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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寰宫。
皇帝娶妃的地方,殿外云顶檀木作梁,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百花齐放,通天台,以红色喜结而连,人比肩叠迹。
还不到拜堂吉时,慕容予与小瞳都还没出现,臣子们在宫外细耳交谈,面有喜色。
官霓纤一行人进来时,臣子便来请安。
慕容七夜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对于前来行礼的臣子,他一一点头,淡定从容。
慕容白总是那幅没心没肺的样子,有人来请安,他挥一挥手示意无需多礼,然后一屁股坐在他的位置上,目光落向那一头的女眷中,找那个熟悉的人影……
嗯?没有?
又野到哪儿去了。
官霓纤则是认认真真的把这情景扫视了一圈,凤寰宫中,没有在里面,应是考虑到人多,就在站地庞大的殿外。她的面前有一个长长的台阶,分为两段,两段台阶中央以一凤一龙而隔,雕刻得栩栩如生,肢体纠缠,寓意着凤舞九天,百年好合。
台阶下面在宾客最左侧有点矗立起来的亭台,以红纱为帘,风吹帘舞,如梦似幻。
里面摆了一架古琴,以及两名侍女。
她径自笑了一下,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来……
大气磅礴,肃穆辉严,喜悦中夹着压迫!
那些臣子脸上虽有喜色,但依旧是小心翼翼的。
在看到她时,脸上有些诧异与厌恶,但又不敢说出来。他们也明白,官霓纤此次进来的任务。
只是依旧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官霓纤不是聋子,哪里会听不到。
“官姑娘,请。”有太监来,对她说道。
她知道她要去她的岗位了……
没有说什么,只好跟着去。
亭台位置是最高的,对于下面的景物尽收眼底,一目了然!
手扶着琴弦,情不自禁的很多东西都浮上心头来……
以往对于这皇宫的丝丝缕缕都侵入而来……她乐的,憧憬的,希望的,失望的,伤心的,怨恨的,直到后来慢慢淡忘的……
如今再回想起来,其实……没什么。
只是她人生的一些经历而已,她能轻易的回想起来,也能把它淡忘的再想起来时,脑海里浮现过这么一句话,哦,原来我曾经还做过这些事情。
低头,浅笑……唇角轻扬。
蓦然感到一股炙热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抬头自然而然的朝他看去……
却见他与何谦正在谈话,不知在说些什么。
何谦恭恭敬敬的,而他唇形抿起来,眼睛眺望着远方,看起来似是在专注的在听对方谈话,然而……这何尝不是神游它方?
她狡黠的笑了下,手指轻轻的勾动了下琴弦,清脆的声音瞬间窜起!
引人频频回望,而他过了好几秒种才看过来,细细长长的一双眼睛,瞳仁犹如一潭潋滟的湖水,一眼望不到底。印着稀薄的阳光,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独娇而濯。
官霓纤冲他乐呵,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来,青丝被柔风抚到了颊上,在那张精致的脸上宣染出一种别样的娉丽多姿。有种柔媚女儿的风情万种,又是高台众人所望,心里都在想着这女人姿色不错,只可惜……走上了歧途。
尤其是何谦,想起当日……当日……
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朝慕容七夜掬了掬身子,返回到座位上。
慕容七夜那狭长的眸子微眯了下……随后又恢复如常,别开视线。
“死淫贼!”不知是谁骂了一句。
慕容白的眼睛瞬间亮起来,顺着声音找去……
官霓纤在高台相隔会较远,没有听到。不过她早看到了何沁阳,看她一脸臭臭的脸色,想必心里必然在骂她。
何沁阳少见的隆重打扮,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际 、头上仅戴了一支 莲花簪一袭粉色的衣服、腰间配着淡粉色流苏绢花,额前的刘海随意飘散,宛若天仙,一头青丝仅仅用一根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如一阵风一样轻盈飘忽,像一团红霞一样炫目夺魄。
不见了平日的轻装打扮,今天……坐在一堆女眷中,若是姿势能在端庄一点,乍一看还真像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
只可惜她大小姐,两腿的距离相隔有二寸远,喝起茶来也是一口一杯!
当然这就是何沁阳,张扬的何沁阳,让人一看就头疼但又锋芒乍露的何沁阳!
慕容白乐呵呵的跑过去,由下到下扫了她一遍,眼里闪过惊艳之色!
“哟,终于有女人的感觉了……”慕容白吊儿朗当的道,他走过来那些臣女们芳心大喜,个个按奈住喜悦之色,没想到竟是跑到男人婆面前。
“滚!”何沁阳碍于今天的场面,以及她这一身装扮,自然不敢大声回击!
看到他便想起了方才花园的那一……握。
脸颊不禁微微泛起红潮!但她依然瞪了回去!
“敢让本公子滚,小心我……”慕容白本想撩狠话,但看到她脸上那抹酌红,印着她的面容有如红花印月,带着娇羞却又不吝于掩藏,那股子逞强的风情,让慕容白一下子说不出来话来。
心里有些发痒……骚着他全身不适。
口干舌燥,他抿了一下唇,猛地转身迈腿走开!
走到位置上,拿起杯子一口饮尽,但依然觉得渴。
有婢女看到立马过来添水,一边三杯下去,方才缓解了体内的不适。
他咕噜着,太邪门了……
那死女人还是不要露出这种表情的好,吓死本公子了!
官霓纤失笑,这明明快到秋天了,怎么感觉……有股春风的味道呢?
一刻钟后,一道尖声尖气的大嗓门传来:“太上皇到!太后到!”
刹时,全场寂静!
宫门口缓缓走来两个人来,慕容燕昊被人抬着,一身明黄,那张与慕容白极为相似的脸,虽已苍白苍老,但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必是俊朗有加,尊贵无比!
堤拉泽被人搀扶着,着一袭红紫相加太后衣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
无论这个人心地有多狠,但她的美毋庸置疑,不负倾国倾城这个名号。
两人走到台阶之上,落坐。
“都起来吧。”慕容燕昊道,声音有些大病初愈后的无力。
官霓纤想,今天若不是慕容予的婚礼,恐怕慕容燕昊也不会出席吧。
不知堤拉泽到底是使了什么妖法,竟然把堂堂太上皇给控制了!
群臣回礼,声音震响整个大殿。
堤拉泽浅笑着,看了眼慕容七夜,眸子微微有变,而后又看到了官霓纤。那冰蓝色的眸子瞬间缩了一下!
今天她倒是学着乖了,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慕容燕昊与大臣们公事公办的交谈几句,目光便落向了两兄弟。
那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宠爱的笑容,尤其是慕容七夜。
“夜儿,身子怎样?”声音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爱,全乎没有帝王家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