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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的手臂还真有力气啊,搬运的过程中琴音不禁感叹道。
明明是面对面但是视线却从来没有交汇过,再这么沉默下去气氛肯定会变得更加糟糕,与其在心里憋着不如将所有想说的事全盘托出比较轻松,她是这么豁出去一般的想着。
“赤司,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
纤长睫毛,像是猫瞳的红色双眸配上一张嫩嫩的娃娃脸,被夹带着一丝疑惑的目光看着的琴音觉得自己鼻腔里热热的,本着不轻言放弃的座右铭她趁着自己被美色迷惑还处于打鸡血的状态,她准备开始嘴炮了。
琴音的解释忽略了许多内容,比如手机坏掉了的事她解释成摔坏的,一年中没有联系上只是因为自己记错号码了等等,无论是一开始的被欺负或者是迹部的事都没有提到过只字片语。
当她一股脑把解释给抛了出去,还以为听完后赤司那波澜不惊的表情会有哪怕一丝的的破裂,但对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知道了。”
知道了?就这样?琴音一脸懊恼得抬着椅子,手臂酸得要死眼睛也是,是不是凡事只要脱轨了就不可能再接接得上了?
“赤司征十郎,你变了。”她45度仰望天空,忧伤满溢在胸怀处。
“彼此彼此。”
真的是死人都能被这家伙给气活了!
琴音暂且乖乖地闭上了嘴,因为她怕自己一张嘴就能喷出火来,接下来又是一路的无言和不再交汇的视线,直到将这破椅子顺利抬回了话剧部,赤司才肯看她一眼用陈述句说:“神代经理,请道歉。”
“对不起。”
她岂能不听命,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连赤司都亲自鞠躬朝话剧部的部长道歉,她能看出来那妹子已经被吓得不轻了,而她自己也在心底萌生出了一种令她想要去捶墙的罪恶感。
「走在回篮球部的路上,她看了眼平视前方的某人的侧脸,突然脑子一短路酸溜溜的说:“听桃子说你还挺受女生欢迎的,她们居然还叫你赤司大·人,是不是听着感觉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腿也不抽筋了,从头爽到尾?”
“你想说明什么?”赤司一副觉得神烦的语气。
“不,我们今天只是第一天见面而已,还没有熟到想说明什么的地步。”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是一副欠扁到极点的样子,即使下一秒赤司一把将她按进墙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赤司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力憔悴:“你是不是脑子里的哪根筋搭错了?”
面对那不耐烦的表情她无法抑制得激动了起来,说话像连珠炮:“难道不是吗?对于那些没有看到第三章的读者们来说我们这明显就不像是已经认识了5年的样子,什么叫‘请叫我赤司或者副队长’?太高贵冷艳了你是失忆了么赤司征十郎先生,我现在肯定已经被误认为乱攀关系的痴女了。”
“……”赤司看着已经近乎于耍酒疯般的琴音,默默地不发一言。
“虽然我不否认一年没有联系是我的错,但是我最后知道真相的时候眼泪也掉下来啊。”她顺势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擦掉那几滴鳄鱼泪,“真是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可怜少女。”
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赤司说话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语速轻缓适中:“琴音,你想和我吵架吗?”
吵架?当然不算,就一个人在那叽叽喳喳另一个一副超凡脱俗的样子这能叫吵架吗?一个巴掌都打不响,琴音感觉刚才自己纯粹就是在浪费感情,她还是回家洗洗睡了算了。
“别和我套近乎副队长,你可以叫我神代或者经理,甚至是女王大人,就是请不要叫名字,我们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她双手环到后劲处鼓捣了一阵,取下了挂在脖子上将近一年的项链扔还给他,“如果你没有变强就好了。”」
当然以上这些全部都是琴音的脑内小剧场,她已经没有以前那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胆量了,事实上他们从话剧部出来后就已经分道扬镳了。
真实的对话只有两句:
“刚才谢谢你了副队长,那个,我们以后还能当朋友的吧?”
“……嗯,我先失礼了,回家的路上请小心。”
说起来赤司回答前那一段可疑的沉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琴音边绕路回篮球馆拿背包边一路叹气不止,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和赤司都是彼此最初和关系最好的朋友,但是在一年后的现在他们之间倒是比任何人都显得陌生了起来,如果这是在玩乙女游戏的话她想自己肯定是被删档了,好感度要重新刷起。
黄昏下她独自一人慢悠悠地晃回了家,差不多只用了15分钟的时间,
用钥匙打开门,明明已经该是做晚饭的时间了家里又是空无一人,桌子上留有一张纸条和两张一千元的纸币。
琴音看了一下后就放回了原处,坐在餐桌边撑着头对着窗外渐渐变黑的景色发起了呆,最近这种事真是越来越多了呢,他们家到底有多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呢?一个人真是没意思。
“琴音姐?黑灯瞎火的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奏音边按下餐厅的灯边抱怨道,将包随意地甩在了地上后他走到了琴音的身边,“你在这装什么文艺小清新,还是说哪里不舒服?”
“偶尔文艺一下陶冶一下情操而已。”琴音眨了眨有点泛酸的眼睛,瞟了一眼墙上的钟,原来已经过了1个小时了,“奏音你这两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是报了什么有趣的社团热衷进去了吗?还是说交了小女朋友?嘛嘛,不管怎样作为姐姐我感到很欣慰啊小子。”
“晚饭吃了吗?”奏音不理会她的言论,自顾自打开冰箱,一如既往空空如也只有几根胡萝卜,“那家伙真是个混蛋,明明自己是个厨子却没有习惯留点菜在冰箱里,几根胡萝卜能做什么菜,我们又不是兔子。”
琴音感到异常差异,直接站了起来把椅子都给掀倒了:“诶!奏音你会做菜么!什么时候的事!”
“你以为你过去半年里在他们俩都不在的时候吃的东西是谁做的?”甩给琴音一个充满鄙视的眼神,他倒在沙发上疲倦得揉了揉眼睛,解下红色的领带。
“我以为是爸爸事先做好后放在冰箱里的……”琴音充满歉意的傻笑了两声,原来半年前开始奏音不等自己就自顾自回家是因为赶着做饭,多么贤惠的好男人啊以后嫁给自家弟弟的妹子可真是走大运了。
“吃文字烧吗?正好月岛的文字烧一条街离这里也不远。”
“我无所谓啊,奏音想吃的话那就一起去吧。”
“拉我起来。”
琴音无奈地走了过去将赖在沙发上耍无赖的某人给拽了起来,碰触到奏音手指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种粗糙的触感,就像是长期打网球或者篮球才会产生的茧一样,她虽然感到疑惑却也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