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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捂着他的嘴,说道:“算啦!事情已经过去了!更何况,”说到这儿,我猛然停住了,本来我想说当初韩晨趁着我和高亮的感情陷入僵局时“横插一杠”的事情,不过最后还是把话咽到肚子里去。
高亮追问我更何况什么,我支支吾吾了一阵,竟然说了一句:“更何况我早就接受了这个现实。”话一出口,我惊讶得几乎咬伤自己的舌头,我不明白素来能言善辩的我今晚怎么会接二连三说错话。
高亮又来劲了,箍着我的身体,生气地说道:“我总算听明白了,你现在把我当成了你的情人,是不是?”
我不假思索地撒谎:“不是!”我越想越不服气,记忆的片段如落叶般一片又一片的飞到眼前,仿佛在我的背后卷起一阵龙卷风,我怒了,忍不住使劲推开了他,还击道:“高亮,你别傻了!你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以为你现在回来补偿给我,我就要接受你的好意吗?!你以为你给我妈妈一点好处,就可以独占我吗?”
一瞬间,高亮仿佛被咒语定住了,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他的眼睛充满了惊诧,看样子似乎无言以对,我昂起脸,对他吼道:“以前我太傻了,被你耍得团团转!现在无论你的情话说得再动听,再缠绵,我也不会再相信的!”
高亮愣了好一会儿,才捏着我的肩膀,语调颤抖地解释道:“小诺,你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
我推开了高亮,严厉地教训道:“哪怕你有再大的苦衷也应该预先和我商量一下,别什么事情把我蒙在鼓里,就好比你和苏玉宝订婚了,我却是全世界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你当我是什么人?你耍我是不是……”我越说越来劲,情不自禁地揪着他的衣领晃来晃去,高亮呆若木鸡,任由我竭斯底里的控诉他,数落他,最后,我扯着嗓子对他怒吼:“高亮,我不想再看见你!请你马上送我回家!”
高亮的身体仿佛抖颤了一下,接着,用哀求似的口吻对我说道:“小诺,你冷静一点听我解释,其实我并不是想要独占你,只是我觉得现在韩晨不在了,我想代替他照顾你,保护你而已,你明白吗?”
一听到“韩晨不在了”这五个字,我的脑海里旋即浮现侦探社的龙先生所说过的话,他猜测韩晨也许被歹徒杀害了,从此长埋黄土里?于是,我不自觉地联想到聊斋里那些孤零零的,掩埋着游魂野鬼的乱葬岗,这个凄凉的画面与眼前家家庆团圆的节日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顷刻间,我支持不住了,紧握双拳,牙关不停地发抖,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高亮手足无措,伸出双臂来抱着我,把我的头埋在他的胸膛里。
我心如刀割,我在高亮的怀里语无伦次地低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韩晨是有洁癖的,让他躺在脏兮兮的泥土里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