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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对司机说:“国际机场。”
看着亮起的路灯,还有车窗外向后快速移动的树影,雪儿想起了在美国的那两年,想起了憨厚老实已经过世的老爸,继母生性好赌,很少过问家事,常常都是老爸下班回来做饭偶尔还要洗衣服,自从她去了之后她就承担起了所有的家务,这样白天辛苦工作一天的老爸在下班回来就可可以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看报纸了,偶尔还会说:“我女儿泡的茶真香啊!”然后对自己疼爱的笑。
和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艾禹哲,上课不是迟到就是干脆不去了,有时候还会和一些人打架生事,无奈老师就会经常找家长,继母总是对老师说:“我很忙,你找艾禹哲的爸爸吧。”
所以从那以后,老爸就要做好不定时就会被老师叫去“训话”的准备,每次老爸都会和老师说着抱歉和请求学校不要开除艾禹哲的话,然后回到家他就会闷声不响的坐在那里抽着烟叹着气,满脸愁容,感觉他一下老了好多岁。
直到艾禹哲高二那年,再一次和别的班级的学生打架,致对方重伤,因影响恶劣又加上屡教不改所以被学校开除,无论老爸怎么请求校长的宽恕都不行,他回到家里大病一场,雪儿每天悉心照顾老爸,还要每天给继母和弟弟做饭洗衣服,而继母依然在麻将桌上忙的昏天暗地,艾禹哲则如脱了缰的野马,开始在外面和一群酒肉朋友混混在一起,整天整夜的不回家,就算偶尔回来也是向她要钱来的。
现在老爸去世了,没有了经济来源的母子两个不知道在依靠着什么在生活,雪儿本以为这下因为生活所逼,他们会出门找工作呢,但没想到艾禹哲还有时间打架,看来他们的生活模式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雪儿感到很失望,也很无力。
“机场到了。”司机从后视镜里微笑着对雪儿说。
“哦,谢谢。”雪儿看了一眼计价表,把钱给了然后下了计程车。
雪儿来到大厅,开始查看最近从美国飞过来的航班时间,只有一班。她低头看了一下表,还有二十分钟才会到。她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很久没有和西亚联系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于是雪儿发了一条短信过去,问她最近课多不多,有没有想她之类的,合上手机,雪儿感觉到了孤独。
雪儿发现自己最近很长的时间都用来回忆以前的事情了,都说年纪大的人才会一遍又一遍回忆以前的事情,那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老了呢?想到这里雪儿无声的笑了起来。直到候机的人骚动起来,雪儿才回过神来。她马上跑到候机的人群里,看着一个个进来的人,眼看着别人都接到了要接的人,而自己却没有看到弟弟艾禹哲的影子。
娟姨说他今晚就会到,可是这是最后一班飞机了啊,再早一点就是上午十点的了,不会是那个的。
她拿起手机又拨了一遍艾禹哲的电话,都始终是关机。她又打给娟姨,也无法接通。雪儿无奈地想,她肯定又在麻将桌上“奋斗”呢吧。又等了几分钟,没见他的人影,雪儿转身走出候机厅,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左顾右盼,她希望是自己没有注意错过去了,站了半天,最后雪儿只能放弃。也许他有事耽搁没赶上这班而搭明天的班机呢!对,明天再来吧,肯定会接到的。她拦了一辆计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