
梁景真方收回视线,接过茶盏道:“谢谢。”之前的杯子打破了,滚烫的茶水溢出来,到现在手背上还能看到清析的一片红。会长本来让林君梦带着他去看医生,梁景真不肯,便这样作罢了。
哪里还知道疼,满心只被狐疑占满了,再没闲心顾及其他。
终于到了开饭时间,那一边侍者进来道:“会长,晚宴已经准备好了。”
会长站起身,热情的请梁家父子过去赴宴。
华筝也跟着意兴阑珊的站起身,眉目轻抬,举止慵懒,在旁人看来却带着几分不明言说的雅贵。除了言词甚寡,不苟言笑之外,倒是应了那句古话,英雄出少年。看这个人该不亚于付江沅才是。
梁琼视线一移,和会长有说有笑的去了宴会厅。
华筝是不想去的,他此刻身体正难受得紧,哪有什么心情吃饭。烧得太久的缘故,脑袋也是迷糊不清的,从头至尾话都懒得说。
可是,大戏才要开场,会长是绝不允他退场的,只得站起身来跟着过去。
林君梦见人出了花厅,独拉住梁景真道:“你等一等。”
梁景真看了她一眼,不得慢下步子。
只见林君梦微微一笑:“你刚刚那副吃惊的表情和我四姐倒是很像,最早我四姐和华筝在战场上相遇,据说也是这个神色。我想你现在一定很惊讶,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相似的两个人。最早看到华筝的时候我也这样想,事实证明,这世上真有这样奇妙的事。”
梁景真微微眯起眼睛,他没想到林君含已经见过这个男人了,而且是在对阵的战场上。
他挑高了一点尾音:“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莫不是你心里有鬼?”
林君梦心里“咯噔”一声,叹梁景真果然不是好糊弄的主,他在套她的话。她深知他的功力,也知道看到华筝他整个人疑心重重,已不知做了多少种猜想与假设。镇定道:“我心里有什么鬼,那些人终归不关我什么事,我和华筝也仅是一起共事而已。至于你心中的疑惑,你大可以自己去验证,看看他到底是谁。但我劝你别白费心思,他是谁,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四姐更清楚,一个一眼就能让她看出破绽的男人,纵他再会伪装也无所遁形。可事实是,我四姐现在仍旧一心想置他于死地。你说他可能是付江沅么?”
最后一句话太有说服力,一时间让梁景真无言以对。
狐疑更加深重了,思绪就像钻进一个死胡同中,只怕一时半会儿转不出。从华筝一进来他就注视着他的眼睛和神情,除了冷漠,倦怠便没有其他,一丝一毫异样的情绪都看不出,同他对视的时候亦是坦坦荡荡,那眼神完全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当晚的饭只会长和梁琼相谈甚欢,会长将两方合力一举歼灭林君含的话一说,梁琼就表示赞同。
把酒言欢了一番,酒足饭饱便准备散场了。
回来的路上梁景真维系之前的沉默想事情。
梁琼忽然想起来,津津乐道:“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竟有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今天若不是亲眼看到,只听别人说的话还很难相信。”
梁景真点头道:“确是奇事。”继而又想到席间会长的提议是想华筝跟梁家合作一举歼灭林君含。那人操着一口笨拙的中国语说这话时他刻意看向华筝,那个男人言词之间除了冷漠仍旧没有其他。若是付江沅,又怎么可能舍得对林君含出手?
这样一想,他的心情又波澜不平起来,梁家与华筝强强联合,以绥军现在的实力,又怎么与之相抗衡?如果林君含执意血战到底的话,等同于拿鸡蛋碰石头。可是,依着她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凭白无故丢盔弃甲,将大好江山拱手让人。
不由道:“父亲真觉得和扶桑合作是件好事?便不怕最后打了胜仗两方分配不均,再闹出其他的矛盾来。以我的观察,那会长分明是只老狐狸,不见得就肯将绥州的天下交给我们。”
梁琼莞尔一笑:“无防,等到绥州完全变成我们囊中之物,我们另割两座城池给他们便是。扶桑想利用我们梁家帮着打天下,明显不是用在这一时。他们的胃口很大,目标绝不会只局限在绥州这几个省上。到时候他们转首攻打其他军阀派系会遇到同现在相似的窘状,仍旧需要我们施以援手才有取胜的可能。你觉得他们会在乎绥州这几个小小的省份?”
梁景真的心口突突的跳着,却一脸平静道:“父亲说得很是,这样一想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