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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想起给我熬鸡汤喝?”齐誉一手支着脑袋侧身斜看叶蔚蓝,眼里闪着痞痞的眼神,“该不会真的对我有感觉了吧?”他摸摸下巴,忽然身体前倾,直直看向叶蔚蓝。睍莼璩晓上次忽然给他做西餐,虽然以失败收场,这次,她又精心熬了一锅汤,以她的功底,能做到这个程度,除非是花费了十二万分的心思,不然不可能达到这个程度。
齐誉表面上嬉皮笑脸调侃她,但是心里忽然没了底。他们之间只是一场戏,如果叶蔚蓝对他真的动了情,那么这场戏可能就无法继续下去了,他已经欠了一个女人,不能再欠另一个女人,他的心只有一颗,还不起。
叶蔚蓝看着他忽然靠近的脸,那张脸削瘦憔悴,但是无损他温润中带着的英气,她的眼看着他粉色的唇瓣上还带着鸡汤,看上去润泽水亮,很诱人,她忽然觉得有点儿馋,咽了口口水,她的眼睛闪躲移开,刚才已经平静的心又快速跳了起来。
“叫你臭屁”,叶蔚蓝一手盖上齐誉的脸将他推开,“你当我层次那么低,对谁都有感觉么?嘁。我是看你太累了,想给你补补,万一过劳死了,我要付赔偿金的。”
齐誉一把揪住盖在他脸上的手移开,当手挪开后,他的眼神已经不是方才的戏谑,而是十分的认真,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深邃,直愣愣地盯着叶蔚蓝,令她一阵仲怔。两人的目光就在斑斓的光线中胶着在一起,光与影投射在彼此的脸上,时光仿佛静止了一样。
很长很长时间以后,两人都会记得在那个流光溢彩的书房,那个阳光绚烂的中午有那么一场惊心动魄的眼神纠缠,不是爱的眼神交汇,只是一场试探,谁先快了心跳的频率?
“叶蔚蓝,不要对我动心,你知道我的心在哪里。”齐誉红润的薄唇轻轻吐出一句话,无比的认真,是告诫她,也是告诉自己。
叶蔚蓝盯着他的眼,听他如此说,心往下沉了沉。不要对他动心,每次他们之间有所接触,她的心跳频率都会跟别人接触时不一样,那是否就是动心?她是心理专家,却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心。因为他们之间,是一场与以前都不一样的恋爱。
对季淳风的爱终于淡化了吗?她突然惶恐起来,那么多年,她只痴恋他一人,深深刻在心上的名字难道已经随着时间风化掉了吗?
她的目光忽而停留在齐誉的唇上,这会儿,她忽然想给自己一个答案。
她当然知道齐誉的心在哪里,那时候是感动,是矛盾。他对夏瑾的痴恋令她感动,让她有惺惺相惜之感。他的夏瑾的深情令她矛盾,因为这让她觉得自己对不住大哥。可是这会儿再听他重提,心里的酸痛不减,除此以外,还有了别的情绪。就像一碗酸辣汤里被加入了其他的调味料,酸辣以外,还有点儿苦。
感情是把双刃剑,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中,她也不信齐誉对自己会无动于衷,毕竟他们两个太相似。在感情世界里,因为看了太久自己爱着的人幸福,会觉得孤单,会觉得冷,会渴望有点儿温暖,这个时候的他们只能给彼此群暖,来温暖自己的心。他警告她,何尝又不是在警告自己。
她的目光沉了沉,突然手挣出他的掌握,两手捧住齐誉的脸,将自己的红唇贴上。四片唇瓣贴在一起,温温热热,软软糯糯,只是肌肤的亲密接触,从生理学上说,其实吻谁都是那个感觉,就好像古时候洞房,灯一灭,跟谁上/床都一样,但是毕竟人是感情动物,换了对象,感觉会有所不同。
叶蔚蓝感受到的,是他被突袭时的惊讶颤动,唇瓣覆盖下的两片唇肉柔软温润,是属于他独有的味道,跟季淳风不一样。季淳风的吻永远是霸道的,只要贴上就像是点燃了他的火,一下子能将她燃烧起来。可是这个吻没有带给她那种熊熊的烈火,却像是一锅清汤,甜而不腻,越喝越想喝,但饱了就够了。
齐誉瞪大了眼,这个女人是不是失聪,他前面刚警告过他,这会儿就来勾/引他,主动献上红唇,她在唱哪出戏?盯着眼前的女人,他的眼睛几乎瞪成了对鸡眼儿,想动,却被她牢牢捧着脸。
“别动,不是想知道自己的心意吗,那就好好感受一下,结束了,我们就都明白了。”叶蔚蓝离开他的唇一寸的距离,眼睛紧紧盯着他,微热的气息拂在齐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她的红唇像是开合着的玫瑰花瓣一样you惑人。
齐誉听她说完,眉头皱了皱,黑眸一怔,突然伸手也捧住了她的脸换了自己主动吻住她。他不同于她的浅尝辄止,而是探舌而入,舔上她的贝齿,勾着她的小舌一起缠绕。既然是感受,就要感受个彻底。这个吻不同于上次的意外之吻,贴一下就让人脸红心跳,而是纠缠了很久很久,是津液的交换,是灵魂的试探。
对齐誉来说,她的味道是甜美的,却不是喝了蜜糖那样的,直接就上来的甜美,她的甜不同于他以前的女人,娇柔如水。她像是一块在糖粉里滚了一圈的麦芽糖,初上口没什么味道,但化了那层粉,嘴里的甜就一圈一圈漾开,越吃越想更多一口,好像永远也舔不尽那种甜美,又带着韧劲,越吃越有味道。
对于叶蔚蓝来说,她以为齐誉给她的感觉只是那一锅清汤,却不想,原来那只是一场错觉,是他唇上原来留着的鸡汤味道给她的错觉。齐誉的吻不像季淳风的霸道,但是有属于他的*。他是洪流,冲洗她的感官,将她卷入水流中,不自觉地跟他一起沉沦翻滚。
这一个吻来得激烈,本是试探彼此的心,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道。渐渐的,捧着对方脸的手渐渐的下移。齐誉的手搂上叶蔚蓝纤细的腰肢,将她拉坐在他的腿上,紧紧抱着她,与她唇舌教缠。叶蔚蓝一头褐色长发被齐誉拉开了束缚的发卡,披散开来,像是褐色的水藻一样将两人纠缠了起来。叶蔚蓝捧住齐誉的手移到了他的肩上,抱着他的脖子,像是溺水的人一样需要他的支撑。包邮老公,好评哟
两人辗转碾压,像是缺水的鱼儿在滋润彼此,力图保证自己不会旱死在情感沙滩上一样的热吻着。“啧啧”的水声在“滴答滴答”的钟摆声中连绵不断,将空气里的流光溢彩都变得生动起来,倾泻一室炎炎阳光。
当两人觉得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气息越来越不稳的时候,终于黏在一起的唇才分了开来,彼此的眼中都有着化不开的情/欲,一个黑眸深处像是点燃了两团篝火,在眼底深处闪着火苗,一个褐色水眸里像是汪了泉水,满地就要溢出来,活生生的水火交融。
“滴答”声中是两人“呼呼”的喘气声,渴望彼此的双眼都红了起来,润泽的唇瓣水亮亮的,像是涂了一层蜜蜡一样晶莹。
叶蔚蓝咽了口口水,理智在随着肺吸入的冷空气中回归,眼中的火热渐渐退了下来。她松了环绕在齐誉脖颈上的双手,动了动身体,悄悄移开齐誉的腿部根处。她的目光往那里瞄了一眼,脸色火红一片。他起了感觉,顶在她侧臀的地方像是有根烙铁一样透过两人的衣料熨烫着她。
这个吻差点天雷勾动地火,好险好险,她后怕的想,以后再不能胡乱尝试了,差点出了大事。她再次挪动了一下,因着齐誉的手还紧紧箍在她的腰间,加上方才的热吻像是抽了她的骨头一样,浑身绵软绵软的,她要站起来有点费劲。
“别动。”齐誉在她动作时,大手紧了紧,扣住她乱动的身体,牙关绷着,额头冒出一层细汗,理智容易回归,但是下身的火可不是那么容易消了的。叶蔚蓝一动,又将他的火给点了起来,在那个地方支起了一个小帐篷,急着要突破。他瞪了她一眼,“不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动么?”火热的气息随着他说出口的话喷在叶蔚蓝的脸上,将叶蔚蓝的脸颊吹得火红如秋枫。
他松了环住叶蔚蓝腰肢的手,叶蔚蓝一得到自由,急忙从他的身上跳开,反身倚在一旁的桌子上,双后撑在桌沿上,借此撑住自己尚未恢复力气的身体,也稳住自己在乱跳的心。她垂头看着剥落了漆的地板,不敢看向齐誉。卷卷的头发倾泻下来,挡住了她的表情,叫齐誉看不分明。
她的手指抠着桌沿支出来的小边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悄悄舔了一下唇瓣。离开胶贴在一起的唇瓣在冷气的速冷下微凉,还停留着他的味道,她问自己,这一个吻有试出自己的心吗?可是为何她更迷茫了?
齐誉在叶蔚蓝离开自己的大腿后,忽觉怀里空落落的,冷空气瞬间将他包围,满怀的凉意。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自己的小帐篷不再那么显眼的突出。他的脸微冷,慢慢减速的心沉落沉落。这一个试探彼此的吻,他们都投入了进去,心,好像迷路找不到方向一样惶恐起来……
“滴答滴答滴答”,寂静的空气里安静下来,中午的阳光很猛烈,透过窗户,满室流光溢彩的颜色变得更妖艳。
“感受到什么了没有?”齐誉轻咳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微微暗哑,又带着刻意的冷情,他抬眸看着眼睛盯在钟摆固定点位置仲怔的叶蔚蓝。
她头微仰呈四十五度角,长发蓬松垂及桌面,影在色彩斑驳的光晕中的身姿曼妙,白希的脸颊被照射出一抹淡蓝的色调,看上去像是欧若拉公主一般耀眼,可是她的眼神迷离,带着一点忧郁一点迷惘,这样的她有着一种淡淡的、冷艳的疏离感。
叶蔚蓝眨了眨眼睛,目光依然停留在那个被螺丝钉钉住的钟摆原点。当她第一眼看到这口古董钟时她就看上了。那时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这只钟摆下面的垂点,而季淳风就是那个原点,无论她的心怎么摆动,始终只围着他摇摆。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脱离他,现在想来,如果她不再围着他摇摆,那么就是那颗螺丝钉松了,而松动了螺丝钉的钟只说明它坏了,那么她对他的爱是否已经在松动,在寻求一个新的时间点?
她知道自己一直在等爱,可是等,需要有他的回应,而他的爱给了黎妍。没有回应的爱情,只成了她演着的一场独角戏,戏里面只有她的回忆。明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了结局,她为什么不能一场新的开始,为什么还紧紧抱着那段回忆不肯放?她的人生不是为他季淳风而生,不是吗?可是想到要将他驱逐出她的心房,为什么是这么的痛?
“不如……”叶蔚蓝缓缓侧过头看向齐誉,“我们真的开始一段爱情怎么样?不再演戏,看看我们是不是彼此需要的人?”她偏头,唇角微扬,眼眸里明媚依然,却含着莹莹水光。她想要忘了他了,真正的忘掉他,寻找新的原点,即便是痛,也要将他抽离自己的心房。如果他不从她的心里拔除,她的伤口将永远不能愈合,那样夜夜噬心的感觉真的真的太疼了……她想她是不够坚强,年华有限,她怕自己的生命真的在有他的回忆中蹉跎了……
齐誉眼睛瞪大,听着她的话,心里好像被狠狠击了一下:“你疯了……”
“不,我没疯。”叶蔚蓝摇摇头,语调低缓但是坚定,“那一个吻,你也有感觉的,不是吗?趁着我们彼此还有感觉,为何不试试我们的可能性?”
齐誉语结,不可否认,那一吻,他是有感觉的。可他不认为就凭那一吻叶蔚蓝会有正式交往的想法,他的眼倏地一寒,道:“你在逃避?你想要我从你对季淳风的感情里救出来?”
叶蔚蓝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没心没肺:“你认真了,哈哈,逗你的,看来是你先入戏了。爱上你,才是疯了。明知道你的心里有夏瑾,我怎么可能再去爱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男人,齐誉,你是精/虫上脑,脑袋不灵光了吧,哈哈……”她的眼瞄着着那个已经憋下去的小帐篷,捂嘴乐呵着。
齐誉气结,这个死女人装出一副忧郁相,浪费他的感情,活该季淳风不要她。“你……”他指着她,“还不是你勾/引的我,哪个男人能够面对you惑坐怀不乱?要是你再惹我,别后悔我把你吃了,让你彻底失/节!”二世重生之炮灰皇后
叶蔚蓝冲他做了个鬼脸,端起托盘道:“看你的书吧,赶紧把我们的事情了结了,回去救夏瑾。”老旧的地板重新响起“吱嘎吱嘎”的声音,像是她挣扎中的爱情发出的悲鸣,当她走出书房时,叶蔚蓝终于忍不住靠在墙上,两行清泪潸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