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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注定就是个不眠之夜。
有人像苏鹏与万雪一般以身体抚慰彼此,也有人像裴雅这般痛不欲生却找不到救赎,更有人像方公道这般热锅上的蚂蚁百般煎熬,更有似郝贝这般的。
不管是哪一种,随着东方乏起的那丝鱼肚白,这些属于黑夜的,好的或不好的,都像是活跃在夜间的小鬼那般在黎明到来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郝贝醒来就一脑门的汗,睁眼又是惊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被莫扬给吓得。任谁刚睁眼就对上一双似狼般的眼晴,也得吓的跟她一样的。
此时的莫扬嘴角挂着一抹了然的坏笑,不错眼珠子的就盯着郝贝看,好像在郝贝的脸上能看出朵花似的。
这简直就把郝贝看的心底发毛,不自在的问了一句:“几点了?天亮了吗?”出口的声音就带着丝沙哑,说完还吞了吞口水,那个梦啊……
屋子里是拉着遮光的窗帘的,那怕是白天,只要窗帘不拉开,就跟夜晚是一样的。
莫扬伸手捻起郝贝脸上那被汗给打湿了的长发不答反问:“还早,不再睡会了吗?”
郝贝轻咳了一嗓子,先看一眼病床上还在安睡着的苏老爷子,心里松了口气问:“不睡了,那个,你没睡一下吗?”
“睡不着。”莫扬平静的回着,眼底全是笑意。
先前在国外时,总觉得日子太难熬,每天都是煎熬,但回国这短短的一日,恨不得把第一秒当成每一天去过才好呢,怎么敢睡觉,怎么舍得把时间浪费在睡觉这件事上。
“哦。”郝贝轻应着,避开莫扬的视线,总觉得莫扬的笑,像是知道她做了什么梦的样子。
说实话,这梦就做的有点吓人了,揉了下自己的脸,太丢人了,她怎么天天做这样的梦啊,总是梦到别人在XXOO,皱了下眉头,心里默默的想着,自己还没到三十如虎的年纪啊!
“那个,我……”郝贝还没说完呢,莫扬就先她一步起来了,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回到沙发处。
昨天晚上,郝贝是睡在沙发上的,她个子小,一个长沙发,足可以睡下。
让护工回家了,本来是让莫扬睡陪护床上的,但莫扬洁癖,嫌弃是护工睡过的,死活也不睡,就抱了被子在地板上一铺,说晚上就睡地板上,靠着沙发边的地板上。
现在就这么坐在铺了被子的地板上,伸手到郝贝的跟前说道:“帮下忙,上面有个按钮,摁一下。”
“什么?”郝贝问着,就着微弱的亮光看到莫扬右手小手指上带着一个尾戒,银色的鹦鹉造型的,莫扬说的摁一下的地方,郝贝又看了看,应该就是那个鹦鹉头顶的地方有颗红色的宝石那里,全部就这一处像是能摁的地方。
事实也正是如此,摁在红宝石那里,便从鹦鹉的嘴里伸出来一条约五六厘米长的像针一样的东西出来。
“这是什么?”郝贝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