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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此时,楼玉笙仍然没有认出来眼前的人就是郑宣的随从文德。
文德仍然保持着笑脸,“公子说,这是您早前答应过她的,未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立书为证的好。”
早前答应过的?她什么时候答应过谁这么莫名其妙的事了?
忽然就又想起郑宣那变态,她不肯做妾,便给他做侍婢,还是卖申的侍婢!
她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你叫文德?那变太的跟班?”
文德笑脸一僵,讪讪道,“我的确是公子的随从。”
变太?她还真敢这么叫公子啊!
默默地给她点个长明灯。
“敢问你家公子姓甚名谁?”吕意开口问道,语气有点冰凉。
文德一愣,讪讪地笑,“我不敢直呼公子大名。”
“……”
丫丫个呸的!一个臭娈童还敢摆架子不给意儿面子!真以为自己是头牌人人都得宠着让着啊!
楼玉笙不屑地冷哼,咬牙切齿地骂道,“回去告诉你家臭变太,姑奶奶说过不求他,就绝不会求他!想让姑奶奶卖申,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
最后,文德在楼玉笙暴戾的眼光下落荒而逃。
回到夜来楼后,文德心里一直哆嗦,这苦差事怎么就落在他身上了呢?
面对郑宣那副“你要不说就一直哆嗦下去吧”的神情,文德战战兢兢地转述了楼玉笙的话,郑宣听后,目光森寒,却依旧在笑,“这犟脾气可不讨人喜欢,得好好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