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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露凶光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你想报复我也好,败了公司也好,都是我们薛家欠你的。但是她,你再敢说一句,那就是我们个人之间的恩怨,你别以为我现在就动不了你。”
薛之横捂着脸,想不到自己的大哥竟然出手打自己,第一次如此狠地对自己动手,为了一个女人。但即使薛之琛失了势、残了腿,他依旧对他保留着几分的畏惧。
薛之琛看着眼前不成气的弟弟,“如果你不是来看我的母亲,今天这里不欢迎你。”
“你……”薛之横愤恨地看着他,“薛之琛,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一败涂地,薛家的东西全部都是属于我的。”
‘我的母亲’,‘薛家欠你的’、‘报复我’,聪明如沫儿听到这番话,顿时醒悟,他与薛之横,这个家,原来还有一个这样的秘密。
“少奶奶,老夫人喊你。”李医生忽然站在楼梯口,豪门的各种纷争,他也已经见惯不惯。
沫儿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她看了看薛之琛,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匆匆上楼。
“咏曦,哦,不,我现在应该叫你沫儿。”薛老夫人虚弱地握着沫儿的手。
沫儿握紧她的手,“妈,你叫我什么都好,我永远都是我。”
薛母欣慰地点头,“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变的,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沫儿抿嘴,忍住泪水淡笑。
“孩子。”薛母唤着,“这几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把念念照顾得那么懂事,我们薛家应该谢谢你。”
沫儿模糊了双眼,她摇着头,“妈,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不应该藏着念念,到现在才带他来见你。”
薛母轻拍她的手笑,“傻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有多么辛苦么,我也是一个母亲的。你在我临终前愿意放下一切回来看我,说明你有我这老人家的心,怎么还说自己自私呢。”
“妈,不会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又一起去郊游,去踏青。念念还要你看着他长大、娶媳妇、生孩子。”沫儿已然满脸泪痕。
薛母泛白的唇上扯,“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惜我这身子不争气。”
“妈……”
“虽然他们都瞒着我,可是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薛母打住沫儿的话,“之横刚刚对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代他向你道歉,他恨薛家,更恨我。”
见着沫儿满脸的疑问,薛母的思绪回到了四十三年前。
那时候,是薛家的生意逐步走向正规的时候。
薛母与薛父在大学之时相恋,互许终身。那时候,薛父只是个穷书生,除了对薛母的感情之外一无所有。而薛母却出身名门望族、自幼聪颖好学、敢爱敢恨,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更是学校里大家争相追求的优等生。
那样的年华、那时候的缘分,他们相遇然后相恋。薛母为了薛父净身出户、丢掉了她可能拥有的荣华富贵,跟着薛父从挑担做起,每天起早贪黑地卖豆腐脑。
再后来有了本钱,她就到批发部进一些成本很低的杂物,拿回家来加工了第二天再提高些价钱卖出去。就这样慢慢的,凭着他们两人独特的眼光和无尽的汗水,五年后,他们开了第一家属于自己的五金铺。
又过了三年,他们的分店越来越多,最后索性筹集资金成立了他们的第一家公司,也是那时候最早最系统经营五金生意的公司,以超市的方式、物美价廉,抢走了这一行业的先机。
公司成立的第二年,薛父就看好葡萄酒市场,他认为现下中国的有钱人越来越多,人们越来越注重以品酒来论地位、论财富。他主张开创自己的第一个葡萄酒品牌,却遭到了大部分股东的反对,大家的想法都是觉得他太冒险、求稳不求胜。
而只有薛母,她支持自己的丈夫。她同样看好这个市场,所以,他们夫妻俩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投入葡萄酒市场、历尽艰辛终于打通了葡萄酒市场,成为葡萄酒之王。
那时候的葛父和冯父都还只是五金公司的股东之一,薛氏就已经独占鳌头,遥遥领先。同时,薛母发现自己怀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而就是在那一年,薛父遇到了薛之横的母亲,一个风月场上的苦女子。
她曲折的生活经历加上薛父在生意场上的成绩,薛母怀孕时令人难以捉摸的脾气,让他忘记了对妻子的承诺,投入了温柔乡里。
同居了两年,薛父为这个女人在郊外买了房子,开始了金屋藏娇的生活。
纸永远也保不住火,当那个女人抱着薛之横出现在薛家请求薛母让他认祖归宗的时候,薛母正抱着两岁的薛之琛在怀里。她看着那个哇哇大哭的襁褓中的婴儿,恨不得一把掐死跪在面前的母女。
媒体的力量无论在哪一个时代都是无孔不入的,薛氏的高峰很快迎来了挑战,争对薛父的 ;^看书网电子书kanshu] 婚外情,在那样一个传统的年代,薛氏的股份直线下降,偌大的企业面临破产的危险。
而在所有人都给薛母亮同情牌以为他们会离婚的时候,薛母却抱着孩子站出来,公然的支持自己的丈夫,为此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球,但也挽救了薛氏。
只是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踏入过薛氏大楼半步,薛父也自此不提类似的话题。她用这样大度的方式挽救了自己的婚姻,为自己的孩子留住了父亲,留住了一个完整的家。但是聪明高傲如她,绝不可能容忍一个女人跟自己分享自己的丈夫。
她找到那个女人,以留下孩子的条件让她离开这座城市,永远也不能回来,永远与薛家再无任何关系。
可是却遭到了拒绝,那个女人连夜带着孩子离开,她达到了搅乱薛家的目的,为自己的孩子将来回来认祖归宗掌握了充足有利的证据。
薛母表面上不再重提,暗地里却一直在追查这对母子。就在薛之横四岁生日的那天,她拜访了他们的家。
也就在那个晚上,那个女人服毒自杀,薛母责把薛之横带回了薛家,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却没想到,那时候,这些事已经在薛之横的心里生根发芽、成为了他一辈子的阴影。
沫儿听完这个故事,沉默着。她想到了蒋倩,如同当年的薛母,为了爱情放弃了所有的一切,只是薛母比她幸福,她与薛父的爱情创造了面包却也引来了蜜蜂。所以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许多人的生活都是在重复着大同小异的故事,只是其中的情感、人物、峰回路转有些不同罢了。
“这就是报应,是我逼死了他的母亲,他恨我是应该的,只是苦了琛儿,他向来疼爱弟妹。”薛母泛着泪花,“当初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也为了这事跟我大吵了一架,从那以后他就对横儿百般谦让,有什么东西都让着弟弟。我知道,他是在赎罪,为了我赎罪。”
“妈,你别这么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薛之琛这么大了,他一定知道,人活一辈子总是逃不过‘身不由己’这四个字。”沫儿颇为感触。
“是啊,身不由己,身不由己。”薛母看着沫儿,“孩子,你跟妈妈说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爱过琛儿?”
沫儿握着薛母的手笃定地点头。
“那现在呢?你还爱着他吗?”薛母殷切地寻求答案。
沫儿依然点头,“爱。我对他的感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生根发芽,早已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一滴泪自薛母的眼眶滑落,她不住地点头,“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咳咳,咳咳咳。”
“妈,你别说了,身体要紧。”沫儿担心道。
薛母摆摆手,“不碍事,我的时间,是过一秒少一分了,有些话我不说完,恐怕就没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