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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架势果然不同凡响,太子爷连院子也没进,在门口道了两声喜,便走了。十四倒不介意,他与太子本就没多少感情,太子一来,倒拘了他几兄弟喝酒。直郡王年纪大,与小的几个有代沟,没多久也走了。紧接着,三爷、五爷、七爷、十二阿哥都纷纷告辞,夕阳坠落,只剩九爷、十爷、十三爷还在院子里小酌闲聊。
掌了灯,剩下的几位爷也被府上人请走了。
十四半醉微醺,被奴才扶着回了他自个的南小院,我累得手脚发软,倒头躺在床上由着玟秋卸妆宽衣,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想着明儿归宁之事。所谓归宁,就是办回门酒。原本满族没这习气,但随着前些年康熙推行“满汉一家”之策,皇宫里便渐渐融了汉人风俗。
回完颜府,旁的没什么,有额娘阿玛在,啥事都无需我费心,乐得轻松自在。但阿玛太舍不得我,上了折子求康熙,让我与十四在完颜府住一晚。
重点是——外头的人,还不知道咱俩没同房啊!
次日,十四起得比鸡还早,吃了两口点心,背完两篇文章,看天亮了,才一径行入西小院。我刚刚起床,耷拉着脑袋让宫女梳洗穿戴。十四进了寝屋,我强打起精神福身,心里还在记恨他昨儿推却帕子时的寡淡陌生,隐隐不悦。
十四问:“昨儿喝了酒,头疼不疼?”
我实话实说,道:“有点儿抽得疼。”十四伸出右手摊在我面前,掌心半握着红釉刻梅花纹的小瓷罐,道:“用手指挑一丁点抹在太阳穴上,可以止疼。”我闻了闻,原来是风油精,小时候还在现代时,妈妈动不动就爱给我灌风油精兑水喝,感冒时也喝,治发烧也喝,得风寒时更要喝大半茶碗,所以我很讨厌那种味道。我撇撇嘴,道:“厨房备了醒酒汤,我呆会喝两碗就会好,我不爱这气味。”
十四揭开盖子往鼻尖嗅了嗅,道:“很难闻么?”
我加重了语气,道:“难闻。”十四若有所思,手指往里一挑,顺势就往我额上抹来,轻轻揉在太阳穴,道:“既是治病,还分什么难闻不难闻。”我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木头似的立着,任他抹了一边,又抹另一边。
风油精的味道几千年还是一模一样,可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觉得刺鼻反胃。
十四将小罐子搁在梳妆台,道:“好好收着,往后指不定还用得着。”说罢,便去了书房。我明明还在生气,此时却又烟消云散,高高兴兴将风油精收好,绾了发髻命人摆早膳。简简单单吃了膳,我与十四便往乾清宫给康熙请安,又去永和宫给德妃请安,差点将紫禁城兜了半个圈,才浩浩荡荡的骑马坐轿去完颜府。
皇子出巡不比皇帝,况且十四低调,并未弄多大阵仗。倒是完颜罗察,在前街后院都摆了戏台,搭了数千米的喜棚,请了无数的官员大臣庆贺。阿玛额娘,还有大哥小海领着家府的奴才齐齐跪在门口迎接。我下轿搀扶,十四也颇为客气,随我唤:“阿玛好,额娘好。”
阿玛额娘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