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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院的正厅,坐了一屋子的人。
正中坐着老夫人——安吉大长公主。年龄和太后不相上下,都是六十岁左右年纪,头发有些花白,皮肤却保养得极好,白净细腻,面如银盆,眼如杏子,她也像太后一样,雍荣华贵,一举一动,莫不有气势。
下首第一张椅子,坐着夫人。
第二张椅子,是二姨娘。二姨娘瘦高的个,一张脸素净,不施粉黛,落寞的眉眼,消瘦的姿影,有点憔悴,却不掩饰她秀丽的五官。第三张椅子空着,那是三姨娘的位置;第四张椅子坐着四姨娘;第五张椅子是五姨娘。
老夫人这些日子虽然在普善寺,消息也挺灵通。她明知故问:
“听说前些日子,把失散多年的三丫头寻回来了是不是?如今三丫头也回府了是不是?”
夫人笑着道:
“是啊。这真是上天保佑,祖宗积德,在老爷有生之年,能够认回自己的亲生女儿。”叹了一口气,又道:“只是三妹,唉,她命薄,不幸仙逝了。”
老夫人看她一眼:
“把那丫头接回府,是你的主张吧?”
夫人有些不安,轻声道:
“请老夫人饶罪,是妾身自作主张了。老爷原本想等老夫人从普善寺回来后禀报,等老夫人同意了,才把七七接回府的。可妾身想着,她到底是老爷的亲骨肉,在外面流浪了这么长时间,怪可怜的,我们不知道这事儿倒罢,如今知道了,怎么忍心还让她继续流浪在外面?还是把她接回府吧。”
夫人又再道:
“把七七接回府之前,老爷也修书一封,让人送到普善寺,向老夫人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