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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越止的老家和一之濑巧——甚至是整个trap的成员——都完全不同。
如果说他们是从乡下来到大城市闯荡的青少年们的话,那么泽越止的家则在更加封闭和偏远的乡下。
那是现代社会的人类,口口声声的说着“啊啊啊,好想去亲近大自然”,却根本不愿意在路途上花费时间和消耗大量的精力与体力的偏僻地方。
就连冬天只有狗熊在奔跑的北海道都有高速公路,可泽越止的老家却根本没有能容纳车子通行的道路存在。
坐着电车在一个无人的站台下车后,就算有对路程的记忆,可单单步行也要走上四十五分钟。
这个小村子却足够大。
大到从村头走到村尾要一个多小时。
可是居民却少得可怜。
在八十年代才总算装上电力的地方,一直都没有通上网络,奇妙的是,在有了wifi以后,就直接越过有线的网络时代,径直奔入了被无线网络覆盖的新时代。
泽越止常常会觉得,丘比真是个神奇又强大到超出人类理解的存在。
她的名字没有变化,却被加了一对音大教授的父母,出生自这种乡下地方的母亲在上音大时,遇见了大城市长大的父亲。
他们两个人的相识,正如同journey乐队的那首的开头所唱的那样,来自乡下小镇的姑娘和来自底特律这个工业大城市的男孩在同一列午夜列车上,他们遇见了对方。
丘比给泽越止灌输的身份是一出生就有呼吸道方面的毛病,所以被父母交托给了乡下的外祖父母们照顾,她在上初中之前,一直在这个乡下地方的家中自学。
到了外祖父母去世后,她也来到了祖父母的家中寄住,正好和一之濑巧念的同一所学校。
若是知道自己百般疼爱的女儿居然会在初中时谈了恋爱,而且对象还是个风评如此之差——即便再怎么才华横溢——的男人,泽越止的父母宁愿用“身体不好”这个理由将她在家里养到出嫁。
一之濑巧当然知道泽越止的故乡在什么地方,但是他也仅仅是“知道”而已,他可没有那个耐心在电车上坐几个小时,下了电车后还要走将近一个小时,就为了去一个连通话讯号都差劲到家了的地方。
即便是他女友的要求,他也不打算这么做。
在他看来,泽越止是非常容易哄开心的人,只要他许下承诺,那么就算这个承诺放在那里,没有去完成的可能,她也不会抱怨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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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p乐队的所有人都熟识泽越止,一之濑巧与她这位从气质到身份都可谓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的女性之间的那笔烂帐,真是怎么都算不完。
他们抱着宽容的心态来对待这两人之间那纠缠不休的恋情。
而没人会讨厌泽越止。
就算是偷偷爱慕着一之濑巧的芹泽蕾拉,也无法将泽越止视为情敌。
情况正好相反。
芹泽蕾拉如同依赖自己的母亲一样,依赖着泽越止。
躺在沙发上,头靠在泽越止大腿上的蕾拉在半睡半醒之间,口中呢喃着谁都听不懂的话。
估计就连她自个儿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而泽越止只是坐在沙发上,温柔的梳理着蕾拉的粉色长发,她纤细的手指插|入了带着体温的温暖长发,那有些冰冷的指尖很快就被捂暖了,而蕾拉舒服的换了个睡姿,将头埋在泽越止的怀中,闭上了双眼,不再继续说话。
本城莲点着手上的一支香烟,半明半灭的烟头与他修长的手指交相辉映。
“泽越,你太宠蕾拉了。”
他不赞同泽越止那么宠爱着蕾拉,如同她宠爱着一之濑巧那样。
她任凭蕾拉依赖着她,任凭这位trap的主唱、这位公主殿下在她面前撒娇卖痴,又肆无忌惮的冲着她发火。可等她消了火,又哭着向她道歉——为自己那坏脾气,为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刻薄的言辞。
泽越止永远只是静静地,含笑着注视着她,偶尔“哦,是这样子啊”搭话,将话题继续下去。
无论是谁的怒火,在她的注视下都会烟消云散。
而一之濑巧?
如果不是她放任自流,那么他怎么会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更换自己的床伴?
“嘘。”
泽越止对于本城莲隐晦的提醒,只是冲着他抬起食指,放在自己的唇前,让他不要吵醒睡着了的蕾拉。
男人们可以靠着抽烟咖啡来提神,但是蕾拉却不可以。
她的嗓子、她的声音是一之濑巧最重视的东西,蕾拉的歌唱天赋是与一之濑巧那花在工作上的九成心力挂钩的。
巡回演唱的中途,等下几个小时就要上台表演,昨日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彩排工作,一之濑巧在确认演出所需的最后效果,藤枝直木则在和关系稳定的女友发着简讯,对方因为有大学毕设要赶工,所以不能来看他的演出。
藤枝直木大概是整个trap乐队里头,性格最好又是最专一的人了。
蕾拉则在闭目养神,她被泽越止抱在怀中,如同孩子从母亲那里寻求到鼓励与安抚那样,从泽越止身上汲取着鼓励和祝福。
“蕾拉,好好休息一下。”
泽越止轻轻拍着蕾拉的背,她的声音温柔又和善。
“时间到了,我会叫你起来的。”
蕾拉觉得自己回答了,但其实根本没回答。
她用力的闭上双眼,一下子就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