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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沉默的,是小灮。原来,他已经悄悄撤去了火纹秘术,成了个男童的模样,还化了一只乖巧的火鸟出来。嫣儿望着那灵动悠游的火鸟,绽出苦笑。她并不孤独,也有个小男子汉陪伴,小灮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很有本事、很有担当,未来的成就必然在她之上。
“娘亲,这里是个迷宫?”小灮轻声问道。
嫣儿未置可否:“你随我来。”
沿着熟悉的路线,嫣儿和小灮很快重见天日。小灮望着雄奇的山景,发出惊叹。他们沿着长长的阶梯攀登,却发现,在台阶的尽头立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正在候着他们,那男子的墨发束于发顶,身着肃穆的青色道袍,一张英俊的脸孔透着威严。
嫣儿和小灮专注登山,没有捷径可走。小灮喘着粗气问道:“娘亲,你认得他吗?”
嫣儿沉声说道:“他是你林重伯父。”
“哦。”小灮点了点头,显然是第一次听说林重的名字。
终于到了近前,林重不动声色地看着气质大变的嫣儿,问道:“清荷,这位是?”
“她是我娘亲!”小灮抢先说道,“林伯父好!”
林重扬了扬眉毛:“好……难不成山中过一日,世间已千年?”
嫣儿微微一笑,任凭世事变迁、命运捉弄,林重的幽默感,没有改变,他总能这样乐悠悠地面对一切,令她的心情也晴朗了许多:“林大哥,这是我的义子小灮。”
“我刚才听到了山外的动静,也看到了战斗的场面,小灮确是大陆罕见的奇才。”林重面带笑容,赞许地看着小灮,这样的夸耀,令小灮十分受用。
“你入了道?”嫣儿打量着林重的装扮。
“我入了道,你入了魔,都是因缘。”林重轻叹口气,“随我去道观休息吧!”
走进清雅的道观,连小灮都被内里的氛围感染,收敛了淘气,乖乖跟随。
嫣儿出言问道:“仙人何在?”
“师父闭关了,你要想请他卜算,恐怕要等个一年半载。”林重淡漠答道。
嫣儿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如此打算。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总要发生,预先知晓,徒增烦恼。”如果她不知道胡载源会如此早逝,应该会快乐得多吧?
“你在这方面倒是通透了,可对有些事又太过执着。”林重现在也带了些道骨仙风。“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吧?”嫣儿神色惘然地问。“山中闭塞,我只知道你被胡载源掳走,龙宸铭莫名迁怒于我,气势汹汹带兵攻打崎觉山,他久攻不下,就挥师去了锦狐国。”林重的这些话,全都是传音说的,“我也听到了一些传闻,说你怀了我的孩子,我这便宜老爹当的,倒是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