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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要问什么，他知道的。
“那我…也可以问姐姐一个问题吗？”他掌中用力，将她的手裹紧，不问她意愿掉头转了个方向，将她拉向园圃深处。
余卿卿被平白拉了个趔趄，险险稳住脚步，跟上有些急切的男孩子的步伐。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不要让他难过，不可以弄哭他。
可怎么办得到呢？
“你问。”余卿卿盯着宁溪坤打理过的亚麻色后脑勺，忐忑而庄重道。
宁溪坤头一次没有立即回应余卿卿的话。避开人群，直到靠近一处没有人的泉水边才停下。
“姐姐。”男孩子回头，茂密的睫毛有些颤抖。他弯了弯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明白了我的喜欢了对吗？”
所以才故意让他听到，她和那个男人的声音。
他早该想到。
人造气象的风从某个隐藏的风口吹出，卷起了她慵懒下垂的几缕发。也吹得他刘海迷蒙了眼。
掌心里，是他紧张的汗液，湿润燥热。
余卿卿仰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看上去，太难过了。
其实不需要她解释什么，她聪明的小太阳，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所以才心伤。
“坤坤……”余卿卿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她要问的，要说的，基本上已经无需再出口了。
“好了，别说了……我懂的，我懂了。”不等余卿卿欲言而出，宁溪坤已经受不了等她亲口说出伤人话语的煎熬，快速打断了她。
“所以姐姐试一试都不愿意，试着喜欢我一点点都不愿意，就把我否掉了对吧？”颊边的笑涡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时隐时现。
可这一次出现，它们并没有代表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