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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劝说严连城无果之下,玉兰曦只得先坐车回了相府。又过了几日后,秦伯忽然跑来见她,一脸神秘说,“夫人,竹林那边遣人过来请你过去一趟。”
玉兰曦心咯噔一下,怔怔的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让秦伯备车。
待她再次来到竹林时,落明月浅笑盈盈的迎上前道,“兰曦,你来了。”
玉兰曦下到地面,与他并肩而走,轻声问他,“哥哥,如何?”她问的自然是关于严连城的婚事。
落明月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波澜不惊的淡然,合眼点头说,“他答应了。”
玉兰曦一下停住脚步,愕然的侧身望他,“哥哥究竟如何说动的他?”
落明月浅浅一笑,看看她,又望向前方,“你不如直接去问他?”
玉兰曦陡然一惊,顺着落明月望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严连城正远远负手伫立在一棵桃树下,如今四月正是桃李绽放的季节,那一片粉红色花朵,一簇一簇的开满枝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玉兰曦把心提到嗓子眼处,小心翼翼的迈着莲步走过去,看见她过来严连城默然转身进屋,她抿嘴愣了一下,终是轻轻地跟着他进了屋。
屋内坐下,相对无言,沉默中严连城那灼热的目光盯得玉兰曦不禁搔首挠耳,她脸颊微微泛红,可以避开他目光,小心翼翼道,“我刚才听哥哥说,你想通了?”
严连城无话可说,他倾身握住她温软的双手,垂眼呆呆的望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他这样牵手玉兰曦警觉的向外面望了望,心想若是被人瞧见这幕,影响不太好吧?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她不由抽了抽手。严连城却一下紧紧握住她的手,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玉兰曦暗暗皱眉,咬唇道。“连城,你到底在想什么?”
严连城抬眸看着她眼睛。表情苦楚,低沉沙哑道,“少主…在我还有资格能牵你手时,真想紧紧抓着你的手永远不松开…”
玉兰曦暗暗叹气,严连城说的这资格可是指他还未迎娶南宫雨?等到一日,他们成亲了,严连城怕是再也没有牵她手的理由了。是吗?
就这样,两人静默的在屋里坐了一上午,午间老管家秦伯在屋外传声道,“夫人。刚才相爷派人来,要你马上回去一趟。”
玉兰曦望一眼严连城,严连城苦涩一笑,望着手掌中紧握的细软小手,终是恋恋不舍的缓缓松开。
玉兰曦慢慢将手从他手中抽出。然后起身,垂眼望了会颓靡的严连城,轻叹口气什么话也未留下,扭头向屋外走去。
她刚走出几步,身后就忽然传来一股劲力。等她反应过来时,严连城已经从后面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他温软的双唇轻摩她小耳朵,柔声低沉道,“少主,每一次离别对我来说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玉兰曦渐渐红了眼睛,也只有到了这一刻,她才终于感受到严连城的深情并不比诗染少,甚至比诗染更加浓厚也未不可说。
她偏头,脸庞与他近在眼前相对,勉强的含着笑容道,“连城,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严连城苦苦一笑,下一秒,热唇便吻住了她的嘴,那一刻,好像整个世界都静止,她半垂着眼,没有挣扎,没有惊讶,甚至没有喜悲。
屋外起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粉色的花瓣亦被吹得满天都是,严连城想,好想就这样到天荒地老。
送走了玉兰曦,严连城又站在桃花树下出神,望着满目的粉色他心里却一片灰暗,沉重,压抑,彷佛失去了灵魂,只留下一具空空如也的臭皮囊。
一阵清风吹来,一朵花瓣被吹落,他修长的手接住花瓣,望着那粉红色的花瓣,黄黄的花蕊发怔,声音细如游丝般吟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如今严连城这边已经答应,只差南宫雨那边,玉兰曦和诗染商量后,决定还是由她来与南宫雨说,本以为南宫雨会马上同意的,却不想南宫雨听了玉兰曦的话后,沉默半晌,说了句“让我考虑下”便转身走了。
对于南宫雨为何没有当即答应,诗染解释为女儿家出嫁前的矫情,但玉兰曦却不这样认为,她想南宫雨肯定有着不愿说的隐情,她甚至隐隐觉得这个隐情还与自己有关。
两日后,南宫雨终于想好了,不出所料,她还是答应了。
诗染高兴得开怀大笑,而玉兰曦则在南宫雨看不见丝毫真心的喜悦,她暗想南宫雨到底在担忧什么呢?
半月后严连城和南宫雨便在之前为南宫铜铃置办的宅子里办了喜事,落明月没有来,便由诗染和玉兰曦坐在高堂之上,接受新人的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