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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国的皇帝制与那曾经的商朝有很多相像的地方,甚至可以说大致的体系都是十分地像的。
按照规矩,只要皇帝不在堂庙之高而处江湖之远的话,那便是太子监国。商家皇帝子嗣统称尊为世子殿下,独太子称为太子殿下。而妖国则统称为圣子圣女,只有太子被称为世子。
现在的妖国国主白诡道已经消失了很久了,而那被梅君恭迎回来的圣女白月秋还没有点东皇烛,因此本不该进行朝会的。然而白月秋毕竟是军机卫亲迎,虽无名,然有礼。
妖国为了防止乱臣贼子,帝王的正统性,必须有三个条件——名、礼、实。
名,点东皇烛以正太子之名,受军机迎以得陛下之礼,君臣相让三次以有皇帝之实权!
白月秋虽然无名缺实,但,毕竟有礼,再加上白子墨的支持,以及现在妖国民间的期望,想要举行一场朝会,倒也没什么难度了。
白子墨辞去了军机殿殿主的职位,因此穿着上竟然没有三大郡守要好,可没有人敢小瞧这个穿着甚至算得上有些朴素的男人,自从百年前他被白诡道授予封地的那一刻,这个男人就是妖国权焰滔天的人,直到是今天,依旧如此。
正紫宫的皇帝朝会之殿,便是东皇殿。今天的朝会,千织伞的人列于宫殿之外,一直通往这东皇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而军机殿则罕见的进入了这东皇殿内。
妖国是皇帝制度,是以各个郡守为代表来统治妖国的,这一次不仅仅三大郡守来了,三大郡守手底的郡守也来了,加上三大郡守,共十六人。
原本朝会便是一年或三点一举行的,一是皇帝向各郡守展示正紫宫白家的力量,另一个便是评定考核各大郡守。
此次举报朝会,完全是走个过程,从名义上令白月秋成为天下郡守的君主。
只不过白子墨将这些人召集来,可是非常不容易的。毕竟白子墨完全可以趁这次机会将各个郡守给替换了,杀了恐怕都没有事。因此很多郡守都是持着模棱两可的态度的,大部分都不愿意来,甚至有一部分直接表示不会来。
只不过白子墨依旧是白子墨,白子墨直接对着三大郡守说了一句“少一个郡,你们三个少一个头。再少,也就不要有步孤、风、齐这三姓氏了。”
话说的这么明白,三大郡守敢不来?三大郡守敢放任手底下有人不来?
于是这一次朝会所有人都来到了这里。众人直直的立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旁的两名白氏支系监督着朝会上的众人,看他们有没有不合礼法的地方。
不久后御林军擂鼓,红令绣合曲,千织伞明殿铺开行路用的锦绣,千织伞暗殿执刀组成仪仗,一排排开,接下来便是民间的梨园唱班,唱班之人算下来竟有千人之多,都唱着传说时期流传下来的的曲目。
声势浩大的仪式之中,白月秋一人身着凤衣缓缓的走出,身后跟着三大郡守的子嗣以及偏殿白家的二代与三代嫡系,其中还有着白家皇室的些许支系,组成了数十人的队伍,从正紫宫的正东门缓缓的向那东皇殿走去。
过了许久,队伍才缓缓来到了东皇殿外,在东皇殿外的台阶下,一众队伍全都停了下来,只有白月秋一个人缓缓的向那东皇殿走去。当白月秋踏入东皇殿内的第一步时,一切的声音全都停下来了。御林军随即喊道“帝斫子九,号命持新。东尊尔皇,传位不易。帝君式我,龙撵归御!”
这几句话,是新帝登基后第一次朝会时必说的。那民间的梨园戏班看着白月秋修长而坚定的身影,听着御林军浩大的声音,竟激动的与那御林军一同喊了起来。
一时间声势增长了一波,而那殿内的军机卫在听到这声浪后,竟也跟着一同喊了起来,瞬间,整个正紫宫内,都传扬出了一声声的呐喊声。
白月秋听着这声音,朝那声音最大的千人组成的梨园戏班看去,却见竟有几个老人一边动情的唱着,一边涕泗横流着。白月秋看着那些根本不入流的那一群人,竟有着动容。这是白子墨传音过来“莫回头,直入登殿,然后入座。”
白月秋微微点头,随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听着耳边不断回响着的“帝君式我,龙撵归御!”白月秋在妖国的这段时间,让她已经知道这些说的是什么了。
那帝斫子九,便说的是东皇太一当年八将乱,九嫡子的故事,八将作乱,九名弟子争夺嫡子的位置,自这两件事情后,东皇太一便彻底掌管大荒,并建立了妖国的皇帝制度,后来的秦帝嬴政虽说不知道东皇太一的皇帝制,然而二人的思想却意外的一致。自那以后号令变成新的号令。一切都换了一个气象。而东皇太一便是将国都定在了东方,因此会说东尊尔皇,至于传位不易,则是说白氏的传承永远不断。最后的一句话,则是说新登基的帝君向我展示他的权利,让我知道送老皇帝离去的龙撵再次回归人间,回到新帝的身边。
白月秋在这一片欢呼声中,感到了十分的不真实,但回想起那戏班老人的泪水,却又有了坚定的走下去的勇气。白月秋不知道为什么,她根本就没有看清那老人的面孔,但那老人的泪水,却无比真实的传递着炙热的感情,那是一种让白月秋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就是他们的希望?……白月秋不知道,有些迷茫,却又十分坚定。
十六名郡守盯着白月秋,白氏的支系窥觑着白月秋,偏殿白家注视着白月秋……
他们都只看到了一个幽如兰自香的女子,落落大方的来到了座位前。他们或许还想看出些什么,然而却又看不出来了。
此时依旧是白子墨第一个跪下,口中感到“陛下!”
“陛下!!”一片山呼海啸,众人异口同声的敷衍道。
白月秋看着殿外的方向,迟迟没有说话,在回想起那老人激动的声音后,白月秋可以肯定,眼前的人,有多敷衍。
白子墨跪着,众人都跪着。过了片刻,白月秋望着戏班的位置淡淡的说了一句“免礼。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