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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在公司已经是个很有实力的总经理;但在他跟前,我不可能对抗,只能溜走。
或者,不需要对抗,没意思。
“我不会欺负你的。”殷亦桀忽然说。
“……”我扭头,准备出去。
不过头发湿了一点,没必要紧张到现在非要洗澡的地步,我还没弱到这个地步。
听话,是因为我想听;不听话,是我听不下去了。
欺负,是个什么概念?没意思。
门,左右两边,我走左边,去我卧室。
殷亦桀拦在门口,拉着我的手,道:“我出去……”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又在犹豫。
他犹豫什么呢?让我挽留一下?好玩吗?
看了看右边的门,我在考虑……殷亦桀终于放开我的手,走人,他那边的门依次锁上。
声音不重,但我知道确实锁上了。
泡在浴白里,我觉得就以前那样不挺好吗?
我忙我的他忙他的,想看我也看到了,哈!
我是天字号第一无情的女人,我认账,如何?
有一回谁谁和我说,人家领结婚证的时候才知道对方真名叫什么,好烂漫。
那个烂漫不属于我,我这辈子大概和烂漫无缘了。
不知道刚才殷亦桀提十二哥什么意思,呵。
寻常又让我交朋友,交了朋友又说我们“貌似很好哦”,我们是朋友而不好,你以为我交朋友玩吗?
再说了,你当十二哥像你啊,对谁好就什么目的。
十二哥对我是不错,那是人家人品好,哼。
洗完澡出来,他们还在吹牛,倒是难得的没有打牌。
我坐了一坐,本很想去听雨的,想了一想,我便回卧室听。窗外数竿竹,听雨正好。
艳态远幽,谁能洁净争妍。
淡抹疑浓,肯将自在求怜。
终嫌独好,任毛嫱、西子差肩。
六郎涂涴,似和不似依然。
赫日如焚,诸馀只凭光鲜。
雨过风生,也应百事随缘。
香须道地,对一池、著甚沈烟。
根株好在,淤泥白藕如椽。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雨打芭蕉不如竹,任他风雨何时住;我且高枕会周公,风光依旧香如故。
说实话,我淫的湿,比人家可差远了,且得一乐。
不过不论雨打芭蕉还是雨打桐叶,和雨打竹叶,都绝对不是一个意思。
龙吟细细,这才是竹的至境,这听得,又岂是雨声?
我既听得是心声,自然不管它雨何时住了。
我的世界,终于只剩下我自己。
这么说,却很对不起浮云寺的老方丈。
有我无我,有他无他,我心想着只有我自己,那么便不是我自己。
我想着忘记,便不曾忘记。
知道,我忙的忘了去思考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估计,就真的没有他们了。
院子里似乎真的栽了几株梧桐,比种了四五年的枣树还高还粗。
移种的时候,我看见了,才想起来,当日十二哥提过这事。
当然了,殷亦桀开过口,陶叔怎么会不跑的很快的去办呢?不过我忙的焦头烂额,懒得管。
秋千架后头似乎有一缕月桂香,我终于又想起来这个问题;不过很快又忘了。
今儿,我要进城一趟,看看几个酒店的情形。
今儿……平安夜?我并没有忘记时间,而是忘了时间和风花雪月的关系,又或者忘了我原来还想着上学或者看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