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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觉得老巫婆变成了慈祥的老太太？”见她迟疑的表情，苏华娟忍不住笑着调侃一句。
凉歌连忙摇头，否认：“我上次那么顶撞您，一定让您很生气，对不起啊妈，我当时太担心我爸了，所以说了那些不中听的话，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锦天都告诉我了，其实妈也有错，老是鸡蛋里挑骨头，换做那些物质女孩儿，早就受不了了吧。”苏华娟忽然拿过凉歌的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了拍，感叹道：“起初啊，我总是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过自打上次见着你爸以后，见他不再如当年帅气明朗，脸上留下的沧桑，甚至狼狈，我当时那些横生的刺就不翼而飞了，可嘴上还是忍不住想要发泄，所以才会把他们送到国外去，发生那起事故之后，内心最难熬的应该是我吧……”
面对苏华娟忽然的哽咽，凉歌连忙接上话，安抚道：“妈，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爸平安无事，咱们就不要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难受了。”
“对，平安就好。”苏华娟和暖一笑，温柔的眸光瞅向凉歌，说：“锦天说的没错，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面对苏华娟的赞许，凉歌又惊又喜，一时之间有些举手无措，只好红着脸微笑。
“还认我这个婆婆么？”
“啊？”面对苏华娟忽然的问题，凉歌一脸错愕，而后反应过来，忙不迭答道：“您一直都是我的婆婆。”
除非她不承认自己是莫锦天的老婆。
间隙，苏华娟忽然问起徐璟茹，虽然话题转得快，不过她问得极其小心，“凉歌啊，听锦天说，你妈妈从苏家搬出来了？”
既然莫锦天已经告诉了苏华娟，那她也没有必要去撒谎，她笑着点头。
苏华娟脸上的笑意只增不减，说了句令凉歌含糊不解的话，“看来是该我出面的时候了。”
出面？
这两个字虽然没有赋予力度，但身为苏卫华姐姐的身份就是一道强大的阻力。
“妈，其实我妈她并不是要……”凉歌内心替徐璟茹着急，但身为晚辈，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苏华娟忽而笑了，细察着凉歌因为担忧而变化不定的表情，说：“看来你心里对我的戒备还没有完全消除啊，我随口一句话你都会有所忌惮。”
“不是的……”凉歌下意识否认，急切的声音使得她唇齿打结。
“这孩子。”苏华娟眼眸里充满了溺爱的光芒，若有感慨道：“这段时间我反思出了很多问题，觉得当年的自己自私霸道，活生生的拆散了你们一家子，如果我再不出面，我这辈子怕是作孽了。”
“妈……”凉歌心一颤，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段忏悔的声音是来自于苏华娟，这个对慕楚克充满了怨念的女人之口。
“凉歌啊，妈现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吧？”柔和的目光洒在凉歌身上，其中有所期盼。
凉歌回以明媚的笑，摇头说：“不晚。再说，您能够原谅我爸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你这孩子说话永远都那么讨喜，也难怪锦天对你痴心一片。”苏华娟一抹赞许的目光镌在凉歌身上。
每每这样的夸奖，她都会付之一笑，心里甜滋滋的。
忽然想到莫锦天因为答应张子木的那三块地，虽然她对商场的交易不甚了解，可这是一笔大生意，倘若因为这个而多莫氏产生了影响，那锦天该怎么向苏华娟交代？
她趁着苏华娟心情不错，冒险的说：“妈，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这孩子，刚还笑容满面，这会儿苦着脸，发生什么事了，语气这么沉重？”苏华娟一时之间的慈母形象倒是让凉歌没有不适应的，只是怕在这种温柔情况下，说出这样惊愕的消息，会让短暂的温情陡然转凉。
凉歌蹙着眉，略显担惊的说：“前些天因为救我爸，锦天答应了对方提出的交换条件，而且这个交换条件……”
“咳，我当是因为什么呢，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苏华娟打断她，一脸笑意甚浓。
“啊？”凉歌一脸错愕，难以置信的确认：“您早就知道了？”
难不成又是锦天告诉她的？凉歌在心里惶惶不安的想。
“别看我没去过公司，不过莫氏的每一笔大动静我都清楚，所以我就问锦天了啊，与此同时也知道了你父亲平安无事的消息。”苏华娟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