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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潮水,它带来了一切,也终将带走一切。
......
南淮城。
百里景洪对于国都的搜查力度已经减弱,但鬼蝠营的兵士蛰伏暗中,却仍然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归鸿馆的陆泽,受到了百里国主的邀请。
对于两国结盟的事情,终于是到了要商谈的地步,百里景洪受到殇阳关联军以及苍云古齿剑的影响,所以推迟了跟陆泽商谈的时间。
这天,阳光明媚,照耀在南淮正中央的宫殿之上。
飞檐翘角,雕梁画栋。
金碧辉煌的宫殿深邃而庄严,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仿佛连天空都被这耀眼的光芒映照得更加明亮。
宫女太监们身着绫罗绸缎,脚步轻缓、没有声音的穿梭在宫里,大红色的地毯被从紫雒殿正殿门口一直铺在了数百阶的白玉台阶之上。
侍卫们身姿挺拔,如雕塑般站立在红毯两侧。
蛮族仪仗队簇拥着年轻的君王来到红毯之前,而后陆泽抬眼看向面前的紫雒殿,缓缓抬步走上台阶,沿着正红的地毯进入大殿。
殿内燃着宫廷特供的烙云香,那是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并不扑鼻,反而是有股雨后的桂花香味在弥漫。
大殿之内。
陆泽面前多了位衣着淡粉色宫装、笑颜生花的美丽女人,她的美跟苏瞬卿的那种古雅之美完全不同,女人眉如远山含翠,眼似秋水含星,一笑间仿佛能够颠倒众生。
女人对着躬身行礼,那双涂抹着鲜红胭脂的小嘴微张,好似两颗娇嫩多姿的小樱桃在一起碰撞,她的声音里带着股天然媚意:
“宫羽衣。”
“见过蛮族大君、北陆之主、来自于草原的长生王殿下。”
如今的陆泽跟龙妈差不多,名字前面已多了许多华丽的身份词条,正如赢无翳的名字前,还有着‘天启守护者’‘威武王’‘离国公’。
女人名叫宫羽衣。
陆泽对其微微一笑:
“国师大人。”
“久仰大名。”
这位下唐国的国师身着淡雅的青色长裙,她走在陆泽身前,款款行走于长廊之上,女人脚步轻盈,裙摆轻轻摆动,如同湖面的荷花随风摇曳,带着丝丝香气流转飘动。
不久后。
陆泽来到主殿,见到了端坐在主位之上的百里景洪。
国主大人身着黑底金菊袍,金菊花是百里家族的族徽,这同样也是下唐军队旗帜上面描绘的图案,片片金黄菊花,华丽的点缀衣领之上。
宫羽衣转头对着陆泽温婉一笑,而后看向正中央的那个位置。
陆泽落座。
这位下唐国师引路结束后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径直来到了百里景洪身边,拎起涟漪的青色裙摆,竟是直接坐在了国主的身边。
百里景洪笑着解释道:
“国师与本公亲密无间。”
“大君应该不介意国师今日在场旁听吧?”
陆泽笑着摇头:
“如此佳人相伴。”
“自然是不介意的。”
百里景洪很是满意的颔首。
男人而后率先挑起话题,谈论起来前年青阳大合萨历长川到访下唐。
“大合萨的风采好似仍在本公面前回荡。”
“当时本公欲与草原蛮族缔结兄弟盟约,双方永结同袍之好,但没有想到瀚州草原发生了变化,库里格大君吕嵩退位,新任大君即位。”
百里景洪的目光落在了陆泽身上。
直到现在,他还不知晓蛮族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只知道在准备派遣拓跋山月出使瀚州草原的时候,对方寄来信件,告知蛮族主事之人更迭,年轻的长生王殿下即位。
陆泽开口简单解释起来:
“我父身体欠佳,便决定将大君之位传予了我。”
“为向下唐国主表达歉意,于是我决定亲下东陆,与百里国主商讨两国结盟的事情。”
双方开启了实质性的结盟探讨。
按照百里景洪的意思,他还是想要按照之前约定好的盟约去进行合作,双方互遣家中的嫡系子弟,下唐每年向草原送予粮食两百万石,瀚州蛮族则是要每年派遣一万精锐骑兵助力下唐。
宫羽衣那双深若古井的美眸,落在陆泽身上。
只听见蛮族大君轻笑道:
“没有问题。”
“甚至每年派遣到兄弟国的蛮族精锐还能够再加一万,如今东陆局势大乱,殇阳关的大战可能已经爆发起来,本王愿意给予百里国主最大支持。”
百里景洪抚须大笑起来:
“好好好!”
“大君如此豪迈,本公也不能小气,这样,每年给瀚州草原再加五十万石粮食,以及十万金株。”
陆泽很快离开。
大殿之内只剩下了百里景洪以及宫羽衣两人。
黑袍国主脸上的笑容已消失不见,他眉头微微皱起,而后询问起来:
“羽衣。”
“你觉得,年轻的蛮族大君,是真心想要跟我们下唐结盟吗?”
青衣国师抿嘴一笑,而后直接摇了摇头:
“不是。”
“如果是以前那位蛮族大君,可能愿意跟下唐缔结盟约,以兵换粮,但是这位长生王殿下,是个敢独自远赴东陆的君王,甚至敢直接住到帝都那座皇宫里去。”
“那是个野心很大的君主。”
“乱世已经开始。”
“他怎么会同意用乱世里最锋利的刀,去换取粮食呢?”
宫羽衣轻声道:
“为什么不直接来东陆抢呢?”
百里景洪的神色莫名。
.......
归鸿馆。
于煌询问着陆泽今日跟百里景洪见面的过程跟结果。
陆泽笑道:
“百里景洪并不是个垂坐高位的国主,脑子还在。”
“哪怕我们愿意派遣一两万的蛮族精锐来到下唐国,你觉得他真的敢用这把锋利刺骨的刀吗?我们不过携带三千铁骑来到南淮城,百里景洪都不敢让三千人进城,更何况两万精锐?”
于煌含笑点头:
“是这个道理。”
“但是百里景洪那种人,会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陆泽抿着杯里热茶,嘴角微微扬起:
“当然不会。”
“哪怕不结盟,他也会想要在蛮族身上汲取利益,东陆的皇帝、世家跟诸侯都是吸血虫一样的人,吸平民跟百姓的血,吸商人的血,当然也要吸我们蛮族人的血。”
“所以啊,赢无翳很想要将九州的世家豪阀统统杀光。”
......
夜幕笼罩苍穹,繁星被乌云遮蔽。
南淮城,客栈里。
翼天瞻冷冷看向面前的不速之客。
“宫羽衣。”
“你是怎么找来的?”
说罢。
老人抬眼看向床榻上睡着的羽然。
国师大人脸上含着笑。
宫羽衣用那双明亮的眸子打量着面前的翼天瞻:
“翼天瞻·古莫·斯达克。”
“斯达克城邦的城主,鹤雪的叛徒,折翼的天武者。”
“我亲爱的叔父。”
“我们都是羽族人,都是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家乡,都想要复兴整个羽族王朝。”
“您为何那般敌视我呢?”
翼天瞻冷笑出声:
“因为我们不是一种人。”
“你远赴下唐,投靠百里景洪,所做的事情跟当年幽长吉有什么区别?你甚至远远不及幽长吉,将所有希望放在百里景洪那个老男人身上。”
宫羽衣脸上笑容消失不见。
“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