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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沅有些俏皮地笑:“我就是要这样问话你才不会拒绝我!”
盛阳握了她的手:“那你过来帮我看,这里到底短了多少银子。”
管沅被他一拉,顺势坐进了他怀里。
她铺开纸,把重要的数字都写了下来。
“这些银子是分了好几批拿出去的,其他的时间点都不奇怪,都能和几件大事对上,可是这两笔银子,我就不能确定了。”管沅自己也疑惑起来。
盛阳想了想:“不如直接去问当事人。”
管沅意识到,这个问,不是普通的问话,很可能还是审问,还是锦衣卫那种带了折磨性质的审问。
不过她不觉得这样过分。
盛嵩害了盛阳那么多次,还把靖安侯府的产业败得一塌糊涂。
假如盛阳毫无怨恨,才是不正常。
没有七情六欲的人,不是圣人就是魔鬼。
“那就去问吧。”管沅点点头。
翌日,盛阳就出京去了田庄。
审问的过程管沅不得而知,结果却是知道了。
盛嵩把这些钱都给了宁夏的边军,为的是帮刘瑾除掉当时的三边总制杨应宁。
“现在把这条线索挖出来,盛嵩真是罪大恶极了,”管沅又有些可惜,“没有充分的证据,也无法帮杨应宁平反。”
“我就怕他还做过更加荒唐的事,也可笑他这辈子倒是能有个全尸。比上辈子死于刀下居然要好!”盛阳握拳。
管沅把手放在他拳头上:“焉知活着更是一种折磨,看自己处心积虑的经营化为泡影,被囚禁一生什么也得不到。”
盛阳点了点头。心头的恨意才略微消散。
将近年关,盛嵩留下的烂摊子终于理清楚了。
管沅这才闲下来,带着晖哥儿回定远侯府。
“小孩子就是一天一个样,满月的时候我见他还没长开,现在五官已经清楚多了!”杨氏抱着外孙笑道。
“可不是嘛,我天天带着晖哥儿,天天看着。还不觉着什么,”管沅逗弄着儿子。“这么想一想,还真是一天一个样。”
杨氏有些欲言又止:“过了年,你哥哥就除服了,可是我前些日子问他婚事怎么打算。他居然有些犹豫,也没给我个准信。”
“娘亲是怎么想的?”管沅直截了当地问。
杨氏叹息一声:“柏家的二姑娘,我也见了好多次,的确是个稳重的小娘子。可是奈何不得她父兄势利些,到底得罪过我们。倘若真的嫁过来,我也只怕是害了她,哪个丈夫记着从前的恩怨,会好好对妻子的?”
管沅只得干笑:“娘亲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而且。您不能总由着哥哥胡来呀,他定不了主意,您也得拿个主意不是。否则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乱。”
杨氏又是一声叹息。
等到下衙时分,盛阳来接管沅,却是和杨石瑞、管进、管洌一路来靖安侯府的。
“今早刘瑜说整顿军屯,你要反对,李阁老为何拦你?”管进这个疑问憋了一天了,此时进了自家大门。终于对着舅兄杨石瑞问了出来。
杨石瑞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我终究是不及李阁老智谋。”
盛阳是知道今早这桩公案的。
早朝的时候,刘瑜异想天开提出整顿军屯。
所谓军屯。是本朝的军政制度。百姓分为军户和普通户籍,而对于军户,又分为有战争和没战争两种情况。有战争的时候,军户充军打仗;没有战争的时候,军户有自己的军屯,耕田种地,收获的粮食除了一部分上交给朝廷作为军粮,剩下的还可以自给自足。
然而本朝建国已久,军屯制度出现了很多问题。
土地都被军官和皇亲等人不断吞并霸占,军户的土地越来越少,粮食也越来越少,很多军户都陷入贫困。
刘瑜发现了这个问题,便公开表示,要清查土地,重新划分,增加朝廷的军粮收入,改善军户生活。
当然他本人如果做成了这件事,于他名声上可是大大有利。
可是他忽视了整顿军屯的难度。
“整顿军屯的命令下达下去,接到这个烫手山芋的是知县衙门。知县衙门怎么敢和都指挥使司斗?这样下去,刘瑜是在自掘坟墓。”盛阳一语道破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