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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被打散，对自己不利。
舒蕾的话倒是提醒吴志辉了，看来还是需要整合一下鱼头标他们这些人手底下的生意了。
不过有一说一。
这舒蕾看上去冷冰冰的，一副高冷的样子，但是对自己人还是很关照的。
嗯..印象还可以。
还有。
她一个总督察，怎么会知道许警司的事情？
····
佐敦。
街市最中间、门头最大的一家夜总会里，这里人头攒动生意不错。
包间里。
昏暗的灯光下，阿华、乌蝇带着他们的六个小弟坐在里面，服务生正推着小推车往里面送酒水。
各种高档洋酒、软饮、啤酒往里面送着。
“干什么干什么？”
乌蝇拧开洋酒就往杯子里倒，不耐烦的示意服务生把软饮撤走：“在夜总会里上饮料？看不起谁啊？”
“被隔壁老外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喝不起洋酒呢！”
他大声呵斥了起来：“拿走拿走，全部拿走。”
“都是这样掺着喝..”
服务生还想说话，被乌蝇瞪了一眼连忙把饮料撤下去。
“另外，再叫多几个妞过来。”
乌蝇把腿架在卡台上，从里面抽出一叠子钞票来甩在桌子上：“今天没有别的，就是消费，要漂亮的妞。”
顿了顿，又呵斥道：“叫多一点进来，一人两个。”
“好的大佬。”
服务生点点头下去了，还不忘记回头看了眼包房，跟负责人吐槽道：“他妈的，哪里来的土包子，不掺软饮怎么喝啊？”
“还有啊，一个两个的，看上去西装革履的，穿的都是劣质西装，上不了台面。”
服务生见多识广，一下就看出了乌蝇这些人，虽然穿着光鲜，但是根本上不了档次。
估计就是哪里来的扑街小角色，做了单什么事情，捞了一笔大的，就出来装模像样了。
不过说归说，乌蝇掏出来的那点钱还是很厚的。
他们今天晚上是有这个实力来大把消费的，立刻招呼着給他们包间送小姐。
“怎么样，演的不错吧？”
乌蝇龇牙笑了起来，看着阿华：“华哥，我跟你说，大佬要做这种事情算是找对人了，我乌蝇仔在行啊，保准办的漂漂亮亮。”
“还可以，不错。”
阿华笑着点了点头：“好好演，把这件事做好了，咱们又是大功一件。”
没多久。
外面安排了一批小姐进来。
“换一批。”
“换！”
乌蝇毫不客气的挑选了起来，在换了两轮以后，乌蝇看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小姐，眼珠子都直了：“就她了。”
剩下的小弟也选好了，小姐坐在他们身边，一行人左拥右抱玩的开心，手里也没有闲着，上下其手。
二十分钟后。
“哎呀大佬，你轻一点嘛。”
坐在乌蝇腿上的小姐看着乌蝇直勾勾的眼睛，趴在他的胸膛上：“你看你的手都把人家的丝袜摸起球了。”
“好好好。”
乌蝇如同没有见过女人一样，手掌順势搭在了她包臀裙紧绷的臀：“你说什么都可以。”
他打了个响指：“来人，再上一批酒水进来。”又捏着女人的脸，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嘴巴这么甜，大佬叫的这么欢快，怎么样我也要給你多开几瓶，怎么刺激怎么来。”
“刺激？！”
女人眼珠子转了转，凑到乌蝇耳边：“还真有个刺激的东西，人家想玩一玩嘛。”
“玩！”
乌蝇听都不听，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我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
小姐走出去跟外面散货的马仔使了个眼色，对方随即进来，掏出了他们的东西来了。
乌蝇他们也不拒绝，要了货，但是也不碰，小姐们可急坏了。
乌蝇他们不玩，但是她们想玩啊。
做这行的，别提玩的有多开放了，拿着酒瓶子当水就往嘴里下了，不吃白不吃，反正不要自己掏钱。
“草，你他妈的当糖吃啊？吃死你啊。”
乌蝇撇撇嘴，看着这些摇头晃脑的女人，有些玩嗨皮了直接开始脱起了小吊带，不由感叹：“这玩意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第一天晚上。
乌蝇他们一行人在包间里丢了一万多块钱下去，第二天晚上，他们又来了，又是小一万块，异常的爽快，账单都不看。
第三天。
他们还是来了，这次依旧玩的爽快，散货的马仔见他们这么爽快，就先給货他们也不着急收钱。
结账的时候，出事了。
从来不看账单的阿华看起了账单：“这什么玩意啊？收我四千块。”
“糖啊。”
看场斜眼看着阿华他们：“一百一粒，你们拿了四十五粒，明码标价，还加送了你们五粒，你们赚大发了哩。”
“我赚你老母！”
乌蝇破口大骂：“什么糖卖我一百一粒啊，我自己不玩，你还真当我不知道什么行情了啊？！把我当凯子？”
乌蝇一巴掌拍在吧台上：“四十粒，真他妈的当糖来吃啊？！”
“你給我注意点。”
看场皱眉呵斥了起来：“知道佐敦这里谁的场子么？别給我闹事。”
他思考了一下：“这样好了，再給你优惠五百，差不多了。”
“优惠你老母！”
乌蝇破口大骂，抬脚直接把看场給踹的后退撞在后面的桌子上：“把管事贵老登叫出来，要不然我今天砸了你的店。”
乌蝇越嚣张反而越能吓唬住他们，看场挨了一脚，倒是被打的犹豫了，再听他竟然还知道大佬贵，连忙快速离开。
夜总会外面。
吴志辉坐在车里，摇下车窗叼着烟，看着外面热闹的街市：“还别说，虽然佐敦一块地盘小了点，但是人还是挺多的嘛。”
“确实可以。”
大D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佐敦这块地盘紧挨着尖沙咀，虽然没有那边油水大，但也是相当可观的。
“大佬，乌蝇他们三天时间就摸清楚了。”
大D做出汇报：“这边场子里的摇头药丸生意，全部都是大佬贵在帮林怀乐跟大浦黑接洽，而且价格全部统一。”
“这里市场的体量相对稳定，林怀乐还是有手段的，严格按照他们的那个定价走，比行情价要低上一点。”
他说话不听，把阿华这几天带回来的信息复述一遍：“林怀乐有脑会做生意，药丸价格做的低，根据市场体量相对压低了药丸的数量。”
“这样一来，那些熟客都会提前预定他们的位置，达到维持夜总会生意的手段。”
“哦？”
吴志辉不由一挑眉，他没想到，林怀乐竟然想到了用药丸来做集客的手段，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点子。
而且风险是分担了的，出了事有大浦黑跟大佬贵两个人兜底，他林怀乐大可以高枕无忧。
确实有头脑。
但是他又哪里知道，大浦黑跟大佬贵两个人，早就背着他不知道偷走了多少利润在里面。
“今天晚上，大佬贵过来安排人送新一轮的货。”
大D看着进进出出的夜总会里面：“乌蝇他们自己开始闹事了。”
“嗯。”
吴志辉点点头，搭在车窗上的手指很有节奏的点着：“先让他们玩着，动静再大一点才好，咱们再进去。”
“今天，就让林怀乐来亲自盘算一下，他手底下的场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夜总会里。
看场来到后面的办公室，推开门进去。
“贵爷。”
看场扫了眼正在点钱的大佬贵：“外面来了个闹事的，前面两天还好好的，今天.”
他言简意赅，把乌蝇他们这两天在这里玩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前都没说什么的，今天忽然跳起来了，动静还不小，还说认识你。”
“哦？”
大佬贵一挑眉：“认识我？我可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认识我的。”
他记得没什么熟人来这里来玩啊，如果有的话，都会提前电话通知他的。
大佬贵随意的摆了摆手：“把人打发走吧，东西他们是拿了的，再闹事，直接打一顿丢出去。”
“要不你还是出去看看？”
看场有些拿不住主意，外面乌蝇这帮人看着不怎么样，但是这几天天天来这里玩，每天几万块丢下去都不眨眼的，他还真摸不清路数。
万一是个什么雷子，自己可架不住。
正好大佬贵在这里，他还是让大佬贵去，自己可不要做什么出头鸟。
他不过是一个看场的，药丸的生意负责人是大佬贵他们，自己还是不跟着掺和了。
要知道，佐敦这边处于和联胜前线，以前就有过几个看场被对面号码帮的斩的面目全非。
还有。
这药丸哪能干到一百一粒啊。
这个价格就是大佬贵弄的，现在都是他们散货的马仔说了算。
大浦黑前两天说，接下来的几次送货都要按照数目如实做账了，大佬贵少吃不少，所以他直接安排散货的马仔暗中抬价。
至于乌蝇他们这些人，纯粹就是散货的马仔看着这些人就像凯子，糊弄他们的，先宰了再说吧。
还别说。
这一招让大佬贵这两天赚了不少，别说乌蝇他们，有些不懂的新人，被这些小妹带着一起玩起了药丸。
有些人上头了或许在包间里就跟小妹开始嗨皮起来了，嗨皮完了接下来这个钱就随便报了，屡试不爽。
尝到甜头的大佬贵就做的更加厉害了几分，乌蝇他们这些人只找他们要一百一粒还是收敛的了。
这班扑街是不玩，他们要是自己也玩，那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真是的，这点小事都搞不定？！”
大佬贵撇了撇嘴，叼着烟就站起来往外面走去：“还要我亲自出马，下次給你的那份利是，砍两千。”
“呵呵。”
看场笑一笑不说话，没接茬。
他们这些看场也是有油水的，大佬贵现在价格不定，当然要給看场利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有看到了。
今天这个局，看场以自己的经验来看，还是小心点为好，外面那几个角，说不定不好处理。
还是让大佬贵自己去吧。
来到外面。
这会夜总会里生意不错，乌蝇他们已经让人带到了角落的卡座。
马仔带着大佬贵，大佬贵派头十足，背着手走了过去，看着乌蝇、阿华他们一行人。
只是一眼。
大佬贵就吃定了他们。
阿华一身身上行头就不上档次，的确良的西装看着就廉价十足，一个个长的又年轻，手上连块表都没有，更别说像样的表了。
在大佬贵眼里，最起码，出来混的，手上没有一块上档次的表，只这一条，就可以判断通通就是扑街！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阿华、乌蝇他们两个人以前收的这些马仔确实一个个看着确实是扑街。
阿华乌蝇他们以前就混的不好，自己就扑街，更不要说手底下这些几个马仔了，愿意跟着他们两个扑街混的，当然更扑街。
“啪”
大佬贵抬手打了个响指，账单立刻递了上来，扫了眼道：“总共是一万一，给你们摸个零头，一万块，交钱走人吧。”
他连问阿华、乌蝇他们什么名都没有兴趣，一群扑街，不值得问。
大佬贵当然不认识乌蝇他们了，吴志辉他都没有见过，吴志辉过档去和联胜的仪式他都没有资格去，认不得吴志辉。
更认不得吴志辉的小弟。
“我不差钱。”
乌蝇抖了抖的确良西装，从里面掏出来一叠子钞票甩在桌子上：“我说的是，这药丸为什么收我四千块。”
“靓仔，你这一万块也不够啊？”
马仔拿了钱点了点：“就六千块钱，哪怕抛开那四千块，你也不够啊。”
乌蝇有些尴尬，瞪了马仔一眼然后摸了摸口袋，没有摸出钞票来。
他跟着冲阿华他们招手：“还他妈看着干什么？掏钱啊！”
一众几个人把裤兜翻了个底朝天，总算是勉勉强强的凑出来了两千块散钱，丢下桌子上：“八千块，給你们。”
这八千，数目刚刚好。
按照行情价来算。
乌蝇冷声看着大佬贵一行人道：“剩下的給你们当小费了。”
“啊”
大佬贵意味深长：“原来是没钱啊？！”他一摆手，失去了耐心：“把钱收了，扁一顿丢出去。”
本来就是把乌蝇他们当凯子宰，八千块已经不亏了，但是周围多少人看着他。
要是真让他们走了，怕是盘子要炸。
这钱，他们得掏。
“按住他们！”
大佬贵呵斥一声：“没钱还出来玩，玩你妈！”
当即。
马仔直接冲了上去，目标明确，大展拳脚就要痛殴几人。
“谁他妈的敢动手！”
乌蝇咒骂一声，双手按着桌子直接掀了起来，桌上的东西掉落一地，呵斥道：“給老子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