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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内。
那祁泰白很是拘束的站在一旁,只是觉得心中亚历山大。
这女人让自己给她也写一首,足以与昌南王所写相媲美的赋,还让自己给她弹古琴?
开什么玩笑呢?
她莫不是疯了!
这些东西,自己要真做得来!
自己还能去青楼里,去当男宠?
杨千禾冷冷的盯着这个男人,脑海之中回忆的,是自己前几天,带着这么个货色,去找萧宁耀武扬威的场景……
还真是好笑啊?
自己面对如此出类拔萃的萧宁,竟然把这祁泰白当成宝,去跟其比较?
当时,那萧宁见自己带了这么个货色,怕是要笑掉大牙吧!
一想到这,杨千禾就只觉得一阵羞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落差!
对于杨千禾来说,此刻,只要他拿着眼前这个男人,跟那萧宁相比。
她就会感到一股,简直就是从天上到地下这般,差距如此之大的落差。
尽管如此。
尽管内心之中,已然满是悔恨。
杨千禾依旧无法低头,依旧无法承认,那萧宁的优秀!
她根本做不到啊!
就算内心之中再后悔,她依旧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啊!
“你说什么胡话呢?就他?萧宁?大尧第一纨绔,你说他这首赋可以名垂千古?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就是一个废物罢了,他写的赋,不被那些文人才子们指着脊梁骨骂就不错了。你现在推脱,不给我写赋,不给我演奏古琴,只能说是你无能,你连个废物都不如。”
“你又何必给自己找理由,把萧宁这废物捧得这么高?”
对于杨千禾来说。
他自然明白,那祁泰白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现在的她哪听得了这些真话?
她现在只想贬低萧宁,将那个男人踩进土里。
只有这么说,她的心里才能好受些。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朝着那祁泰白走去。
这一刻,这祁泰白的轮廓,仿佛变成了那萧宁一般……
萧宁,你真该死!
她突然伸出手,就对着祁泰白狠狠地抽去……
“你个废物!废物!连萧宁这个废物都不如的垃圾……”
她需要一个出气筒。
显然,祁泰白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尤其是此时此刻,这祁泰白的窝囊模样映入其眼帘,继而又想到了萧宁之后。
两方这么一对比,杨千禾只觉得越看这祁泰白,就越觉得不顺眼。
“够了。”
然而。
这么多天了,跟这个疯女人在一起,祁泰白也早就受不了了。
为了赚钱,他一直在忍耐。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妈的。
钱要赚,但命也得要啊。
更何况,自己是靠脸吃饭的,万一被人把脸搞花了,那哪还得了?
见对方这个样子,祁泰白猛地一挥手,直接将那杨千禾掀翻了出去。
祁泰白是个小白脸不假,但还是懂些武学的。
他这随意的一下挥手,力道可不轻。
那杨千禾哪里能承受的住?直接就被掀飞了出去,脑袋着地,摔了个狗啃屎,狼狈至极。
“你!你!你竟然敢!你竟然敢还手?!”
杨千禾彻底被打懵了。
脑海之中,她又猛然想到了萧宁。
想当初,萧宁对自己百依百顺,连反驳都不反驳自己,就更别说还手了。
可这么一个男宠,一个靠自己吃饭的男人,就连这等男人都敢对自己动手?!
“你!你!啊!”
杨千禾怒吼着。
“你敢还手,扣钱!扣钱!答应你的赏银,减半!”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是的!
这祁泰白是对其出手了。
可是,现如今,杨千禾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在离开了昌南王府后,好像就只能靠着金钱,才能拿捏这个男人了。
岂料。
那男人听后,只是轻蔑的一笑:
“扣钱?都给你!都给你!你这疯女人,老子不侍候了。”
祁泰白不爽的站起了身子。
“就你这样子,还妄想人家昌南王能给你写赋?给你弹古琴?你也配?”
说完,祁泰白觉得还不过瘾,又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当初,那昌南王休了你,还真是个明智的选择啊。你个贱女人,给钱白给人玩的赔钱货。莫说是那昌南王了,就算是跟我,你都不配!”
自此。
那祁泰白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几天跟杨千禾在一起,他真的要憋疯了。
这一刻。
或许赏钱被扣了。
但是,真的爽爽爽,太爽了。
祁泰白长舒了一口气:
“妈的,跟你在一块呆了不到一个月,老子就恶心的受不了了。那昌南王竟然能容忍你这么多年,真是好男人啊。”
“就这,你还总说人家不配。你能不能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就你这样,你能配得上昌南王?”
最后,那祁泰白又转过头,狠狠地补了一刀。
听到这些话的杨千禾,直到此时才终于明白了,原来,在别人眼中,自己跟萧宁的差距是这么的大!
而自己,又是如此的令人难以忍受。
哪怕是个男妓,在自己给钱的情况下,他都忍受不了自己?
可自己还一直以为,是那萧宁配不上自己?
是啊。
仔细想想,人家萧宁原本就是个王爷。
有钱有权!
现如今,又精通医术,古琴,还能写的一手好格律!
对了,差点忘了。
他的武学,当初可是吊打了这祁泰白。
如此之多的优点,自己又有什么呢?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自己竟然放弃了?
“啊~~~”
杨千禾彻底的破防了,崩溃了……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赶紧扶住了一旁的桌子,以免自己就此栽倒下去。
两行泪水滴落。
透过船舱的窗户,她探出头,看向了那远处的楼船船头,那个正在挥墨写赋的身影。
萧宁!
我,我后悔了……
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啊!
文渊阁。
听着周围的喝彩之声,道一眯着眼睛,凝望着远处,那个自己从来都没有放在眼中的身影。
这个传闻中的,甲子魁首!
目光显得意味深长。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又有传诗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