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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泽越止忍不住笑了起来。
“啊,真是意外啊,真是太意外了……”
“我、我说了……对不起,我不要应该这么粗暴的做出了结论……”
“不,就算是游戏的话,在剧情刚刚开始的时候,人物介绍也只是某某的同学之类的程度……抱歉,你不喜欢游戏吧。”
“其实还好……”
“哦,我笑是因为,一般来说大家都会对哥哥说,‘你是泽越止的哥哥’这样子的说法,以我为主要标准来判定他。对我来说,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哥哥来作为主要判定标准来称呼我,稍微……有点意外。”
“刚刚明明是说太意外……”
“嗯,确实如此。”
泽越止点了点头,很爽快的就承认了自己话中前后矛盾的语病。
但是她这种爽快的认错反倒是让黄濑凉太有点无措。
“我又不是圣人,也不是圣子,当然也会错了。就算是上帝也会犯错的啊。”
等看到黄濑凉太的表情,泽越止就问他。
“明天你有空吗?”
“有是有……”
“我想做个东西,如果是黄濑君的话,一定能帮上我大忙的。”
然后,理所当然的,直到走回家,黄濑凉太才想起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可恶……”他把头抵在门口,低声念叨,“一定是被迷住了……”
不然怎么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这个请求呢。
仔细想想的话——
“这不约会吗!”
“凉太你大晚上的在家门口鬼吼什么啊!”
家姐在屋中大喊,“还有,我让你买的颜料你买回来了没有!”
“啊……”忘记了。
完全忘记在脑后了。
第二天一大早,黄濑凉太拿着泽越止写给他的家庭住址,一脸纠结的走到了泽越家的大门口。
独门独户带院子的住宅。
怎么看最起码也是中产阶级。
但是中产阶级怎么能进绿川学院读书?
就算是只是有所耳闻,黄濑凉太也知道那是货真价实的贵族学校,普通的中产阶级连学校的边都摸不到。
那么不是因为家世和钱的话,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非常的……聪明。
虽然只是几次称不上是完整的相处,仅仅只能用交谈来描述的接触——
但是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和普通人有区别。
是等级差太多了么……一边在心里这么想,黄濑凉太一边摁下了门铃。
然后,他就见到了穿着连身的工作服,将头发收在工作帽里面的泽越止。
没有任何的打扮。
但是——
即便如此——
还是觉得她很漂亮。
“啊,黄濑来了啊。”
穿着居家服的泽越始也踩着人字拖走出了家门。
完全不会在学校里见到的邋遢样子。
但是……
长得好看的话,就完全不会厌恶的起来。
落魄的帅哥还是帅哥。
简短的寒暄之后,黄濑凉太终于知道泽越止想做什么了。
简单来说,她想在自己买的那柄白伞上绘上不同的图案。
她已经画好了图纸,只要将图纸上的图案描在伞上就行了。
“不能有错,但是我一个人的话,一天也做不完。所以需要帮手。”
然后,就算有泽越始帮忙,也还需要一个助手。
这个时候就是黄濑凉太登场的时间了。
比起出了篮球场就无用的其他人,拥有过目不忘能力的黄濑凉太简直是最好的人选。
“黄濑君,麻烦你将线稿描在伞上好吗?填色的部分我会完成的。”
“啊,没有问题。”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不过黄濑凉太也没想弄懂泽越止的想法,尤其是看到人家大大方方就给出十万元的酬劳,立刻就在金钱面前屈膝了。
……虽然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在于美色。
但这不是重点。
泽越止要画在伞上的东西,是一圈沿着伞的边缘无序排列的宝石蛋。
最起码在黄濑凉太看来,就是蛋形的宝石被镶嵌在蛋型的金属架里面的图案。
金属架的样子在细节上有微妙的差异,而宝石的颜色也不一样。
简单来说,比起上色,黄濑凉太觉得能够将蛋形的金属架全部画好就是大难题。
不过他看了一下泽越兄妹的工作,就觉得自己的工作根本太轻松了。
丘比特快专列——这种鬼东西泽越止这辈子都不想再坐第二次了。他们两个将一条绿色的连身水手服给拆开了,然后在裙摆上细细地绘上了奇特的“种子”。
中间是个圆形,圆形的上端像是钥匙的钥匙柄,而下端则是尖锐的长针。
如同那些宝石蛋(这是黄濑凉太自己在心中起的名字),一样,这些“种子”的圆形图案也都是不一样的。
会将这种图案称作种子,也是泽越止之前介绍的一句话。
“黄濑君画得是,我和哥哥画的是d。”
这是什么鬼。
当时他的心情是这样子的,然而泽越止下一秒就用“cosplay服”的解释说服了哥哥的学弟。
天见可怜,她可从来不参加cosplay这种三次元的活动。
她以前可是有二次元就足够了,对将二次元引入三次元的活动毫无兴趣。
虽然看上去很简单,但是等上色的工作全部完成,也到下午的时候了。
因为时间预计上的加速,下午将裙子缝好,再加上伞面和伞架重新组装完成之后,居然还没到日落时分。
“啊,要看我穿穿看吗?”
黄濑凉太觉得这个提议挺有趣的,反正他也不想去参加什么漫展之类的事情,在这个小院子里看看也不错。
等泽越止穿着衣服,撑着伞出来后,他才打从心里觉得——
那十万元的酬劳不给也没关系。
能看到这一幕就足够了。
在长裙里面加了衬裙后,就勉强算是洋装了。
本来绿川学院的校服稍加改动,随便拿到什么正式场合去也是毫无问题的。
“很好,这样子就行了。”
等送走黄濑凉太,和哥哥到过晚安后,泽越止才换好自己那一身充满了丘比代言人的恶意既视感的衣服,从窗台翻了出去。
丘比已经在草坪上等着她了。
【“那么,我们走吧,神大人。”】
话音刚落,泽越止的面前就打开了一个黑洞般的入口。
她握着伞柄,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现在她终于知道丘比的神出鬼没是怎么办到的了,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回忆其中的方法了。
直接从一个地方跳转到另外一个地方的随身携带的虫洞是很不错,然而从来没有人说过在虫洞里面的情况简直恶心到爆了。
而且虫洞里面还有守卫者!
为什么丘比从来没有被守卫者吃掉过!
【“因为我们的身体是共用性质的。”】
潜台词就是,就算是被吃掉了我们也可以更换新的身体。
简直是——
不愧是站在科技侧顶峰的物种。
某种程度上来说,就连三观喂狗的正统魔术师们的脑回路都比不上丘比的逻辑。
看着周围空旷的公园,泽越止觉得加了衬裙之后,就算衣服的本体是短袖,也依然挡不住的热。
【“神大人,请动作快一些。”】
在丘比的催促下,泽越止才叹了口气,从裙子侧面的暗袋里摸出了一把金色的折叠小刀。
这就是为什么她明明觉得热还要穿衬裙的原因。
有了衬裙的掩饰,根本没人发现她的裙子侧边有暗袋。
用刀划破掌心后,掌心传来的剧痛让泽越止满脑子想的都是“这次真是亏大了”。
然而在摒弃了这种无用的感情之后,她很快就用指尖淌下的鲜血在草地上画了一个召唤阵。
“——宣告。”
凭空,掀起了微弱的风。
“……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
风力渐渐地变大。
“……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这道理的话就回应我吧!”
伴随着咒文从口中吐出的吟诵,风像是有自助意志的在阵中汇聚。
“——在此发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
“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
如果说非要召唤出一个英灵的话,如果非要召唤一个和自己联系极深,而且能够升格至英灵座的王者的话——
被丘比那么提示了,那么“荣耀之君”的答案简直就像是摆在纸面上的一样——
风被魔法阵的鲜血带来的讯息束缚,被压缩的风变得狂暴不安,但是却互相纠缠在一起。
纠缠的风被继续不断的压缩,最后在月色下看上去宛若青色——
那纯澈的青色之风突然猛地散开,在狂风侵袭四周的同时,在魔法阵中出现了一个青色的身姿。
金色的短发,青色的铠甲。
凌然的身姿,英俊的面容。
“试问,汝为吾r否——?”
“吾应世间之愿来此,请求尊贵的陛下一臂之力——”
泽越止弯下腰,行了礼。
“摧毁这将倾覆世界的罪恶容器——圣杯!”
“汝言此地圣杯,乃是罪恶的容器?”
“本应可用的冬木圣杯,早在第三次圣杯战争时,就被所回收的反英雄安哥拉曼纽污染,造成了圣杯从根本上的变质,然而圣杯战争却依然延续了下去。”
“继续。”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结局,被召唤出的圣杯从天空降临之时,随之而来的是能够倾覆世界的——此世之恶。”
“汝想毁灭此地的圣杯。”
“正是如此。”
“既然如此,吾当知晓汝之真名。”
“在下乃是时间线上的魔法使——拉芙伦泽。”
就算是亚瑟王,也要为这个名字惊讶一秒。
在希腊神系里,明明并非为神,却以人之身占据了一个重要板块的人名——
让诸神为之倾倒,却又指着冥河水发誓绝不回到地面,直奔冥界最深处的地狱塔尔塔罗斯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从美貌的程度来说的话,倒是完全符合这个名字的意义。
虽然老婆和自己的下属跑了,然而自己本身也是个……嗯,姐弟乱x的风流种——
简单来说,传说故事里的亚瑟王,也不是什么专情至一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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