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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昏暗的迷离的灯光下,男人健硕的怀抱中,那娇小的女人一身粉嫩的小猪班纳家居服,在男人的眼中竟然比神马蕾丝露点的还要诱人的紧。
他就喜欢他家二贝那种纯真中带着妩媚的模样,就喜欢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那娇泣着求饶的声音。
那怕她穿着粉嫩卡通的睡衣,在他眼中,也是这世间最迷人的。
“贝贝……好贝儿……乖宝儿……”男人的低头,每唤一句就亲一下怀中女人的发顶,满心满眼都是幸福的小泡泡……
而他怀里的女子,却是战栗起来,心紧紧的揪着,听着男人一声声的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秦汀语,秦家的大小姐,江南军区司令员秦立国的女儿,什么时候活的这么卑微了!
一双美目里全是屈辱和不甘心泪水,男人的大手在他身上游走时,她咬着唇承受着……
她的泪水湿了男人的胸膛,男人的目光有丝迷惑……
他家郝贝现在可喜欢跟他弄这事了,每次都哼唧着让他慢点慢点,可是他要慢了,她又会说催他快点……
怎么会哭呢?
但眼前这着粉衣的小女人不是郝贝又会是谁?
就在他怔愣中,卧室的门被人轻轻打开,两个小娃儿睁大双眸,看着眼前的一幕,齐齐的倒抽了一口气。
两兄弟对视一眼,齐齐的冲了过去,撞开了那对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呜呜呜……好疼,好疼……”裴瑾瑜小娃儿哇哇哇的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了。
那被两个小娃儿撞开的男女有些怔愣,男人很快的回了神,眉间有着不悦的神色:“回去睡你们的觉,不听话小心老子削你们。”
那被撞倒在地的秦汀语则是有些羞涩的赶紧伸手拉好睡衣。
小娃儿的哭声太大,楼梯上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小语,你怎么样了,怎么坐在地上,啊……”裴太贺子兰第一个跑上来,上来就看到秦汀语就坐在地上哭。
男人的目光清明了些许,眸中再次喷火,却不同于之前的欲火而是滔天的怒火!凝视着一身粉嫩家居服的秦汀语。
“阿姨,我,我,我没事……”秦汀语水汪汪的大眼看了一眼站在那儿呆怔着的男人这样说着。
“贺子兰,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让小瑜坐在地上。”随后而来的一大吼,把贺子兰给吼的吓了一大跳。
原来是裴父裴红军,听到小娃儿的哭就上来了,可是一上来就看到两个小娃儿一个坐地在哭,另一个站着也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等走近了之后才发现贺子兰在哄着的女人是家里的客人——秦汀语。
“小语?你怎么在这儿?清水苑不好住吗?”裴红军浓眉拢起,天生威严的脸上写满了肃穆与不悦。
“啊,不是的,老爷,是我让小语给孩子们送牛奶的……”贺子兰赶紧的解释着。
秦汀语一双水眸红红的看着裴父道:“对不起伯父,我回去了。”
秦汀语一走,贺子兰怨嗔的斜一眼丈夫道:“人家小年轻未婚夫妻亲热的事你也要管!”
秦父横她一眼:“就你多事。”而后吩咐人把小娃儿送回房,这才去看自个儿的混蛋儿子。
混蛋儿子这一次竟然一句话没说,那样站着,一副听训的模样实在是让裴红军不可思议极了的。
“你,没事吧!”这样一看,裴红军才发现儿子满脸通红,额头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男人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悸动,该死的秦汀语,自己竟然还是着了她的道!
裴家主宅通往清水苑的路上,贺子兰追上了秦汀语。
“小语,你听阿姨说……”贺子兰附身给秦汀语低语了几句。
秦汀语张大嘴巴:“你,你……我不行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贺子兰叹了口气:“有什么不行的,他们父子俩还不一个德行,阿姨我都当了裴静几十年替身了,替身就替身怎么了,总比得不到好吧。”
秦汀语眸底闪过不可思议,她怎么也不相信,贺子兰会跟她说这样的话。
贺子兰说,那药根本无药可解,加了致幻剂的,服用的人会把看到的人当成自己心中想的那个人。
“小语,你相信阿姨,只有你才是裴家的儿媳妇,也是阿姨和你伯父认准的儿媳妇,只要……”
回到清水苑,秦汀语走进浴室,打开热水,让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她的身材其实很好,c罩杯,纤细的腰身肤色也是白晰的……
贺子兰说,那药解不了,男人今天晚上肯定得泄火的,那么,这就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所以,她告诉自己一定可以克服自己的心理问题,她一定要得到那个男人,一定要。
打开自己化妆包,里面有一个绿瓶英文字母的未开封的瓶子,想到方才触到那男人光裸的胸膛时的感觉,不禁开始脸红心跳起来。
打开那瓶子,倒出里面白色的透明液体,想像着男人那健硕有力的模样,想着那男人分明的五官……
“阿南,阿南,阿南……”声声娇媚的唤着,起着润滑作用的透明液体发挥了作用。
感觉到自己的湿润时,秦汀语的泪水绝提而下,终于,她可以了……
清水苑的装修跟裴家主宅差不多,而这会儿,浴室里那整面穿衣镜前赤果着全身的秦汀语,眉眼间全都是志在必得的笑意。
马上,很快,她就要得到那个本就该属于自己的男人了!
原本,他就早该是她的了不是吗?
而主宅这儿,男人愤怒的瞪一眼自家老父,淡定的转身,回屋,换上外出的衣服,甩门而出……
翌日,太阳穿过厚重的窗帘荡起波光点点,郝贝动了动身子,酸痛无比,撑着腰坐起来揉了揉眼,下面一片滑腻的感觉。
小脸儿瞬间通红起来,妈蛋的,她昨个儿晚上好像做了个梦,有色的春梦呀,丢人呀,作梦都作出感觉来了……
颓废的倒下,把被子蒙在脸上,好一会儿才拿开,叹了口气,看一眼床头柜上的台历,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男人和儿子们了。
不知道他们在江州哪儿好不好?
而此时,江州的裴宅客厅里,秦汀语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陪着裴太贺子兰闲聊着,一双带着红血丝的美眸时不时的瞄一眼楼梯那儿……
“小语,昨晚上还好吗?”贺子兰拉着秦汀语的手,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的那种。
秦汀语小脸儿绯红一片,语带羞涩地道:“嗯,阿南还没起来吗?我去看看他可以吗?”
贺子兰当然是乐以赞成了,秦汀语站起身来,今天她特意穿了一套粉色的洋装,连发上的丝带也是同色的粉嫩之色,清纯中透着股雅静,连贺子兰都夸她这样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那个叫郝贝狐狸精,不就是年轻吗?不就是会装嫩吗?
她秦汀语也会!
二楼,主卧室内,男人赤着上半身,薄被只盖到胸膛处,古铜色的肌肤乏着明亮的光泽……
秦汀语推开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副睡美男的图像。
经过昨液,她相信,只要是她的阿南,不管他把她当成谁,她都愿意。
她愿意为他去改变,这个男人是她的全部呀!
膜拜又贪恋的看着男人熟悉的俊脸,地上丢着的是男人的外套,衬衣,裤子……
秦汀语像个贤惠的妻子一样,一件件的捡起来,抱在怀中,紧紧的抱住,好像这样就抱住了男人一样……
床上的男人动了下,秦汀语吓的脚步都不敢动了。
发现他只是翻了个身,这才长舒口气,走到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轻贴在男人健硕的后背上。
男人的身子一僵,一双虎眸紧紧的凝着那罩在床头柜面的小红点……
一个翻身,把后背贴着他的女人压在身下,眸底闪过一抹阴沉的笑意,而后一掀被子,把两个人盖在了里面。
女人身上粉嫩的洋装让撕碎了,从被子里丢出来,紧跟而至的女人的内衣也被丢出来,当最后一件遮身小内内也被丢出来时……
被子的形状出现了妖精打架般的场面。
半晌后,被子被掀开一条细缝,男人一双冷冽的虎眸扫视一圈后,利落的从床上翻身而下。
只见他虽然赤着上身但下面可是穿着睡裤的。
而床上的秦汀语则真是光洁白净的一丝不挂呀,男人歉意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道:“小语对不起。”
秦汀语羞的满脸通红,再没有比这会儿更尴尬的时候了,这男人在被子里撕了她的衣服,脱光了她,却又什么也没做……
不甘心,怎么能甘心?
不管不顾的从床上爬起来,就这样走到男人跟前,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身道:“阿南,不管你把我当成谁,方柳也好,郝贝也罢,我都愿意的,阿南,要了我吧……”
丰满的傲然曾着男人光洁有力的后背,白嫩的沟壑撞在男人的肌肤上,荡起一阵阵的白色波纹……
男人慢慢转过身来,眼晴虔诚的像一个信徒,只看着秦汀语的眼睛道:“小语,你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而我也不需要替代品,如果刚才的事情让你误会的话,我可以给你解释……”
“呜呜呜……不,不,阿南,不要说不要说……”秦汀语双手捂嘴,蹲下身来,赤身果体的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虾米一样的。
男人无奈看她一眼,并不去扶也不去劝,而是走到穿衣镜前,拿了自己的衣服穿好,就出了屋子。
出了屋后,便吩咐吴妈给秦汀语重新找套衣服。
吴妈一听这话,喜的合不拢嘴,直夸说,二少爷你可真是开窍了呢……
男人也不解释,径自下楼,而后吃了早点后,开车出去……
南华。
展翼正要跟郝贝出门时,就接到了首长的电话。
“展翼,危机解除,你不用跟着郝贝了。”电话里的人说这话时语调中有着难掩的酸意。
展翼心中也有数,上次被首长那样操练,可是不想再来第二次。
于是乎,展翼推说队里有些事让他去做,就没陪郝贝去左岸咖啡。
汇民路的左岸咖啡屋里。
陆铭炜一身纯黑色的高级订制西装,一改往日的休闲装扮,头发也抹了发油,乌黑明亮,手中紧紧的握着一个圆形的钻戒盒子。
座椅边上还放着一束大红色的玫瑰花。
贝贝答应见他了,这是他第十八次向贝贝求婚了,贝贝一定会同意的。
他们约好的是九点,但他来的早了点,八点半就来了……
当郝贝一身灰白色套头衫背着大挎包进来时,陆铭炜眼前一亮,他的贝贝还是没有变的,一直都没有变,就是他心中那个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贝贝。
郝贝看到陆铭炜手中的东西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道:“陆铭炜,你这是打算向夏秋求婚的吗?”
嘎——陆铭炜嘴角抽了抽:“贝贝,这些是送给你的,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会一直的求下去,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同意的。”
郝贝冷哼一声,眉眼间全是对陆铭炜的唾弃:“陆铭炜,在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吗?”
陆铭炜心中警铃大作,赶紧解释:“贝贝你相信我,相信我,别听夏秋那贱人乱讲,是她勾引我的……”
轰——郝贝只觉得陆铭炜这不打自招的言语把她轰了个全身乌黑,原来,真的是因为陆铭炜呀。
“所以,你就那样对夏秋是吗?”郝贝咬着唇,声线发抖的说着,心底悔的肠子都清了。
“……”陆铭炜没有说话。
郝贝直接拿出笔写了一串数字,推到陆铭炜跟前。
陆铭炜脸色大白:“贝贝……”
郝贝一抬手做了个stop的手势:“够了,陆铭炜,你知道我在来之前拼命的告诉我自己,给你找各种理由,我的炜哥哥是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可是你能告诉构,为什么你说夏秋勾引你,也对,就我傻呀,你要不是心虚怎么会在我说夏秋二字时就全招了……”
郝贝的眸中有泪,早就说过两人不可能了,但心底如若说没有一丁点的可惜的话,那纯粹是骗人。
但如今,那些个可惜惋惜的词语应该变成庆幸。
庆幸自己认清了这个青梅竹马的真面目。
原来,越是表面光鲜明亮的人,内心越是险恶无比。
郝贝起身离开座位往外走去,没出息的吸了吸鼻子,眼泪蓄满了眼框强撑着才没让它们滴落。
“贝贝,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陆铭炜追出咖啡屋大喊着,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
九点半左右的时间,路上行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
郝贝走了几步,周边的人一直指指点点。
她快气疯了,真没有想到陆铭炜会这样缠人。
“贝贝,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呀……我爱你贝贝……”那么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跪在马路牙子上,一遍遍的表达着爱意。
而郝贝早就被围在众人之内,围观着的人们议论声越来越大,还有人建议着……
“姑娘,差不多就得了,别使小性子使多了,小心男人真跑了就该是你哭了……”
“就是,我要说你们也是郎才女貌还有点夫妻相,原谅他吧。”
“……”
郝贝气疯的走过去,使劲的踹了陆铭炜一脚:“你,起来!”
陆铭炜被踢非但不怒,还是乐呵呵的拖住郝贝的手:“贝贝,那你原谅我了吗?”
郝贝咬牙:“你起来再说。”原谅你妹,原谅你就代表着给你希望,自己都结婚了,可不能乱勾搭汉子呀。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陆铭炜吃准了郝贝脸皮薄,他倒是越发的厚脸皮不要脸了。
郝贝横了一眼陆铭炜,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来:“好呀,那你慢慢的跪着吧。”
郝贝推开人群,气呼呼的走了。
陆铭炜呆愣的原地,好一会儿后才后知后觉的爬起来跟了上去。
小跑着追上郝贝,他追上说几句好话,郝贝骂他,他再追着说……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说,后面一辆红色的轿车一直缓慢的开着跟着他们……
红绿灯的路口,绿灯终于亮了,郝贝瞪一眼陆铭炜,不经意的一瞥竟然扫到一双血红凶狠的眸子……
那辆红色车子的主人,那双眼晴那样熟悉……
陆铭炜本来还在讲笑话逗郝贝乐呢,看到郝贝看的方向不对,他一转头就看到那辆红色的车子就在他们跟前十多米的距离,正朝着他们开过来,是红灯,这个车却停在十多米之外,如今正朝着他们而来……
危险——“贝贝,快走……”
陆铭炜终于大喝一声推开了郝贝,郝贝被陆铭炜推的跌倒在地上,听得耳际一声音‘砰……’一道黑色的身影被撞飞到路边的绿化丛林里。
那红色的车子又蹭的急刹车,而后车子迅速倒车,而那倒车的方向正是跌坐在地上的郝贝!
却在这时,对面车道一辆银白色的suv限量版跑车,蹭的拐进,就从郝贝的身边掠过,在距离郝贝三米多远的距离,撞上那急速倒车的红色轿车……
‘轰隆!砰!怦!’激烈的撞击声响起。
这条路是新修的,车少人少,发生这样的事,也只有远远的几个人看见,都是远远的站着指指点点……
郝贝蓦然睁圆的双眸就看到那辆把陆铭炜撞飞的红色轿车的门被推开,那个从车里爬出来的女人,满头满脸都是血,最血红的是那双带着仇恨的眼神……
像是带着尖利牙齿的猛兽被放出了闸,正磨着尖尖的牙齿朝着郝贝走来,而她的左手还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只是那血已经把白色的纱布染成了大红色,而她的右手则拿着一把明亮的水果刀……
郝贝再一次感觉到死神的来临!
想喊救命,可是喉咙像是让人掐住了一样的喊不出一个字来。
那个让鲜血染红了的妇人就这么一步步的就要朝她走来了,郝贝想喊喊不出,想爬起来跑,但腿软的没有力气,只差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这个时候,她恨死了自己的没用,就像那一天,这女人举着尖尖的枯树枝要扎到挡在她身前的裴黎曦时的那种无力的感觉一样……
为什么呀?她想不明白?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她甚至好心的让了位给那个小女生。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有那样的意外,如果没有意外,她们感谢她的相信,那么出了意外,这事就要怪在她身上了吗?
上次还好有裴靖东的子弹打穿了女人拿手枝的手。
那么这一次呢?
陆铭炜已经被撞飞了,那么远,飞那么高再落下,她都不敢想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刚才,如果没有那辆银色的轿车挡在前面,现在自己估计已经是车下亡魂了吧。
那满身满头鲜血的女人终于走到郝贝的跟前了,高高举着明亮的水果刀吼着:“你还我女儿命来……”
郝贝一闭眼,吸了吸鼻子,如果在这一刻死去,她最想骂裴靖东个王八蛋,肯定是他招的仇家报复才会有意外。
如果时光倒流,她宁愿从未扯过这死王八蛋拿了小红本。
如果时光倒流,她一定答应陆铭炜原谅陆铭炜。
如果时光倒流……
可惜时光没有倒流,当郝贝再睁眼时,眼前浮现的是一张温润如玉,比展翼还要清秀俊逸的一张美男脸。
没有想想中锋利无比的刀子刺穿身体的感觉,反倒是美男温暧的怀抱。
“你没事吧。”美男一双如墨般深邃的眸子全都是焦急的担心眼神。
郝贝觉得自己可能是死了吧,不然为什么会有跟她喜欢的类型一样的美男子这样温柔的对待呢。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有跟小瑜小曦说一声,她还没有骂裴靖东那混蛋呢……
“医生,快来看看……”美男见她不说话只落泪,就急急的唤着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