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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那人一声惨叫,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要逃,卫廷却已经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前面。
他惊恐地看了看卫廷,又回头望了望朝自己走来的小胖丫头。
“你……你们做什么?”
他结结巴巴地问。
“是他吗?”卫廷问苏小小。
苏小小闻了闻,点头:“是。”
卫廷冰冷的眸光落在对方身上,对方吓得六神无主,扑通跪在地上:“好汉……你……你啥东西不见了……我还给你们……求你们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
说罢,他解开自己的衣襟,从一个绑在胸口的大兜里哗啦啦地倒出一大堆东西。
“是个小贼。”卫廷对苏小小道。
苏小小凑过去,在他身上闻了闻,随后伸出手,抓住他的右手,从他的袖口里扯出了一方干净的帕子。
帕子里包着几根金条。
小贼脸色一变,他这个小夹层一般人可搜不到——
苏小小打开帕子,面不改色地将金条收好。
小贼:“……”
原来是同行。
苏小小问道:“这方帕子是你的?”
小贼摇头:“不是。”
卫廷威胁道:“敢说一句谎,割了你舌头。”
小贼慌忙说道:“我对天发誓,绝不敢瞒骗二位!”
“帕子哪里来的?”苏小小问,“也是偷来的吗?”
小贼弱弱点头。
苏小小道:“在哪儿偷的?”
小贼小声道:“一个姑娘身上……我不认识她……就见她长得美……心……心生爱慕……便偷了她的帕子……”
苏小小继续问道:“她长什么样?”
小贼低声道:“我……我说不清楚……她戴着面纱……”
苏小小:“地点?”
小贼:“湖边,有很多画舫的湖边。”
苏小小看向卫廷道:“我们上次吃饭的地方?”
卫廷又问了些具体的细节,确定了是在那一带,只不过,小贼所描述的衣着打扮,就是个寻常姑娘家,大街上一抓一把,没有格外突出的特点。
至于说这种帕子,亦是市面上最普通的料子,十间布庄就有九间能够买到。
卫廷把小贼交给了附近的官差,随后将苏小小送回了医馆。
……
又过一日,苏承仍未苏醒。
“明日就是大比了。”秦沧阑说。
“老侯爷!”
一个黑衣侍卫闪身而入,对着老侯爷拱手行了一礼,“秦江买了一批江湖杀手,往青城方向去了。”
老侯爷丝毫不意外:“老秦,我说什么来着,这个秦江不安分吧?”
秦沧阑问道:“陌儿也去青城了吧?”
老侯爷点点头:“他去接老五了。”
秦沧阑古怪地问道:“老五对付不了几个刺客?”
老侯爷叹气:“对是对付得了,可倘若陌儿不看着他,他又不知逃到哪里去了,那小子,是全家最令人头疼的。”
秦沧阑就道:“不是老四最让人头疼?”
老侯爷:“你可以选择不说话。”
苏陌接到老五后,辞别了祖母一行人,带着老五先行回京。
一开始还算顺利,第二日天亮时,他们遭遇了秦江派来的杀手。
……
有关苏承与秦江大比的消息早在一个月前便放出了消息,众人对此不可谓不期待。
一个是秦沧阑流落民间的亲生骨肉,一个是被他与镇北侯培育了二十年的假儿子、真庶弟,谁更有资格继承护国公府的兵权?
大比一共三日,首日比武、次日骑射、最后一日兵法。
大比的地点在皇宫的一处比武场,距离麒麟殿不远。
景宣帝先去上了朝:“今日大比,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十分识趣地退了朝。
景宣帝于是带着浩浩荡荡的大臣队伍前往了比武场。
官位高的大臣们得了景宣帝的赐座,其余官员就只能从旁站立围观,景宣帝并不强求他们留在这里,可事关秦家兵权,老实说,还真没几个官员不好奇。
几位皇子也到了。
宫学放假三日,静宁公主也前来观战。
“静宁,到父皇身边来。”景宣帝笑着对静宁公主说。
惠安公主对打打杀杀的没兴趣,但听说静宁去了,她也屁颠屁颠地来凑热闹!
可惜景宣帝身边没她位子了。
她跺跺脚,去了萧重华旁边坐下。
隔壁桌是大皇子萧独邺。
萧独邺笑着喝了一口茶,问萧重华道:“三弟,你觉得今日谁会赢?”
萧重华微微一笑:“大哥觉得呢?”
萧独邺笑道:“我刚回京城,对那位民间归来的护国公了解不深,听闻三弟曾在青州与之相遇,三弟想必比我更清楚他的实力。”
萧重华的笑容不变:“大哥言重了,我在青州不过是养病而已,谈不上去了解什么人。”
萧独邺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我听闻,是护国公的千金治了三弟的病,如此看来,三弟与那位苏小姐还真缘分不浅。”
萧重华和颜悦色地说道:“大哥才回京三日,不曾想已将弟弟调查得如此清楚。”
萧独邺笑容一顿:“怎么能叫调查呢?早已传开的事罢了。”
说完,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不再与萧重华交谈。
皇帝左手边是皇子公主与诸位宗亲,右手边是肱骨大臣。
秦沧阑与老侯爷早已就座。
二人身边留了一张桌子,两个蒲团上空无一人。
老侯爷低声问道:“承儿还没醒吗?”
他昨夜歇在侯府,秦沧阑是从医馆直接过来的。
秦沧阑不动声色地说道:“没醒,老五呢?还没到吗?大比快开始了。”
老侯爷眉头紧皱:“这个时辰……应该到了呀……”
不多时,秦江带着秦嫣然与徐庆过来了。
二人给景宣帝行了礼,坐到了距离秦沧阑二人十步之距的地方。
景宣帝看向秦沧阑道:“秦彻还没来吗?”
他说的是秦彻,不是苏承。
秦沧阑起身,拱手道:“请陛下稍等片刻。”
然而一刻钟过去了,苏承仍未现身。
老侯爷起身道:“陛下,老臣有事起奏。”
“说!”
“承儿他……突逢变故,无法赶来参与大比,可否由其子代为比试?”
“他儿子?”
“是。”
景宣帝眸光望向下方:“秦江,你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