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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身在太师府中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故地重游少了点陌生,多了份物是人非的感慨,又是一个不眠夜,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去开门,原是夏如寒,迎进门道,“如寒姐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如今你身怀有孕多注意点才是。”她为了给我安排的舒适一点,亲力亲为不晓得来回奔波多少趟。
她对着我笑说,“不打紧的,能看到娘娘安然无恙的回来,我和相公他们都很欣慰。”我拉着她相继坐下,“我明白娘娘现在的心情,不如改明儿我进宫跟芸妃娘娘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安排您进宫跟皇上见面。”
“芸妃?”听到她的提议我是又激动又疑惑,她怎么会跟芸妃扯上关系的,“你跟芸妃她?”
她恍然大悟的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自从宫中传出娘娘你殒世的消息后,皇上他终日郁郁寡欢,无论芸妃多么尽心尽力的劝解一点效果都没有。束手无策之际才来太师府拜访,希望能够帮忙出谋划策解开皇上的心结,我跟芸妃与因此结下了不解之缘,闲来无事偶尔也会传召我入宫小聚。”
“那么芸妃近来如何?”芸妃对乔纳兰的心思,我是一早就知道的,奈何神女有梦,襄王无心啊。
夏如寒伤感的垂下了眼眸,低叹道,“独守空闺怎会有好,若不是现在怀有龙种,怕是根本得不到皇上一丝一毫的爱意吧。”
“芸妃怀孕,有几个月了?”这几个月来乔纳兰对此事只字未提,难道跟从木云国回来才有的?虽然心里明白在我之前芸妃已经是他女人的存在,可听到她有了孩子的消息,还是觉得不甚痛快。
许是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儿,夏如寒缓了缓神情,勉强的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是皇上出宫寻你之前,本来芸妃是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皇上的,可当听到皇上欣喜若狂的宣布你还活着要去将你带回来时,她深知是无法阻拦的,更不让皇上有所顾忌,所以才隐瞒了下来。”
“这么说,她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我有些失魂的算着,“如寒姐姐,你先回去休息吧,待明日冷太师见过皇上后再作商议。”
夏如寒怔了怔,然后识趣的告辞了,“那好,娘娘早点休息,如寒明日再来看你。”
这个结果我早该预料到了才是,他不是个普通人,他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妻子,更不可能让我一个人为他延续皇室血脉,更重要的我是不被太后接纳的人。
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一块手帕在我模糊的双眼出现,阿牧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既然选择了回来,这些你应该做好准备去承受,否则他的身边你不该留恋。”
是啊,他说的没错,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没有什么好难过好哭的,我该庆幸才是,庆幸乔纳兰是爱我的,就这样已经足够了。
接过手帕擦拭掉眼角的泪痕,郑重其事的对他说道,“阿牧翔,答应我,往后如果我的决心动摇了,因此难过伤心了,你一定要想现在这样提醒我,点醒我好吗?”
阿牧翔看着我一脸的认真,严肃的信誓旦旦的表明态度,“只要是你所希望的我都会照做,我保护的不仅仅是你的身还有你的心,这是我身为你的死士的职责。”
我忙伸手堵住他的嘴,有些心疼的说,“不要再说死士之类的话了,记住你是自由的,我不会因此而圈住你,如果有一天你想走了,我绝对不会绑着你不让离开的。”
他怔愣了片刻,然后后退几步,从我的手里挣脱掉,偏头说,“我不会离开的,往后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所在地。”
望着阿牧翔从窗口跳走的身影,我的心里只有一种无能改变的无力感,唯有随他。第二天醒来,封妍秋给我从宫里带回来消息,“我去找了云辰宇,可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更不让我见皇上,一气之下我就去了公主的寝宫,她真的和静音一模一样,再加上公主离宫一年多,难怪没有人认出来。”
“那你可有什么发现,?”
封妍秋犹豫了一会,先前的坦然变得有几分的拘谨起来,“我发现芸妃怀孕了,太后禁止后宫的人提起你的名字,包括皇上也是。”
“意料之中,那么皇上可有什么反应?”我很想知道他会如何应对。“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着,无从所知,只听说近来皇上在忙着迎接南禹国和木云国使者的事,分身乏术。”
我佯装镇定的回应,“那就等太师早朝回来有什么消息吧,至于芸妃的事,昨夜如寒姐姐已经跟我说过了,她也不容易。”
“那好,我先去找映竹她们。”跟封妍秋分开后,我独自一人在院子里闲逛,无意中发现冷谦一个人在舞剑,这个画面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