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兄弟重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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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呀,那6棵槐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是晚上睡觉后走的,出走后的第二天早晨我就到处在找你,急得几天只顾着找人,饭都没吃,瘦了一大圈。后来听人说你朝西南方向走了,我就一直寻到这里来了。至于你和国保打什么赌,我怎么不知道,国宝人都不在家,你怎么去跟人家打赌”

“我和国宝打赌的事,你也在场。当时我走的急,没跟你说是逃亡,连国宝要那10块银元的赌资也没要呢。”

“怎么我越听越糊涂了,你详详细细说出你和国宝打赌的事,让我听听,看能不能记得一点点。”曾慈满腹疑窦地看着曾善。

“你怎么会不记得了呢。好吧,我把当年那件事从头至尾说出来。”曾善便有头有尾地讲了起来:

那天上午你、我在6棵槐旁边的田里锄油菜,国宝从油菜田经过,问我要烟抽。我们三人就坐在田埂上休息,边抽烟边闲扯,扯到了谁胆大谁胆小,谁最怕鬼,谁最不怕鬼。

我说:“我什么都不怕,不信我们来打赌,今晚我一个人到葬坟坡去睡一晚。”

国宝说:“你别吹,要是真不怕鬼怪,你把这株山神树砍了,那才算你有种,我就服了你。”

“不就是砍棵槐树嘛,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我总不能白费力吧,赌点什么?”

“赌就赌,5贯钱!”

我记得你当时还说:“莫要赌,那棵槐树是山神住的房子,大家还常在那里烧香烧纸钱。”

我是17?岁的血性男子汉,正当胆大包天的时候,也就毫不在乎地说:“好,我马上就回去拿斧头来砍,你等着。”

国宝也来劲了:“我当然等着,看看你怎么充英雄的!你哥哥给我们作个中人。”

你当时劝我别当真,打打嘴仗就算了。我不服,憋着气到家里拿了斧头,在出门的时候,心里也有点害怕了,毕竟是山神树,我一个凡人能与神斗吗。但话已说出,也不好意思反悔,倒是进退两难了。

这时候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主意:学着演戏人的样,在自己脸上画了戏台上一样的花脸,戴着竹笠,倒背蓑衣,我想以这副模样去砍树,山神认不得人,就不知树是谁砍的了。临走时我又喝下半斤白烧酒,俗语说‘酒助英雄胆’,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无所畏惧地来到那株槐树下,挥舞着斧头对着槐树砍了起来。

开始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觉得这树的结构比较紧,砍一斧头切进不深,砍着砍着,槐树斧口不断有血水一样的液体流出,我渐渐地心慌了,硬着心把树砍倒,树里流出血水如注。

这时候,我是彻底害怕了,扔掉斧头,也来及不和你说一声,家也没回就跑了。我没命地跑,只想有多远走多远,走到那个山神找不到的地方躺起来,等到很多年以后,山神记不得这件事了,我再回去。

我一直逃啊逃啊,当天就走了100多里,天黑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个破亭子,就在周围找来一堆枯草干叶,卸了装蜷在里面闭着眼休息。本来累的不得了,想好好睡一觉,天亮再走,可是有了个休息的地方,肚子却饿的不行。

这个时候上哪找东西吃去?再饿也得忍着,可是饿的肚子里象有猫爪在挠,睡不着,越睡不着越觉的饿的慌。到了后半夜气温大降,又冷又饿,就更难受了,这时候我后悔死了,打什么赌啊,自讨活罪受。

正在我自怨自艾,悔不当初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嗦嗦蟋蟋的声音。那晚是农历十几吧,天气却不算怎么好,周围的景物依稀可辨。朦胧中我看到一头麂子叼着一个布袋走到我身边,把布袋放下,眼眼直直地看着我。

我觉得这头麂子好眼熟,却又记不起在哪见过。忽然我看到了那麂子的尾巴很短,好象没有尾巴似里,这才记起原来这头麂是母麂,确实与我有一面之缘:

那是前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几个亲朋相约带着狗进山围猎,我也被他们喊去凑热闹。正是这头麂被几条狗追咬,匆忙奔逃,向着我逃来。我见这头母麂肚子大大的,快要生崽子了,顿生怜悯之心,喝止了住那追咬的狗,放那母麂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