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操那没用的心(2/2)

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xitong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谢正道:“不是跟父亲说了?正在住校。女校最近又增加了课程。倒是听说……唉!”

“有什么不能说的?”谢迁皱眉,觉得儿子是有什么事隐瞒自己。

谢正叹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徵伯带着他妹妹来到滨海城,最近也在城里。”

“他来作甚?”谢迁皱眉道,“这是宾之安排的?”

“应该不是。”谢正道,“徵伯兄妹二人,到滨海城,一直都显得很低调,据说是跟着一个游学的团来的,很多年轻人一起过来。有推广心学的,在城内开班授徒,有的则是来做事的,城内天天都在招人,尤其是读书人,只要思想开明一些的,到了滨海城内,都有差事可做,给的俸禄还不少。”

“嗯?”

谢迁皱眉。

李兆先和李玗兄妹的到来,让谢迁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因为他熟悉李东阳的性格,李东阳是不可能在仍居高位的情况下,让儿女纡尊降贵来滨海城这种地方,甚至参与到滨海城的建设。

在李东阳看来,滨海城内全都是一群异类……连他谢迁到了滨海城之后,李东阳都未曾给他来过一封信函。

当然他知道李东阳是在避嫌,但他也知道,李东阳同样是瞧不起这里的人,哪怕他是谢迁也一样。

谢正道:“我也见过有年轻士子过来当差的,但以我所见,他们就算是学过圣贤文章,但要真正溶入到这里,也很困难。所以这里很多人也停留不长久,若是他们不懂得学习,无法适应这里所用的技能,大概一两个月之后,都会离开。”

谢迁叹道:“他们受不得这里的辛苦。”

谢正笑着摇头道:“这里做事,其实也并不辛苦,真正辛苦的事都有他人去做。就好像父亲一样,您觉得自己的差事辛苦吗?”

“行了。”谢迁伸手打断儿子的话道,“那两个丫头,以前倒也是经常见面,如今见见倒也没什么。只是如今身份和地位相差悬殊了,别让君奴受了委屈。”

谢正道:“不会的,李家的丫头待人和善,且是真心带君奴的。”

“嗯。”谢迁点头道,“再就是多让君奴回来,什么女校……我也始终放心不下,家里人在一起最重要。以后也不指望君奴出来养家,她还是做她该做的事,学点东西就好,将来还是要为人妇为人母的,我谢家的子孙,也不能被人说闲话。”

谢正点头道:“父亲放心,这些我都明白,不会让丫头吃苦的。”

……

……

张周是先顺道去了一趟永平府的铁矿场,而后才去到滨海城。

到滨海城时,已是九月初八,马上就是重阳节。

在这时代,重阳节是很重要的节日,而进城当天,是宁彤和黄赵氏出来迎的他,他是跟宁彤共乘坐一辆马车进城。

他进城还是比较低调的,没有对外人说,进城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到港口,那边还有新的图纸需要进行修改,且张周这次来,就是趁机解决麻烦的,毕竟他人平时在京师,这里遇到什么事,也只有他这个总策划师才知道该如何去修正。

且很多事需要他亲自监督,才能完成。

船厂内。

造船工程师公冶平带着硕大的头盔出现在张周面前。

这个曾经在张周外调南京,朱厚照南下时遇到的狐朋狗友,如今已经成长为船厂的重要骨干,在当初公冶平、胡峰、孙澈三兄弟中,他发展算是最好的。

只有他接触到了实际的技术环节,且逐渐从技术环节走向管理骨干,而另外两个……混得都一般。

“公爷,刚造好的钢铁船,已经下水了,但在下水之后遇到不少问题。现在工匠还在连夜修整,有的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还有那种抽水泵,人力的不他行,用烧水的那种容易漏气,一次用过几天就需要大修。”

“您再看这张图纸,冶炼的时候出了点状况,温度太高,铁水下来之后有杂质,去都去不掉,可能是前面一批矿有问题。”

……

公冶平总算是找到了能解决问题的人,一股脑把他手头上的问题都说给张周听。

而张周此时也只能先把宁彤冷落在一边。

随后张周就与公冶平登船去查看现场去了。

黄赵氏立在港口的地方,看着日落西山,她似乎多有感慨,但在宁彤面前她也不敢过多表露,因为她很清楚,眼前女子无论怎样都算是个小主母,容易被人吹枕边风。

“喂。”

宁彤走过去打招呼道,“这几天没见到你,让你给我看的账册,你也没送来。”

“是……是奴婢忘了。”黄赵氏赶紧赔罪道,“回头就给您送过去。”

“不用这么客气。”宁彤道,“最近生意上的事,我反倒不太留意了,日子有些清闲。”

黄赵氏道:“您有贵人需要相陪,奴婢会把下面的事打理好。”

这说的是宁彤平常的任务,就是陪贤妃散心,当然贤妃也不能随便出来走,平时就在行宫里安心养胎。

如今贤妃已经怀孕七八个月,很快就要到分娩时。

宁彤微笑道:“你这么能干,以后应该很有前途,也不知他怎的,不早些把你收了。”

“奴婢不敢有妄想。”黄赵氏急忙道。

“也好。”宁彤道,“有时间,也到我那边去,平常在住的地方太闷了,哪怕一起吃吃饭说说话也好。总做那么多事……太累。”

此时的宁彤真正感受到身为妇人的欢欣,那是一种日子平静,好似是有盼头,却又好像太过于安逸的生活。

对她而言,似乎很知足。

连争名逐利之心,似乎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