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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汐北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座椅上,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了外套,车子已经停了,却没有人。
她坐起身子,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打量了一下窗外,车子停在a市江大前,奇怪,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江大正是她的学校。
正好季少白正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他仅穿着一件白衬衫,在萧索的秋风中显得有些单薄,漆黑的夜里,似燃着一丁点火星。
司机在更远些的地方站着。
昏黄的路灯下,看不清他的神情,烟雾缭绕,只一个大概的轮廓,汐北第一次有些感叹,原来吸烟也可以是件这么优雅的事情。
她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将外套搭回他的肩上。“你怎么不叫醒我?”
季少白掐灭烟头,笑得有些无奈,“实在尽力了。”
看他笑得这样,准是没好事。
汐北顿时暗恼,平时都是很警醒的,怎么今晚打个盹她都能睡得那么死…
拜托,她的睡相是出了名的没有睡相,可不要闹出什么笑话才是。
应该不会还打呼吧?
嘴上挂着长长的哈喇子?自顾自的说梦话??
阿勒!那个场景,简直不能直视啊!!
汐北瀑布汗,脸上却暗自镇定,“你那座椅的靠垫睡着挺舒服的,一时睡沉了也是有的。”
季少白忽然转过头看她,带着别样的笑,“唔,你倒是很会享受。”
两个人安静的坐了一会儿。
其实她倒是有些话想问,比如他身上的伤口好的怎么样了?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诸如此类,等等。想了想,终究没有问出口,她不是一个爱好八卦的女人,而且她也没必要知道。
以他的身份,恐怕也不愿意让人知道太深,毕竟涉及人家隐私了,他今晚肯帮她已经破例了。
"夜深了,你先回去吧。"他淡淡开口。‘好好休息。"
"今晚很谢谢你。衣服我会还给你。"汐北点点头,站起身,然后离开。
路灯昏黄,她走了走,却又踌躇着转过身来。
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季先生,你的伤。怎么样了?"
季少白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么一句,随即淡淡点头,"不用担心,已经痊愈了,不然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她很奇怪,上次他那样严重的伤,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全好了?可是看他举止如常,没有别的异样,应该是大愈了。
汐北点头,也是,自己这句话真是多余了。人家总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
"那…晚安"她放下心离开了。
"晚安。"
季少白没有动,一直目送着她的离开,直到她在自己的视线里变的模糊,再也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
漆黑的夜,腥气渐浓,肋骨左侧的地方只觉得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渗出。
"陈叔…"
司机就站在不远处,听到声音就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