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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璃抿住唇,很有点害怕地嗫嚅,“谁知道你是不是萝莉控,放我下来啦。”
“我正常的很,再说,应月比你漂亮不止十倍。”梁韦琛好笑地盯着防备心顿起的应璃,双臂反而收的更紧,“马上到了,你再忍一会儿。”
只是几十步,他却似乎有意走得极慢,应璃想到应月无与伦比的美丽,再看梁韦琛严肃的俊脸,他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一种受过良好教养的熏陶,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绅士,言行一板一眼,举手投足优雅迷人,却也不无刻板。
“没人说过你笑的时候最帅最好看吗?”应璃眨巴眼睛问。
梁韦琛面无表情,没有回答。
“你太严肃了,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你要是笑了,我就向你要一个奖励。”应璃不管梁韦琛的冷淡,冲他先不好意思的笑笑,清了清喉咙,开始讲从某处看来的笑话:
“总裁出差,与女秘书在软卧车厢内,晚上总裁问:现在几点?女秘:十点。总裁又问:整吗?女秘:太早,别人都还没睡呢!总裁问:我问是十点整吗?女秘:别急呀,再忍忍,等到十一点再整吧。”
讲完了,应璃万分期待地看着梁韦琛的脸,等了很久很久,就期待他能给点反应,可惜,三分钟过去了,他到达目的地了,他脸上的表情变都没了。
他轻轻放下她,然后问:“整,是什么意思?”
应璃满腹期待顿时如泄了气的气球,哧的一声,好失望地没了。
“咳咳,那我再讲一个……”应璃整了整脸色,盯着梁韦琛扑克牌似的脸,看他越正经她就越想捉弄他,便搜肠刮肚地想,忽然想到一个,不由朝他恶作剧地笑笑,再清了清喉咙,字字清楚地说:
“有那么一天,某私企老板在公司找不到二儿子,正好碰到女财务部经理,便问:看见我老二了吗?女经理脸一红,低声说:我一直想看,您不给机会。”
讲完了,应璃紧紧盯着梁韦琛的面部表情,一秒、两秒、三秒……很多秒过去了,他仍是面无表情。
然后,他终于动了,不是大笑,不是含蓄地笑,不是难为情地笑,而是抬手越过应璃摁门锁密码,打开了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应璃傻傻地站在原地,她豁出去脸皮讲了半天,他连点反应都不给,要不要这么不懂风情?
梁韦琛背对着应璃,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微微一勾,等到他转过身之时,依旧是毫无表情,只挑眉示意她进来。
应璃扫了一眼,狡兔三窟,没想到梁韦琛在二十一层还有一个家,难怪前一阵子他等她时他先下楼,然后应月就见不到他人了,原来他就在楼下。
没想到他这么狡猾。
“你想要的奖励是什么?”应璃进来后,梁韦琛关上了门,转身问她。
应璃惊讶地睁大眼,他刚刚不是没笑吗?
“看在你这么努力想让我笑的份上,我觉得应该答应你一个奖励。”梁韦琛眼也不眨,好像刚刚偷笑的那个人不是他。
应璃果然上当,眼睛亮亮的,显得很高兴,双手一拍,“那好,你去做饭,我等着吃。”
梁韦琛一愣,有些不信的挑眉,“就这么简单?”
应璃冲他没心没肺的笑,“当然。”
梁韦琛深深看她一眼,认真地点了点头,“好。”他走向了厨房,而应璃,好奇地参观他的房子。
这里和二十二楼的房型大有不同,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只有一间书房和一间卧室,每一间的面积都很大,又基本没怎么装修,显得很空旷。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最最最为难得的是——这里没有牡丹花,对,没有牡丹花。
这令应璃说不出的欣慰和开心。
书房里,只有书架不见书,书桌上倒是有成堆的文件,想必他经常在这里加班办公,厨房里的设备和二十二楼的一模一样,所有厨具一应俱全,此时,梁韦琛穿着衬衫站在流理台边,低着头切菜。从侧面看,他的脸完美的会令所有女人怦然心动,他切菜的动作并不熟练,拿刀的手也显得笨拙,可却做得很认真很认真,认真的像是一幅画,一个好男人好丈夫为家庭付出的一幅画。
应璃嘴角带笑地往空旷的大客厅里唯一一张沙发上一躺,舒服地微微眯起眼,觉得似乎少了什么,转头一望,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阳光,虽然六月份的阳光已经炽热的让人出汗,可她依旧贪恋,于是,跑过去拉开一点,让阳光倾洒进来,刚好照到沙发,她开心地又跑回去,窝进沙发里,闭上眼,没过多久,有些晒了,她调整姿势,调皮地把双腿放在阳光下,脸藏在暗影中,然后舒舒服服地沉进梦乡里。
其实她要的一直很简单,在尝试了各种得不到父母疼爱的失败滋味后,她便寄希望于自己将来参与组织的家。
她要做一个天底下最疼爱孩子的妈妈,不让在她身上遭遇过的冷漠在孩子身上重演,然后要有一个对家庭负责永远不会背叛的丈夫,最好还是她爱的男人,当然,最后他也能够爱她。
可现在看来,是不是因为她要求太多,才会婚姻失败?
陆少寒向她求婚,她以为他是爱她才这么做的,恰好他是她从小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于是,希望那么大那么强烈,以为幸福就在明天,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结果,却是痛彻心扉的真相,伤心欲绝的选择。
和他相处,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种折磨。那种儿时相伴的甜蜜滋味,再也尝不到,那种被他关心疼爱的岁月,再也不复重现。
可他说,他们还要在一起,不离婚。如果这话放在得知她很有可能被逼嫁给毛亚杰舅舅之前,她一定会开心的整日睡不着觉,如果能在没有知道有苏雅然其人之前,她将更为开心,开心的恨不能把自己一辈子都交给陆少寒,把自己一生一世的爱意都奉献给他,可事实总是那么多变,生活总是那么百转千回,她以为的,她设想的幸福,并未到来,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折磨。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尽头?她觉得累了,真的好累。
胡思乱想中,应璃不知不觉睡着了,闻着饭菜的香味,晒着热烈的太阳,在这陌生的地方睡着了。
当她醒来时,身上盖了一件薄毯,窗帘已经合上,书房门开着,梁韦琛就坐在书桌后,只要他一抬眼,就能看到客厅沙发上睡着的女孩。
纯白的皮质沙发,她斜躺着,两腿搭在扶手上,脑袋靠在另一边,素净清秀的脸上浮现出困倦和倦色,这个女孩儿,清醒时像是一架战斗机,和父母对抗,和丈夫周./旋,明明生活一片水深火热,却还能对他笑得出来,却还有心思和精力去关心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男模。
她是那么可爱,那么坚强,偏偏命运多舛。
她说如果不能一辈子对她好,就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他并不认为她对自己产生了爱情,或许只是他忍不住的雪中送炭让她心生感激,可这感激不是爱。
他清醒理智地知道,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对她好,只是一种冲动,一种控制不住的念想,或许也是某种寄托,寄托于她,忘了某人,或者,他也是自私的。
……
无论处于何种感情或是目的,这一刻,无可否认,是无比温馨的一秒。如果可能,他宁愿时间在这一秒停止,在她睁开眼,朦胧地看着他,带着情生意动,好像他是她的夫,她睡醒了,娇憨地望着他,清眸里柔光四溢,眼底深处只有他,只有他。
应璃揉揉眼睛,身处陌生的空间,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在哪,也才看清一直凝望着自己的那个人是谁。
“唔,好饿,饭做好了吗?”她直起身子,一边咕咕哝哝的问,一看,鞋不知什么时候脱了,她记得她并没脱鞋啊。
梁韦琛高大的身影靠了过来,弯腰,低头,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了她的平底小牛皮鞋,然后,握住了她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写书有奖励,昨天没有奖励,今天会有吗?月票,有吗?鲜花,有吗?咖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