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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七个人,七月生,十七岁,每隔七日一个少女,七,是吉祥的数字,有些教派的教徒修炼以七日为一轮,炼丹是七七四十九天……”
“那为什么是眼睛?”我很感谢秦昭用案子来平静我的心。
秦昭拧眉深思,手指在小本本上轻敲:“是啊……为什么会是眼睛……”
推理断案,揣测凶犯动机很重要,凶犯只选择少女,只选择少女的眼睛,是为了什么?
“为了吃吗?”我自言自语。
秦昭却是全身一紧,但还是拿出了炭笔在小本本上补充。
“他会不会自己眼睛不好,所以迷信吃别人眼睛会好?”
秦昭已经撇开脸,我看向他,发现他侧脸上已经汗毛竖起。
我们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怎样的恶魔。
但尸体不会说谎。
尸体上凶手留下的每一个痕迹,都能体现出凶手当时最真实,最阴暗的一面。
在那些女孩的尸检报告里,记录着女孩没有别的伤痕,只有一对眼睛被挖。
尸检报告简单不代表当年的仵作不认真。
或许尸体真如他所验,确实没有其它外伤。
就算再偷懒的仵作,有没有外伤肉眼可见。
我们想再开棺也并非因为是对当年验尸的仵作不信任。
而是或许我们还能找出更多的线索来。
“当年的仵作现在在哪儿?”我问。
秦昭翻着小本本:“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病死的。”
“什么时候死的?”
“就在当年。”
“这么巧?”
秦昭沉沉看着我:“就是这么巧。”
我也沉沉盯视他:“我们是不是,应该有八具尸体?”
他也沉沉点头。
我们一同看向渐渐暗下来的青龙河,远方已经陷入黑暗,就像是时间的尽头,不知隐藏着怎样巨大的秘密。
“狄芸姐,秦昭哥,吃饭了。”
楚依依到我们身边,见我和秦昭都看着远方,也好奇地看。
她大眼珠转了转,凑到我脸边鬼鬼祟祟好奇地问:“狄芸姐,这艘鬼船到底什么案子啊,怎么没听你们在衙门里提过?”
我伸手,推开她的脸:“不该知道的最好别知道,小心惹祸上身。”
楚依依怔住了,神情里也多出了一分担忧。
楚伯伯和楚伯母性格很好。
楚伯伯爽朗随性,楚伯母巾帼之姿,和他们相处下来,就能理解楚依依这时而可爱时而彪悍的性格从何而来。
船行一日,还没到杜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