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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衣带着云景爬上山坡,还没到院门前,又闻到了药香。
透过院墙往里看,院子里还和原来一样,角落里还架着小炉子,上面放着药锅,正熬着药冒着热气。
苏南衣站在院门口,“老先生在吗?”
老先生从里面出来,看看苏南衣又看看云景,“门没锁,进来吧。”
“白老先生,你身体怎么样了?”
老先生在药锅前搅了搅,淡淡雾气弥漫,“好些了。你如何会知道我姓白?”
苏南衣在小凳子上坐下,“我不仅知道您姓白,我还知道,您和您的师弟号称黑白双绝,他惯用毒,您更习惯治病救人。”
白老先生偏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否认,“我这里很少有人来,你是第三次来了吧?他是第二次。”
苏南衣笑着点头,“您果然看出来了。”
白老先生盖好药罐盖子,转身面对苏南衣,“你几次三番来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
苏南衣仔细看着他的脸色,微青,眼下有极浅的淡红色纹路,“您中毒了?”
“无妨,”白老先生摆摆手,“死不了。”
苏南衣走过去,“您要不嫌弃,可以让我把把脉吗?”
“你?”白老先生微微笑了笑,“你也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
“嗯,知道,但医者不自医,难免会有误差,您可以试试,让我看看,就当是检查我说得对不对。”
苏南衣说得坦然,目光清澈,云景在一旁帮腔,“老爷爷,您就让我娘子看看吧,我娘子可厉害了,真的,我不骗你。”
白老先生打量着他,像是在探究什么,片刻点了点头,缓缓伸出手。
苏南衣毫不犹豫,手指搭上他的手腕。
院子里一片寂静,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还可以听到远处树上蝉鸣的声音。
片刻之后,苏南衣松开手,“您之前受过伤吧,伤了及脉,伤虽然痊愈了,但到底伤了根本?,留下病根,一到秋冬就会复发,有人针对您这个毛病下了毒,是千叶草,虽然只是小小微毒,但用在您的身体上,麻烦还是不小。”
白老先生眉梢微挑,“你说得极是。那可有什么办法解吗?”
“解药的话我就不给您了,”苏南衣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拿出针包,“相信您自己也能配解药,但我可以为您针炙一下,主要是修复您受损的心脉,根除这个毛病。”
白老先生眼睛微睁,脸色变了变,“你会针炙?”
“嗯,”苏南衣点头,“老先生别担心,您是行家,我究竟成不成,您一看就知道。”
白老先生迟疑片刻,转身坐在石凳上,“现在开始吗?”
“对,”苏南衣语气坚定,“还请您把外衣脱了,留下?中衣就好。”
白老先生没再犹豫,按她说的办了,腰杆笔直的坐好。
苏南衣也没要求他非得躺着,坐卧都行。
她手指捻起一根银针,针身细长,如同牛毛一般,一见她这针,白老先生的眸子就微微一缩。