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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今的存在,可是说是偶然中的必然。我们每一个人眼里看到的世界,或许都不尽相同。
谁能确定自己口中的甜味,就是别人认为的甜味呢?谁又能肯定自己所见到的天空蓝,就是别人眼里的蓝色呢?
也许你觉得甜,他觉得是苦的,但是他的苦又跟你的定义不一样。也许你觉得那种颜色叫蓝,他也叫蓝,但他看到的其实是你眼中的绿色。
又比如,当我们同时看到一个人的时候,都觉得他长得好看。我认为他好看是因为我看到他肤白脸俊,而你也觉得他肤白脸俊,但你的肤白是指的“黑色”,而我的肤白指的是“白色”。只是对世间万物概念的不同定义。
举个简单些的例子,动物看人,跟人看人,差别很大。
最寻常不过的,便是狗眼看人低,蛇看人是红色的,苍蝇看人有无数个脑袋。以上这些都是经科学证明过,大家讨论起来也多了份依据。
有些人天生就能见鬼,有些人经过后天的修炼和机缘也能见鬼,但有些人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看透阴阳。正如师父以往所说,这个世界有十方世界,每一道世界紧紧相连,却又互不干涉。只有当一条通道打开的时候,这几个世界才会形成一个共同点,让我们对自身存在的价值产生怀疑。而阴阳之道最高的通灵者则不需要等到那个契机的到来,他本身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那个境界,所以他看到的物体与人,跟我们普通人看到的不一样。
“梨花”与“杏花”在我们看来是两种不同的花,但阴阳师看到的,是花中相同纯净的“灵性”。
一个小时很快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流逝,师父拎着一个三十公分左右的木箱子出来,让我跟他下山。我顿时将什么灵性与灵识抛之脑后,屁颠屁颠地跟在师父后头,哼起了小调。
才出了竹林,我肚子适时叫了一声,师父脚步没停却把手向旁一伸,打开握着的拳头,那里有一颗小小的金色药丸。我接过来,丢进嘴里,咽下,顿时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将全身的骨头包裹住,轻轻往里灌着温水,舒心惬意。
“师父,这灵药不是一年才需要吃一颗的么?今年年初一你已经给我吃过一粒啦。”我踢了颗小石子到台阶旁的泥土里,看见一个半大的黑狗在一棵树下打瞌睡,开心地冲着它“汪汪”叫起来。它却只抬眼望了我一眼,继续把头埋进爪子里。
那是小黑,师父说它比我上佘山的日子还早。小黑是一个狗灵,已经拥有了人类七岁小孩的智商,若勤加修炼,日后可以变换成人类的模样。
都说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
师父高冷,小黑也高冷。
要是我以后开门收徒弟,一定要比师父长得帅,比曲三清逗比,这样日子过起来才热闹嘛。
“这是最后一粒。”师父匆匆往下山赶,“你现在佩戴螟壶,日后不需要再吃灵药。”
“师父,原来这灵药是你用来给我续命的?”师父嗯了一声,我继续道,“那这是怎么练成的?万一哪天我把螟壶弄丢了,我也可以自己练药。”
“阿辞,”师父终于停下来,微微曲膝与我平视,伸手到我的脖颈处把那螟壶轻轻托起来,喃喃,“长生药是师父的命,若你哪日丢了,就是将师父的命丢了。”
师父说螟壶是他的命耶!
他把他的性命都给了我,是不是代表着……嘿嘿,我脑中一通乱想,红晕慢慢爬上脸颊。
“师父你放心,我死都不会让螟壶离身。”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信誓旦旦地道。
师父抚了抚我的头发,转头,继续走路。
台阶两边青竹渐渐稀松,棵棵松树跃入眼前,偶尔可以看见一只小松鼠立在树梢,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望着我们。
在佘山脚下,我看到了曲三清那辆银色别克车。
“曲哥哥……”我快跑过去,敲了敲驾驶位的玻璃。
车门打开,曲三清走下来,一身白衣。他单手撑着车顶,朝我微笑,金色的阳光归照在他右脸的面具上,开出金灿灿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