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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花了不少力气,终于脱离了间桐家。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做了记者。”
“远离间桐家的日子,我过得很是舒心。事业虽然不能说是蒸蒸日上,但至少能够自己养活自己。每年我都会回到冬木市一两次。葵和远坂时臣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没有对葵小姐告白虽然有不少遗憾,但好处也是有的。我还能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的生活,而凛和樱这两个小家伙毕竟是孩子,我每年都会给她们带些礼物,所以这两个小家伙可喜欢我了……”
说起这些事情,间桐雁夜就连混沌的左眼,都像是闪着光。
“我以为自己已经忘却那段感情,能够平静地过自己的生活了。可是一年前,当我知道小樱被过继到间桐家的时候。我绝望了。”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间桐家内部到底是什么状况,间桐脏砚就是一个疯子,他一定有一个目的或者说目标之类的东西,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在乎,他榨取了整个间桐家的资源和命数,仅仅是为了实现他那我不知道的愿望。”
“然而,从小在间桐家长大的我,又怎么会是什么正常人呢?”
月光投射在间桐雁夜的右半边身体上,阴暗扭曲的左半边脸看上去像是扭曲盘根的老树皮,让人感到恐怖。
“没错,我一定也是个疯子。像脏砚那个老怪物一样的偏执。你知道吗?数年的时间,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过去那份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感情的时候。这份感情却在我的内心最深处变质并疯长。”
“我竟然觉得,如果我能让葵明白远坂时臣让樱过继到间桐家的决定究竟是多么错误,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把樱从那个老怪物手中救出来,或许我就能有机会……明明把真相告诉樱的亲身父亲远坂时臣,这些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他捂住自己的脸,自嘲地笑着:
“竟然会有这种想法,甚至还一度付诸实施,我到底有多愚蠢……都是因为我的独断专行,才让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是我的罪,一定要由我来赎。”
“不,主公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应该说,云终于明白一年前的主公究竟是为什么会选择了这样一条道路。以及主公为什么会想要拯救樱小姐。当然,还有云为何会听到主公的召唤再次现界。主公您刚才的一番话,虽然发自肺腑,却是仅仅只是表象。”
“为什么?”
“昨夜,云在刚现世之时,曾询问主公的志向,主公的回答是,自己没有志向。但其实这并不是真相。主公其实有一个并没有说出口的志向,那就是否定魔术。”
“主公本心善良,但却是间桐家的人,以云这两日对间桐家的了解,在间桐家生长的主公从间桐脏砚身上一直以来接触的都是魔术的阴暗面。主公对葵小姐的情感,一定是货真价实的。而主公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对葵小姐表露心意,并不是因为主公胆小。主公有勇气反抗间桐家家主,一个活了数百年的老魔术师,怎么会没有勇气告白呢。云认为,主公之所以没有对自己的感情付诸行动,真正的原因,是主公厌恶自己的出身。厌恶间桐家,厌恶间桐家赖以立足的凶残血腥恶心的魔术。”
“既然出身于魔术世家,哪怕魔术资质不强,也是半个魔术师。主公认为自己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获得葵小姐的爱,更给不了对方幸福。”
“而在葵小姐嫁给远坂时臣之后,主公虽然不高兴,但主公其实是认同葵小姐的选择的。正如主公方才对远坂时臣先生的描述,虽然他是一个魔术师,但他使用的宝石魔术并不像间桐家的虫魔术一般阴暗,反而堂堂正正,奇妙瑰丽。远坂时臣先生本人同样是一个绅士,一个正人君子。远坂时臣先生向主公展示了魔术师好的一面,让主公认为即使钻研魔术,也能是一个善良的人。”
“主公认识到了魔术师好的一面,认为错的仅仅是间桐家,准确的来说是间桐脏砚一个人,仅仅是一个个例。既然如此,那只要自己眼不见心不烦就可以了。因此主公依然选择了离开间桐家,前往遥远的地方过自己的生活。可以说远坂时臣也是主公反出间桐家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是,一年前,回乡的主公却惊讶地发现,远坂家竟然将他们家的二女,也就是樱小姐过继到了间桐家。间桐脏砚则将远坂樱,现在的间桐樱小姐作为虫子的温床,作为魔术的祭品甚至是材料来使用。”
“主公震惊的发现,哪怕是看上去彬彬有礼谦谦君子的远坂时臣,也是一个标准的魔术师,为了自己的目标和魔术不择手段甚至牺牲自己的家人,多么丑陋!”
“主公希望救樱小姐脱离苦海,但却信不过樱的亲生父亲远坂时臣。因为远坂时臣等同于默认间桐脏砚蹂躏自己的女儿。哪怕不知情,但一个正常的父母会在自身有充分抚养能力的时候,把自己的亲生孩子过继给他人吗?就算是过继给自己无法生育的兄弟姐妹都要考虑考虑的不是吗?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过继给一个自己不熟而且绝对不是好人的人呢?”
“从此,主公开始认为所有魔术师都是一丘之貉,这样一来樱交给谁都不如由自己来照顾。这才是主公之所以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拯救樱小姐的原因。主公以凡人之能,对抗强大的魔术师的意志,这又怎么不是大志向呢?恐怕,主公曾经甚至是抱着只要一获得从者,就驱使从者杀掉间桐脏砚这种想法才接受了间桐脏砚的改造吧。”
间桐雁夜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从者赵云,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在berserker你的眼中我竟然是这么伟大的人。我觉得我实在是担不起这么高的评价。”
他摸着自己被完全发白的头发覆盖的脑袋。
“当初我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已经差不多忘了。不过在被脏砚植入了刻印虫之后,我就没有反抗他的能力了。在我体内这些植入的刻印虫即是我使用魔术的必要之物,同时也是间桐脏砚在我身上绑上的定时炸弹。他可以随时控制我体内的刻印虫,小樱的身上也是如此。当初的动机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不!主公你还有我。”
赵云在间桐雁夜前单膝跪地:
“赵子龙,在这圣杯战争愿做主公手中枪,为主公所驱策!”
眼前的白衣银甲武将眼神清澈,面相俊秀,与间桐雁夜浑浊的眼珠,扭曲的左半边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两人之间却有一种莫名的相似性。
间桐雁夜无声地笑了,他伸出自己的右拳。
“赵子龙,君臣之礼就太落俗套了。你也不是我的臣下,不如用现代的方式来纪念我们之间的君子之约,如何?”
席地而坐的御主与单膝跪地的从者以这个并不正式的方式对了对拳。代表两者将为同一个目标而奋斗。
这个小小的仪式进行完毕后,或许是因为找到了“知己”,间桐雁夜的话语间多了些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