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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蔡二人出言支持,剩下两人也没法再加持,于是纷纷表明了支持的态度。
到了这一步,朱景洪的第一个目的达成,情况比他预想中还容易了一些。
在会见众人之前,他已做好了行使权力,直接压服众人执行计划。
“诸位……李氏父子藐视天威,我们是为解君父之忧,兴王师讨伐不臣!”
看着眼前的四位高官,朱景洪郑重说道:“我再重申一遍,这次计划由我承担责任,但是……”
一听到但是,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以为朱景洪要讲什么条件。
但在下一刻,只听朱景洪说道:“但是……立下军功则尽归诸位,诸位可以放手去干!”
“我只有一个目的,拿下李氏父子,问罪于御前!”
“这也是为人臣,为人子的本分!”
最后这一句,朱景洪是在说自己,更是在提醒在场几人,别忘了为人臣子的本分。
“是!”
“诸位……今天已是九月十五,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以前有朝廷管着,这些饿狼只能服服帖帖,守着肥羊挨饿受冻。
这是实事求是的说法,在场几人当然不会反驳。
“是!”
他继续留在金州,必然会引来大批探子,增加突袭行动泄密风险,即便他们已做周密部署进行伪装。
因为之前有过阅兵,有很多军队都进驻了辽东,眼下调动起来非常方便,唯一需要解决的粮草供应。
接下来,众人又商议了一阵,但也只是讨论了大的方略,具体如何调遣军队还得后面详细讨论。
朝鲜虽也不怎么富庶,但对于叶赫海西等部来说,绝对称得上是大肥肉。
战术层面的事情,朱景洪将不会过多参与,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诸位,此番作战我将抵进前线,帅帐设在定辽卫!”
朱景洪接着说道:“还有一个,要征兆女真诸部出兵,所得战利品全归他们!”
此前他们还担心,朱景洪如此“独断专行”,会继续主导细节上的事,眼下他们才知过虑了。
“臣等一定勠力同心!”祁延泽领衔开口。
到这一步,无论于情于理,在场一众高级将领们,都已经无法再拒绝这份作战计划。
“距离你们出发,最多还剩十天,这十天时间里……你们要多加训练,尤其是要尽量克服晕船!”
目光扫向祁延泽,朱景洪接着说道:“祈将军,你们安东行都司有五千骑兵,要尽快部署到一线去,要给朝鲜人压力!”
此时朱景洪正在接见几名将领,分别是北平守御千户夏扬,沈阳守御千户曾庆瑞,以及安西行都司千户钱和。
“是!”
“刚才我说的是大规划,中间许多细节还需完善,这一步必须依托于实际情况来定!”
这三個人,统领着三个都司最精锐的军队,刚好这次阅兵被调到了金州,接下来将负责突袭作战任务。
女真诸部之中,那些被羁縻统治的部盟,战斗力虽弱一些但也比朝鲜强,如叶赫部这些外藩条件艰苦,反倒是战斗要强得多。
“你们各自推荐三名副千户,年龄要在三十以下,随我左右听候差遣!”
站起身来,朱景洪拱手道:“成败在此一举,我之荣辱……皆赖诸君了!”
“边境各部已在开进,女真各部已陆续行动,待各方面佯攻开始……才到你们出击之时!”
李氏父子犯下欺君之罪,作为臣子岂能坐视君父受辱,做点儿什么本就是应该的。
什么时候该独断,什么时候该听劝,极少数人能分得清。
九月十七的中午,陈云泰不辱使命,带着传旨钦差高志文回来了。
“是!”
除了这件事,朱景洪还得写一道奏疏,一方面向皇帝禀告朝鲜局势变动,同时简单介绍自己的应对计划。
祁延泽仔细研究过此前的西北之战,其中朱景洪身边的参谋团队,让他可以说是印象深刻。
怪不得人家能总打胜仗呢……这是众人不约而同的想法。
正常军需补给不难,但要在供应起行军打仗,其中间的难度就提升了量级。
对朝鲜的突袭,乃属于是绝对的机密,所以朱景洪没有说得很详细,怕的就是传递途中泄密,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了这三人,辽东水师提督赵成武也在,此番突袭作战将由他任总指挥,而千户夏扬作为进攻任务的指挥。
如今朱景洪放开管束,这些人必然会跟打上鸡血一样,一次性就要赚个够本。
很明显,朱景洪这又是在选“参谋”,对那些被选中的人来说,无疑是平步青云的机会。
虽然有接近十天训练时间,但朱景洪明天就要到前线去。
比如粮草调运,比如地方上的协同,这些都得依靠文官出力。
“我来辽东时间较短,对军队和地形地貌的了解,绝对是不如在座诸位,所以具体怎么办……还需要诸位合力共计!”
很快就是两天时间过去,朱景洪的中枢指挥团队成立,详细的作战方案也已制定出来,燕辽的军队已开始有条不紊调度。
他堂堂的亲王,说自己荣辱仰赖他人,除了表达对在场几人的信任,更是表明没把他们当外人。
就是在这些点滴行为中,人身依附关系建了起来,并成为所谓的“自己人”或是“铁杆”。
接见了这几人后,朱景洪才见了高志文,一见面这人就把朝鲜破口大骂。
朱景洪先是安抚了此人,随后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意图,然后他就顺理成章收到了质疑。
“殿下,贸然开战……只怕不妥!”
“高大人,不是我们想打,是人家都欺负到眼前了……”
这话若让李暄父子听到,他们绝对会奋力辩驳,对于谁挨欺负他们有不同的看法。
“朝廷和圣上的颜面,已被他们扔到地上踩,我不把李暄父子弄死……也就枉为臣子了!”
高志文没法反驳,他知道朱景洪能得以节制燕辽,本来就是为了应对朝鲜之变。
于情于理,朱景洪选择开战都说得过去。
高志文勉强被说服,而他本人也无颜回京,所以选择上奏说明情况,并等待皇帝的下一步指示。
而在他候旨的时间里,显然也要给朱景洪白打工,比如监督巡视军粮军械转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