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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一个男孩,衣衫破旧,头发凌乱,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
他用手背笨拙地擦了擦脸上的灰,露出一张藏不住疲惫与几分尴尬的脸。
“姐姐,是你啊,还记得我吗?”,男孩腼腆地笑了笑,声音带着几分拘谨。
陈圆圆皱了皱眉,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孩,却一时间认不出来。
男孩脸上沾满了灰土,仿佛已经在外奔波了许久。她想了想,摇了摇头:“你是……?”
男孩见她不认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去院子里洗把脸,姐姐你可能就记得我了。”
说完,他低着头快步跑进院子,蹲在水缸旁边,抓起瓢子往脸上泼水,猛搓几下,把沾满灰土的小脸擦得干干净净。
陈圆圆站在院中,静静看着他。
待男孩抬起脸,她才认出了,这是之前她和玉娇被人绑架,那人家的小孩!
她退后几步,有些防备地问:“你是……刘小虎?你来这里做什么?”
刘小虎嘿嘿一笑,露出一口不太整齐的牙齿,擦了擦湿漉漉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对啊,姐姐,我是刘小虎!还记得吗?真是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自从上次一别,还是上次。”
“我们当初……”
“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圆圆无情地打断了他的叙旧。
刘小虎也并不恼,显然他未曾忘记,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他知道城门口的画像,于是才来这里,想来领赏,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声音压低了些,开始讲述他所经历的一切。
自从闫飞刀和花和尚这些人被逮捕后,刘小虎接替老爹衣钵,成了村里的小霸王。
他年纪虽小,但却聪明伶俐,迅速在村中聚集了一帮同龄孩子,专门去偷那些富户家的银钱,偷偷接济那些穷困的百姓。
“姐姐,我们不干别的坏事,就是想帮帮那些没饭吃的人。”,刘小虎目光真诚,声音里透出些许的倔强和坚定。
陈圆圆点了点头,心中复杂,既不赞成这些孩子的行为,却也无法苛责他们帮助穷人的心意。她没有打断刘小虎,只是静静地听着。
“然后……就在昨天夜里,我们去了隔壁县里的一户人家,看到了那一幕。”,刘小虎的语气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当时,我们一群人偷偷摸进去,想着拿点东西就走,谁知道却听到了……啊啊啊的声音。”
“我们听到惨叫声,像是有人在被鞭打……当时我们被吓了一跳,悄悄凑近,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呢?”,陈圆圆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