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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有些怔神，迷迷糊糊点头，“嗯。”声音不是特别大。
“四年前，我没想过自己会摔得那么重，更没想过坠落深渊的感觉原来是那样。当时，一个个幸灾乐祸的人不少，接着机会踩踏我的人更多。我花了四年，回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踩回去”。
高继儒声音中透出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当年见风使舵的人又何止一人？沈澜自己都不禁自嘲起来，不知道当年自己的行为算不算？
“但是对你，”高继儒忽然埋首亲吻沈澜头顶，“我哪里能舍得。”
沈澜心头莫名一动，她没开口，高继儒了然于心，却仍说道，“睡着了？”
她索性装睡，当做没听到他的话。
高继儒把她抱在怀里，一条手臂枕在她脑后，让她能尽量睡得舒服。
沈澜微微睁开眼，担心焦虑的心情也随之平复，倦意袭来，她听到高继儒的呼吸声也趋近平稳，她安心地闭起眼睛沉睡过去。
高继儒放在沈澜腹前的手掌逐渐收拢紧握，眼里的漠然盖过之前的温和，一双眸子更是阴寒沉淀。
集体租住的地方早晨很闹，有人大声说话，也有接水淘米的声音，高继儒睁开眼睛，沈澜还在睡，五官柔美的犹如初生婴孩，她呼吸均匀，散落的发丝垂在颊侧，高继儒伸手拂开，沈澜立马惊醒。
她蹭地起身，高继儒手臂失去重力，立马感觉到酸麻。
沈澜拢好头发，“几点了？”
“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