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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
冷如烟性子本就清冷，无论是在人前人后，基本都不会主动去找话说。
而杜浩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毕竟两个人前世的那些事情，也只有他知道罢了。
两人的距离并不是很近，也不知两人是有意还是无意，距离始终保持在半米之内。
看着眼前的路渐渐变成了泥土草地，身后的寻仙会所渐渐消失在雾中，冷如烟知道，这里不会有人打扰到他们了。
“我看爷爷他们刚才出来对你那么恭敬，你是怎么做到的？”
冷如烟冰口轻启，声音冰碎。
她自然清楚自己爷爷对长生这件事有多么渴求，更知道自己爷爷有多孤傲。能够让冷老这么恭敬地送杜浩出来，冷如烟从心底里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杜浩听后，微微一笑，冷如烟这样没话找话，很显然是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
也没有点破，平淡道：“可能是冷老听到我是南区地下龙头，觉得这个身份值得结交，所以才那样的吧。”
他并没有将真相告诉冷如烟，因为从今天冷如烟这时候才过来他就能看出，冷家并不希望冷如烟知道太多关于武林的事情。
见杜浩这般敷衍，冷如烟眸子有些冰冷：“你不愿说真正的原因？”
杜浩点头：“有些事情不说是为你好。”
对方直接这般坦诚的承认是敷衍自己，冷如烟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明白杜浩这么说是在关心她，眼中的冰冷也慢慢溶解一些。
又是一番沉默。
两人都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面前的云雾越来越浓，已经走到了一处巨石的悬崖边，这才停下。
看着旁边那写着“前方悬崖”的警示牌，杜浩缓缓道：“路走完了。”
“嗯。”
冷如烟轻嗯一声，不知为何，这一路她明明心里有很多事情想要询问杜浩，但走在了杜浩的身边，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而原本有些许焦躁的心情，也因为他的出现，平静下来，如水一般。
杜浩来到护栏边上，看着满天云雾，感受着其中比较浓郁的灵气，深深地吸了
口气道：
“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那样看你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听在冷如烟的耳中，却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头。
贝.齿轻咬下唇，望着前方白衣飘飘的背影，冷如烟感觉有些恍惚。
这个身影，明明就在眼前，却给人一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之感。
那么淡然，那么缥缈。
“方便吗？”冷如烟沉默半天，最后还是吐出两个音符。
杜浩没有说话，站在悬崖边，良久不语。
冷如烟就这样静静陪在他的身后，并不是她不想站在他的身边，而是……
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身份，站在他的身边……
当两个人重新回到寻仙会所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了。
没有人知道两人究竟说了什么，但冷老看着一脸淡然的杜浩和脸上少有露出微笑的冷如烟，心里不由有几分算计。
“爷爷、爸。”冷如烟见几人在寻仙会所门口等着，走上前去恭敬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