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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她之间,从未有过男女情感。娶她,不过是为了博得太皇太后的信任。------自然,如实说来,我当时的确很是卑鄙,但与她生活几年,我却从未在她身上感受到过一丝半点的女子应有的温柔善美。柔嘉,你与她,是截然不同无法相提并论的两个人。我这一生一直在寻觅着心中想要的幸福,而今我得到了,那幸福便是你。我也有我自己的野心和**,那野心便是这南齐的天下。我身上肩负着许多追随我的人的生死荣辱,还有这一方天地的安宁与太平,我无法只为自己而活。柔嘉,我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希望你能体谅我。可若真有那一天,我能得偿所愿,君临天下的时候,我只愿那个能与我并肩而立的人是你,而万万不能是其他人。”
柔嘉闻言,一时间亦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她只能凝神看着他的眼眸,那深处有一团幽幽的火焰,正在为她燃烧着。
这一刻,她信他所有的言语,亦明白,他的心底,是真正爱着自己这个人的。
但对于未知的前程与今后,她依然有些迷茫。她不愿再踏入那熟悉的宫墙禁苑,因为在母亲的生命中,她已经读懂了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女子的全部悲苦。她贪恋着眼前这一刻的平静宁和,只愿此生,永如此刻。
但她却爱着他,爱着这个让自己爱恨纠结的男人。他的志向在那里,如他所言,他肩负的不但是她的幸福,更有许多许多。
她能怎么办?怎么样?
轻柔的倒在他的怀中,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良久之后才低声道:“三郎,我曾说过,惟愿长相守,此生不相负。我不会背弃那时的誓言,你也要如是。”
他露出了欢欣的笑容,如释重负的拥紧她,回道:“嗯,我们都要如此。”
禁宫,夜沉如水。
慈安宫中,烛火通明,寝殿内,太皇太后一身慵懒的卧在自己宽大的床上,听得眼前的男子说完之后,才挑眉道:“哦?你说萧锦彦今日忽然去向不明?他不是告了养伤,只在王府里闭门不出吗?”
锦王道:“嗯,之前几日的确如此,他的王府守卫森严,尤其是南书房,更是针插不进。但今日,却叫我的人在出城的路上遇上了一辆马车。这马车看着寻常,但我那随从嗅觉十分灵敏,当下就嗅出来了,这上面有萧锦彦日常所用的那味香料的余香。太皇太后可还记得,这一味香料非同一般,乃是萧锦彦的生母高贵妃昔日亲手所制。因此,他这些年以来,便也一直沿用着。除他之外,再没有旁人有这样的方子可以照单拟来了。因此,我便判断出,萧锦彦必然是一大早就出了城,只是他掩人耳目,却不知道到底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太皇太后闻言也是一脸肃然的坐起身,她搭着锦王伸过来的手,缓缓站起来,在榻上坐下。喝了半口茶之后,才道:“他莫不是去会慕兰心了?这一层,你可有打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