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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静是双吉府三白县匪首之独女。三白县临近南明与北夷交界,北夷每次过来滋扰南明,三白县都少不得受到波及。日子久了,内迁的人越来越多,留下的人若不拿起武器,每次北夷打过来就只有挨打受欺的份儿,时间久了,就形成了一股独立的力量,司徒静她爹,就是这股力量的领导者。
这次北夷声势浩大地侵犯南明,实际上也只是沙子吃了太久,生活必需品无法得到,不得已联合起来准备在边界来一场大抢劫。左子煴人还没到前线,联合来犯的两伙人听到他的名头,就吓得打包走人了。他到了地方,又亲率部队为先锋,一口气又将敌人赶回去上百里,这才打道回府,路过三白县的时候,听说有这么一股力量,就顺便攻了下来,上报朝廷,将其招安收编了。
司徒静他爹司徒震天虽然被朝廷收编,领着饷银镇守三淮县,却始终对他耿耿于怀,在当地时就明令禁止司徒静与他来往。现在司徒静竟然不远千里地追过来,他爹知道了,不知还要闹出怎样的风波来。
“你可真是胡闹,不好好呆在家里,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还有谁同你一起来的,把他叫来,马上回去给你爹送信,叫他来接你!你有什么差池,我可担待不起。”左子煴板起脸,严厉地对她道。
司徒静环顾四周,见何竞尧三人正围观自己,很没面子地转过头,想了想,又冲到门口将门关上了,将他们通通挡在了外面。然后,背靠着门板,有些不情愿地小声问左子煴:“你真的要看它吗?”
“嗯。”左子煴依旧严肃地看着她。
“那好吧。”司徒静少有地扭捏了一下,无奈地看看他,然后吹了一个口哨,落在树上的鹰便展翅从空中滑落,一个叠翅从窗户穿进室内,然后振翅飞到了司徒静的肩头,复又收拢了翅膀。左子煴蹙眉看了那只鹰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震惊地看向她:“你一个人来的?就带了这么一只鹰?”
司徒静小心地看着左子煴很久,才敢轻轻地应了一声:“我爹不让我出门,我偷偷跑出来的,只有它能跟我出来。”看到左子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司徒静害怕他又要训斥自己,连忙又道:“这也不能怪我,这都是……都是因为你的魅力太大了,让我白天想你,晚上也想你,想得都睡不着觉,就只有过来找你了。”
左子煴听她这么狡辩,心里就是一口气顶了上来,可是又没法说她,他只有对玉容才能坦然地说起感情,和司徒静,他真是不知该怎么开口。而且他都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如此狂热,明明第一次见面时还对他喊打喊杀的。
司徒静见左子煴的神情越发严肃,就有点忐忑,肚子轻轻叫起来,正好给了她转移话题的机会。她看着左子煴,小心翼翼地道:“我,我有两天没吃饭了。你要是想说我,能不能让我先填饱肚子再说……”
她扁起了小嘴,模样委屈极了,左子煴拿她没有办法,板着脸瞪了她一会儿,将头偏向了里侧,不再管她。司徒静见他暂不追究了,讨好地对他道:“那我先去吃点饭。”说完,就一闪身打开了门,从何竞尧三人间挤了出去。
司徒静眼睛扫过眼前的人,见玉容一脸好说话的样子,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眉眼带笑地对她撒娇道:“我饿了,姐姐,你这里有饭么?”
“呃……有,你等等,我给你拿来。”玉容有点不适应司徒静的自来熟,对她的突然亲近有点紧张,悄悄松开了她的手,便去给她取饭过来。
何竞尧不想让玉容为她跑腿,但见她对左子煴态度暧昧,而左子煴都对她有所顾忌,料想她的身份并不寻常,不想无端惹出麻烦,暂且忍下了,手轻轻攥起,默默注视着玉容离开了房间。
司徒静的饭有了着落,又暂且逃过了左子煴的追问,心情大好,坐到一边的位置上盘算起怎么能让左子煴同意自己继续留下。目光一扫,看到桌上的碗里盛着看起来很好吃的粥,眼里就放出了亮光。她真有两天没吃东西了,看到吃的,比看到她爹都觉得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